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出了兩道菜,剔骨肉跟油渣豬肝。
羊出了兩道白水羊肉跟牙簽羊肉。
山雞直接烤了。
斑鳩則是用醬炒了。
又配了六道素菜,醋溜白菜、炒南瓜花、炒黃瓜片、炒豆角絲、老虎菜、拌蘿卜纓子。
配的主食是小米麵窩頭跟高粱麵窩頭,配了雜豆粥跟白菜小米粥兩樣粥。
不過擔心大家吃不慣粗糧,舒舒將七福晉帶的粽子跟自己帶的飯團都也叫人裝盤擺上。
因為有十三阿哥與十四阿哥在,舒舒叫小棠多盛菜,這擺盤就很實惠了。
剔骨肉跟白水羊肉用的都是尺盤,堆得高高的。
兩道油炸的菜也裝了好些,葷香撲鼻。
十四阿哥坐在十三阿哥下首,已經迫不及待了,望向門口道:“九哥、十哥怎麼還沒到……”
說曹操,曹操就到。
“汗阿瑪……”
九阿哥進來,聲音帶了歡快:“您也是過來接人的?”
隨著說話聲,九阿哥跟十阿哥進來了。
大家都起了,隻有康熙與宜妃還安坐。
宜妃似笑非笑地看著九阿哥。
九阿哥立時卡脖,沒有人告訴他額娘也在!
康熙挑眉道:“這個時候出來接人?挺早啊!”
九阿哥訕笑道:“兒子就是尋思讓阿哥所那邊做飯費事,就趕到飯時過來,一起吃了省事,也免得拋費。”
康熙嗤笑道:“不是漫天撒銀子的時候,這個時候倒是節儉了?”
九阿哥詫異道:“汗阿瑪您是說兒子?兒子最小氣了,什麼時候撒過銀子?那兒子不是傻子麼,旁人都往裡劃拉,就兒子往外掏?”
十四阿哥笑道:“您還不大方呢?什麼好東西都攢不下,都要四下裡分了,也就是九嫂大方大度,要不然回頭您家葡萄架都要倒了!”
九阿哥挺了挺胸脯道:“那仨瓜兩棗的算什麼,正經的大頭我都攢著呢,當了阿瑪了,不一樣了,得攢分家銀子。”
十四阿哥好奇道:“要攢多少啊?”
他過幾年也要成親了,看看這分家銀子多不多,要是多的話,就少生幾個。
九阿哥看了康熙一眼,道:“那是皇孫呢,比不得咱們兄弟,那就減等吧,可也不能太寒磣了,我尋思著是每個孩子二十萬兩銀子,總共就是六十萬兩。”
十四阿哥目瞪口呆。
十三阿哥都驚住了。
十福晉忍不住問道:“豐生是長子,不多給些麼?”
就是蒙古分家,也沒有這樣分的。
九阿哥摸了摸自己的帽子道:“往後我這支封爵都是他的,都比弟弟妹妹們占便宜了,不少給就不錯了……”
九格格在旁,好奇道:“尼固珠也同例?”
尼固珠是皇孫格格,不一定隨九阿哥封爵,頂封是郡主,可是那也沒有資格開府,隻能當嫁妝。
九阿哥點頭道:“那當然了,咱們滿洲姑奶奶金貴呢,又是單這一個,就算不比她哥哥們高一等,也不能差了去!”
十四阿哥終於合上嘴,有些發愁了,道:“可是太多了,攢一輩子也攢不下這麼多啊!”
就是封爵到親王,一年才一萬兩,還要吃喝嚼用。
九阿哥道:“不是有你九嫂麼?大頭是你九嫂的,我這裡彆寅吃卯糧出了虧空就行了。”
十四阿哥眨眨眼,望向康熙道:“汗阿瑪,兒子收回上午的話,等您給兒子指婚的時候,還是挑嫁妝豐厚的吧,要不兒子以後就跟蘇努貝子似的,窮的分不了家!”
康熙聽著前頭,沒說什麼,聽到最後一句,蹙眉道:“不許說渾話!”
十四阿哥立時捂了嘴,道:“兒子就是舉個例子,沒有講究蘇努貝子的意思。”
雖然康熙之前說要罰九阿哥跟十阿哥站著,可就是那麼一想罷了。
尤其是還當著兩個兒媳婦的麵,總要給她們丈夫體麵。
眾人就重新入座,十三阿哥與十四阿哥往後挪了兩位,九阿哥跟十阿哥在宜妃下首坐了。
九阿哥小聲跟宜妃抱怨道:“額娘您出來,怎麼不打發人告訴兒子一聲,那樣的話,兒子不就早早的隨侍出來了?”
宜妃橫了他一眼,道:“野馬上不了韁,你就不能安生的在阿哥所貓些日子?”
九阿哥忙道:“怎麼沒貓著?好幾天了,都沒出大門,都跟坐月子似的了!”
十阿哥在旁,羞愧道:“妃母,不賴九哥,是兒子慫恿九哥的,也是兒子說可以來‘接人’,九哥才被勸動的。”
宜妃輕哼道:“你也沒跑,一樣該挨訓,狼狽為奸說的就是你們兩個了……”
說到這裡,她對康熙道:“皇上好好罰罰他們兩個,讓他們長長記性,還以為跟小孩似的,編排個借口就能湖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