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七章 你來找爺做什麼(第三更求月票)(1 / 1)

九阿哥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不是私仇,是奔著爵位去的?”

九阿哥遲疑:“可是那諾尼的叔叔們也沒有高壽的,在不孝的官司前都沒得差不多的,絕嗣了幾支,沒絕嗣的也都是剩下孤兒寡母……”

舒舒道:“這本也不是男人奪嫡的手段,女人編排著誰是誰非,就像內宅過家家似的。”

九阿哥呲牙道:“貪心這個做什麼?各家都有爵位啊?就是嫌自己的低了,要去奪嫡支的爵?”

舒舒道:“這是祖宗留下的爵位,外加上其他王府都有轉支之事,也讓人心動吧,往後這樣的事情不會斷絕的。”

過去的話,不停打仗,宗室有上行的空間。

即便沒有祖宗的爵位,也能自己積攢功勞。

一代代功王,就是這樣拚出來的。

現在不打仗了,或者說即便打仗八旗戰力衰退不好立功了,那沒有新的爵位,就隻能去惦記老的。

九阿哥看著舒舒的肚子,也擔心了,道:“要是小二心裡不平怎麼辦?”

旁人家的是熱鬨,可是落到自己家,那就讓人鬨心了。

哥哥們家的侄子還小,涉及不到爵位傳承上,可是都統府那邊,眼見著一母同胞的兄弟幾個,就要有差距了。

嶽父、嶽母教養兒子費心,挑親家也費心,就是怕以後鬨騰。

舒舒道:“沒有法子,叫他打小認清楚身份,給一份錢財,好好學習文治武功,爵位高低就自己掙吧!’”

宗室裡混吃混喝的多了,也需要乾活的人。

九阿哥摸了摸舒舒的肚子,歎息道:“可是兄弟倆都一般大,就是因運氣不好生成了小的,就差那麼多,爺也不落忍了……”

說到這裡,他遲疑了一下,道:“要不爺就在貝勒位上待著,不升了,再有功績給小二攢著?”

他現在想要做個公平的阿瑪。

舒舒哭笑不得,道:“那爺還不如使使勁,升到郡王、親王呢;郡王一子封長子,候襲郡王,其餘之子封貝子;親王一子封世子,候襲親王,其餘之子封貝勒;貝勒嫡長子降襲為貝子,其餘子為鎮國公……”

九阿哥拍了下腦袋道:“爺真是傻了!”

他又精神煥發了。

“不著急,爺才十八,就不信二十八、三十八還升不上王爺……”

他賊笑道:“安郡王兄弟這回該丟佐領了,國朝初立的佐領,應該還會歸他們兄弟,可是後孳生出來的這些佐領,應該就要歸入公中,成旗份佐領了……”

回頭他跟十阿哥封爵,分到的就是這部分佐領。

舒舒沒有太大感覺。

因為現在這種不大正常的宗主與旗民的關係,後頭還會有變化。

王公府邸名下的尋常旗人,朝廷不會乾涉。

可真要出了馬齊家那種世宦人家,實際上也沒有太大用。

到了雍正的時候,就是大改革了。

九阿哥已經計劃道:“那時候爺就在旗屬子弟裡舉行考試,將能用的都挑出來,都派出去給爺賺銀子!”

對於內務府人口,除了高斌父子這樣熟悉的,剩下那些歸在他名下的,他都不愛用。

夫妻倆正說著話,前院就有了客至。

是九阿哥的表哥桂丹。

他從馬上下來,著急忙慌的就往府裡闖。

門房的幾涸護軍忙攔住。

桂丹立著眼睛道:“瞎了眼睛,是我要見九爺!”

崔百歲得了動靜出來,認識桂丹,也可沒有直接放人的意思,隻是指著倒坐的小廳道:“勞煩桂爺稍等,奴才這就去稟告主子……”

九皇子府,有人可以登堂入室,不當客人待,卻不包括桂丹。

桂丹長籲了口氣,道:“快去!就說桂元出事了!”

崔百歲一愣,看著桂丹就帶了狐疑:“桂爺這話從何說起?”

“嘿!你這奴才怎麼回事兒,輪得著你來打聽這個?”桂丹也帶了不滿。

崔百歲躬身道:“可是桂圓姑娘好好的,中午還送十福晉到門口。”

桂丹:

這才曉得還有重名的。

他皺眉道:“不是那個桂圓,是爺那從堂兄弟,九爺的哈哈珠子,前年回盛京的桂元……”

崔百歲聽了這話,沒再耽擱,往裡傳話去了。

正房裡,舒舒聽了這話一愣。

九阿哥聽了,卻沒有動,臉色耷拉下來,道:“叫他進來說話吧!”

舒舒這才曉得九阿哥還有個哈哈珠子叫“桂元”,嗔怪道:“當時我起名字的時候,爺怎麼不提醒一聲?”

倒是並不需要避諱什麼,可是重名也彆扭。

九阿哥擺擺手道:“無礙的,打小叫他大名的人也少,都是桂二、桂二的,爺當時也沒想起來。”

桂元跟桂丹是從堂兄弟,大家就桂大、桂二的叫了。

少一時,桂丹跟著崔百歲進來了。

見舒舒在,他沒敢太放肆,恭敬道:“九爺,福晉……”

九阿哥看著他道:“好好的,桂元出了什麼事兒?”

桂丹看了舒舒一眼。

九阿哥蹙眉道:“眼珠子亂轉什麼?”

他生出不好的預感。

年前太子曾往盛京去……

郭絡羅家又有獻美的前例……

郭絡羅家跟赫舍裡家還有淵源。

桂丹咬牙道:“桂元被抓了!年前盛京將軍報上來有人偷刨人參,皇上打發人去盛京查偷刨人參案,現在有消息回來了,桂元被指證成收參的,要被定成首犯了!”

“騰”地一聲,九阿哥站了起來,道:“胡說八道!桂元不是掛著盛京內務府的差事去的吉林麼?怎麼又成了偷刨人參的首犯?”

前年聖駕東巡,九阿哥與舒舒隨扈,也曾到盛京。

當時桂元不在,九阿哥問起,三官保就是這樣回複的。

桂丹臉上帶了不自在,吭哧道:“這個、那個·材。”

九阿哥見狀,冷笑道:“是老大人知法犯法?公私兼顧了?”

桂丹閉上眼睛,咬牙道:“瑪法許是也沒有法子,是京中貴人吩咐!”

九阿哥看著他道:“你阿瑪知曉不知曉此事?盛京這兩年送沒送銀子過來?”

桂丹忙擺手道:“阿瑪指定不知道,奴才阿瑪哪有這樣的膽子?盛京也沒有銀子過來,倒是奴才幾個叔叔,打著給瑪法過壽的幌子,還指定了幾樣古董物件,讓奴才阿瑪買呢……”

九阿哥盯著他,輕哼道:“你沒扯謊,說的是實話?”

桂丹忙不迭點頭:“要是有一個字兒假話,叫奴才立時死了!”

九阿哥就道:“那就跟爺走吧!”

桂丹有些迷糊,道:“這天都快黑了,您這是去哪兒?”

九阿哥也不理他,看著舒舒道:“爺出去一趟,要真是為人參事還罷,就怕有其他的。”

舒舒也曉得這不是細問的時候,隻道:“春捂秋凍,雖說要出九了,可是早晚還涼,爺帶了鬥篷吧!”

九阿哥點頭,轉身出去。

桂丹迷迷瞪瞪的,跟著九阿哥上了馬車。

等到馬車停下的時候,他就發現到了地安門。

“九爺。”

桂丹的麵上帶了祈求。

九阿哥沒有理睬他,叫何玉柱出示了牌子,馬車直接進了皇城。

馬車直接去了一處。

桂丹是三等侍衛,宮裡當差的,當然曉得這裡是何處。

他腳都軟了,差點跪下,可憐兮兮道:“九爺,您這是。”

九阿哥看著他,道:“爺當你是出首之人!”

桂丹目瞪口呆,道:“奴才出首什麼啊?”

九阿哥挑了挑嘴角道:“盛京內務府佐領三官保疑似偷刨人參案的主使!”

桂丹臉都白了,想要搖頭。

九阿哥直直地看著他,道:“那你找爺是做什麼?”

“救桂元·桂丹喃喃道。”

九阿哥冷笑道:“桂元跟爺同庚,今年才十八,前年就開始去吉林了,奉的是老大人的命,那老大人不是主使,誰是主使?”

過去盛京審理此案的官員未必不知道實情,不過是看在兩個皇子一個皇妃的麵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十八歲的桂元就成了罪魁禍首。

可笑

三官保也是依仗這個,才敢派人明麵辦內務府的差事,私下裡大肆收購人參。

可是銀子呢?

就從三十七年算,這也整兩年了。

都驚動地方,鬨到京城要派人審理此案,這得有多少人參?

九阿哥的心裡生出憤怒來。

這叫旁人怎麼看?

會不會當他們兄弟是主使?

會不會三官保也故意引到汗阿瑪誤會?

桂丹臉上都是汗。

九阿哥冷冷地道:“你今天找爺做什麼?”

桂丹使勁地咽了口吐沫,道:“奴才來·出首。”

九阿哥回頭,吩咐孫金道:“帶他進去!”

孫金應了。

九阿哥轉身上了馬車。

木。

乾清宮,西暖閣。

簡親王雅布的折子比十阿哥想象中的要早。

也比十阿哥查得要詳細。

涉及到宗室不是一人兩人,有平郡王府的旁支,還有其他人。

康熙看著折子,沉默好一會兒,抬頭望向旁邊侍立的簡親王雅布道:“案子該怎麼判?”

雅布看了康熙神色,垂下眼,躬身道:“已革貝勒諾尼,確係無罪,安親王嶽樂,因與諾尼口角,汙蔑諾尼,枉擬治罪,當議其罪!”

木。

讀者留言,作者都看了,感謝。

諾尼案是安王府下行的一個點,還有九跟十以後正藍旗的後續,噦嗦了些,以後儘量簡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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