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零五十二章人情八旗滿洲都統,不是皇子阿哥能親近的身份。
真要跟自己關係走的近了,那齊錫的都統也到頭了。
再說中間還隔著九阿哥,就算他想要拉攏齊錫,也拉攏不過來。
倒是噶禮,太子大舅的連襟……
三阿哥想著馬家跟自己額娘降位,中間還有毓慶宮的事。
他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兒。
可也有些心動。
索額圖一死,太子就失了外朝的紐帶,失了耳目。
自己是被皇父推過去的臂膀,那自己要取代索額圖,成為居中聯係內外的人?
他想了想,對三福晉道:“太子喜奢華,將前陣子外頭的端午節禮清點一下,看看有什麼看著顯貴的東西湊幾樣,明兒爺去西花園給太子爺請罪。”
三福晉點頭應了,猶豫了一下,道:“爺,聖駕才挪到暢春園半月,瞧這樣子,總要出了伏才會回宮,這還要小兩月呢,咱們還往頭所去麼?”
三阿哥想了想,道:“搬,越是這個時候,看著越要如常,爺不過在宗人府關了三天,就有五個彈劾爺的折子,不能露了怯在外頭,讓旁人以為爺失了汗阿瑪的偏寵了。”
那樣的話,不單單是容易被欺負,還會被皇父懷疑心存怨憤。
三福晉點點頭,想到了舒舒。
那邊也該預備一份賠罪禮,起碼麵上將上次的事情抹了。
南頭所,八阿哥也將自己關在書房,卻是如泥塑似的,動也不動。
三阿哥開恩,免革貝勒……
這就是愛子麼?!
去禦前耍酒瘋,鬨了一場,隻關了三天!
至於“停封一次”,誰曉得下一次封爵是什麼時候……
現下就已經是貝勒了,不是還要給新君留餘地麼?
功封……
八阿哥手中拿著一支新毛筆,沒有軍功,哪裡能撈功勞呢?
記功兩次,自己是不是就能升回貝勒?
眼見著十三阿哥與十四阿哥兩個皇父寵愛的幼子也將要成丁,初封應不會低於貝子,難道自己要跟小弟弟們比肩?
汗阿瑪素來喜歡能乾的兒子……
三阿哥人品行事雖可笑些,可功勞都是實打實的。
倒是自己這裡,沒有什麼功勞。
如今宮裡四妃格局已變,要是皇父真要升個嬪到妃位,資曆排在最前頭的就是自己額娘。
為了體麵,皇父不會升無子妃嬪的,再受寵也不會升。
那最有機會的就是額娘跟敏嬪。
真要到了那時,自己就能“子以母貴”;可是在那之前的,自己要立功勞,讓額娘“母以子貴”。
北五所裡,正房。
九阿哥跟舒舒說起了這幾日的規劃,道:“爺尋思了一下,這幾日還是回內務府坐班去,不在園子這邊了,等到二十八那兩天再回來,離禦前遠點兒。”
關鍵是在園子裡,動靜都在皇父的眼皮子底下,還要熬時間,怪難的。
舒舒道:“隨爺,那還是叫人給爺送飯吧?也不能老出來吃啊……”
九阿哥擺手道:“不用,正好帶著十二將皇城裡的館子挑幾家轉轉,回頭小湯山那邊買賣街招標,最好還是這些知根知底的商戶,省心。”
他既有主意,舒舒就不再囉嗦,隻道:“四公主那裡,要是明後天過來園子,還來這邊吃飯麼?”
九阿哥想了想,道:“不用特意預備著,多半娘娘會留飯。”
舒舒也想起四妃之事,道:“和嬪現下炙手可熱,這兩年皇上出行都帶著,眼下又有獨一份的賞賜,估計長春宮住不久……”
實際上嬪就是一宮主位,隻是之前沒有地方了,和嬪才安置在了長春宮,成了一宮雙主位的格局。
九阿哥聽了,道:“西六宮滿了,東六宮承乾宮跟景仁宮都在修繕,到時候即便不晉為妃,不拘挪到承乾宮還是景仁宮,估摸也會按照妃位來安排日用。”
舒舒道:“那樣的話,就將佟妃的路給堵了。”
九阿哥撇撇嘴,道:“佟國維一日不回京,佟妃一日也晉不了貴妃,這樣挺好的,就是娘娘那邊,肯定也樂意後頭的年輕妃嬪上來,而不是上頭添個貴妃。”
舒舒道:“九格格不安呢,回頭爺見了補熙也瞧瞧,真要是骨子裡也傲慢,也還真要留心,彆叫他欺負了公主。”
九阿哥點點頭,道:“行,爺記下此事了。”
鴨子大軍到來三日,初見成效。
雖說依舊有蛙鳴,可是卻是稀稀拉拉的,不再是之前那種此起彼伏。
外加上舒舒叫核桃做的蠶絲小耳塞,很是頂用。
夫妻倆睡了個安穩覺。
一覺到天明,九阿哥拿出了耳塞,道:“塞耳朵裡還是有些不舒坦,這要是直接做大些,包在耳朵外頭,不就是成了耳悶子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