頂點萬古帝婿!
這話可沒人敢應。
清道夫之強悍,他們都是知道的。
他們恨不得一直跟在夜玄身邊呢,免得到時候捏碎劍氣夜玄降臨不及時,他們可就完蛋了。
在場之中,沒有人覺得自己單打獨鬥能勝過清道夫。
甚至就算他們所有人都在一起,依舊感覺不安心。
這也是為什麼一路上吞界魔神都想著逃離此地,他不是想遠離夜玄,是單純忌憚清道夫。
吞界魔神如果在自己地盤上待著,就算滅世大劫降臨,到時候清道夫送葬紀元,祂依舊有很大的機會逃離劫難。
可如果跟在夜玄的身邊,那就增大了與清道夫相遇的機會。
而今還是被關在了歲月囚籠之中。
吞界魔神看著自己手上的那縷劍氣,忍不住低聲發牢騷,“這下可好了,進了歲月囚籠,根本逃不出去,萬一真遭遇到了清道夫,不死夜帝真能拿下祂?”
“即便拿下了清道夫,然後呢?”
吞界魔神唉聲歎氣,倍感煩躁。
祂來自世界儘頭,比其他殘黨更加清楚清道夫到底意味著什麼。
為何祂隻能選擇當偷渡者?
為何連老鬼都隻能當偷渡者?
這就是根本原因。
吞界魔神將手中的劍氣揣好,也不說話,徑直離開。
祂不想去找什麼狗屁機緣。
即便這份機緣大的驚天,也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所以在拿到夜玄的劍氣之後,吞界魔神立馬動身,不再深入,而是往回頭飛。
歲月囚籠,將所有人都困在一座囚籠裡麵,每一座囚籠都是獨立的時空。
但這座時空,都處於黑暗魔海之內。
玄妙無比。
吞界魔神的想法很簡單,隻要不去尋找那截消失的原始帝路,老老實實藏著,隻要躲過了清道夫,那就萬事大吉。
等到歲月囚籠解封,吞界魔神第一時間跑路。
祂才不管什麼滅世大劫呢。
“你知道為什麼老鬼會放棄那座黑暗魔海嗎?”
就在吞界魔神準備徹底遠去的時候,耳畔卻響起了夜玄的聲音。
吞界魔神的身軀一僵,三隻豎眼眸光一閃,問道:“為什麼?”
夜玄那淡淡的笑聲響起,淡淡地道:“這不是讓你猜嗎?”
吞界魔神搖頭道:“恕我愚鈍,猜不到。”夜玄語氣逐漸泛冷:“是猜不到還是不願意猜?吞界,你的那點野心本帝一目了然,在清道夫死去之前,本帝不想管你,但若是真想借著這個時間點亂來,你
會死的很快,信我嗎?”
吞界魔神咧嘴一笑:“夜帝說笑了,我有什麼野心?我隻想安安心心活下去。”
夜玄淡淡地道:“那就看你的選擇了。”
吞界魔神沉默良久,臉色陰沉了下來。
夜帝啊夜帝……
你可真煩人啊!
在夜帝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吞界魔神就反應過來了。
清道夫,恐怕不會放過另外一座黑暗魔海。
因為他們這些人,在清道夫的眼中,都屬於偷渡者。
不管是偷渡者、殘黨、亦或者所謂的無拘門。
在清道夫的眼裡,都是該死的存在!
這次的滅世大劫,不僅會針對諸天億萬界域,還會對付那座黑暗魔海!
難怪老鬼那家夥任由夜帝在那座黑暗魔海肆意妄為,哪怕手下的人都被夜帝鎮壓,也完全不露麵。
這種行為,也未嘗不是在押寶夜帝啊!
“老鬼啊老鬼,你真覺得這小子能夠逆天而行?”
吞界魔神忽然笑了一下,咧開那猙獰的鋸齒大嘴,自言自語地道:“不對,你這家夥提前引渡到此,恐怕目標不僅僅是此地,還有更大的目標吧……”
吞界魔神緩緩閉上三隻豎眼,露出思索,沉吟自語:“難不成,你是當年那件大事的參與者?”
祂緩緩睜開眼睛,難得露出一抹來自靈魂深處的凝重之色:“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有意思了。”
且不說吞界魔神。
在眾人無聲無息之下進入到歲月囚籠之後,黑暗十尊也有些發虛。
雖然黑暗十尊都是黑暗道尊,但在這行人當中,黑暗十尊是最弱的存在。
夜玄自不必說。
血手和四位神秘人,都是來自其他原始帝路的殘黨,存活的歲月甚至比夜玄這些人還要古老,實力深不可測。
吞界魔神一直是藏得最深的,其實力也在黑暗十尊之上。
所以啊,如今分開之後,最慌的反而是他們十人。
在夜玄交代完之後,黑暗十尊也紛紛向夜玄保證,必然會在第一時間告知夜玄,生怕夜玄到時候不支援他們。
至於血手和另外四位神秘殘黨,自不必說。
他們此番現身,本就帶著死誌而來。
他們要在這異鄉之地,相助夜玄這位同樣要遭遇到滅世大劫的‘同伴’,哪怕杯水車薪,也儘力而為!
交流完畢之後,夜玄也不管其他人如何,靜靜在原地等待。
這座歲月囚籠既然是原始帝路締造而成,必然會有相應的指引。
沒過多久。
一縷縷微弱的力量出現在夜玄的感應當中。
“來了。”
夜玄輕聲呢喃。
那股力量,正是來自原始帝路的力量!
重登原始帝路之後,夜玄的道體與原始帝路的契合不如之前,但卻能夠以旁觀者的姿態去窺視每一縷力量的細微之處。
這股力量‘現身’的瞬間,夜玄便察覺到,這股力量就是來自原始帝路。
缺失的那截原始帝路,就在此地。
夜玄邁步而行,道體自動吸收著那一縷縷力量,將其轉化為太初鴻蒙原始道力。
而與此同時。
在黑暗魔海海麵之下億億萬丈深處。
一條仿佛橫亙萬古的大道安安靜靜地懸浮在那,與黑暗魔海似乎融為一體。
而在這條亙古大道的兩側及下方,都有著一顆顆宛如微末凡塵般的‘星辰’。
而這些……都是一座座大千世界!
大千世界之內,生機盎然。
唯獨缺少生靈。
明明到處都是生靈存在的痕跡,可偏偏一個生靈都沒有。
唯有一個很輕很輕的腳步聲,緩緩響起。
來自那條亙古大道。
那條本該與原始帝路渾然一體的大道!
黑暗中,逐漸顯露其麵容。
是一位渾身附有銀色鱗甲的神秘生靈。
祂嘴角掛著一縷淡淡笑意。“請君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