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零五十四章自家的瓜到了下午申正前後,九阿哥跟十阿哥回來了。
九阿哥今天還是騎馬,後頭護軍的馬上,掛著兩個壇子。
九阿哥就跟十阿哥說起這兩個壇子,道:“這是爺得的孝敬,分你一個。”
十阿哥好奇道:“什麼啊?看著像酒壇子……”
九阿哥就道:“今天中午帶十二在皇城裡找飯轍,聞到一個鋪子飯菜味兒好,順著味道過去了,你猜怎麼著?居然是賣壇子肉的,去年正月開張,生意還賊好,嘖嘖!爺覺得不對啊,就叫了掌櫃的問,結果那掌櫃的見了爺的黃帶子就跪了……”
說到這裡,他就道:“裝著見不得貴人的模樣,可爺是誰啊,爺就直接問東家姓甚名誰,那老小子才不裝了,磕頭賠罪,就是禦膳房出去的方子,你嫂子前年做福壽喜的時候,方子爺不是給了汗阿瑪麼?下頭的人不敢直接流出那個方子的,就叫外頭親戚賃了個鋪麵,隻賣壇子菜,一天居然能賣兩頭豬去,你說那生意得多好,還有在肉湯裡燴豆腐乾、海帶卷,物美價廉的,尋常人家也能買得起解饞……”
十阿哥聽出他的心疼,順著九阿哥的話,道:“九哥往後彆往禦膳房孝敬方子了,都留在家裡的酒樓使吧,省得虧了。”
九阿哥搖頭道:“那也攔不住外頭人的鋪子學,聽說裕豐樓那邊,之前將咱們家鋪子的菜單學得七七八八。”
十阿哥道:“這也是沒有法子之事,這菜好,有利可圖。”
九阿哥不滿道:“那也不對,那跟偷有什麼區彆?想要跟著學,要先交學費才對!”
十阿哥道:“後來九哥訓斥人了?”
九阿哥輕哼道:“爺才懶得搭理他們,跌份,好像咱們欺負人似,禦史又要嘰嘰歪歪了。”
關鍵是真要往上追責,就到了禦膳房那邊了。
可是也不能說禦膳房有錯,因為對方沒有動禦菜的方子,就是借鑒了一個烹飪做法。
確實是不好追責。
他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收了幾壇子的肉當孝敬。
一壇分給十二了,一壇是專門給十阿哥留的。
十阿哥點頭,跟這些人確實沒法計較。
要是背後的東家是宗室王公的話,還能提上一句,表示一下不滿,就是尋常包衣人家的小買賣,計較起來倒是讓人笑話。
兄弟倆說著話,就到了西花園這裡,就見三阿哥步行而來,要往西花園去。
九阿哥跟十阿哥就勒了馬,翻身下來。
“三哥您這是給太子爺請安?”
九阿哥打了招呼,問道。
三阿哥想起了九阿哥前幾日請客。
哥哥也好,弟弟也好,都是提前三天叫人送的帖子。
老九這樣混不吝的人都曉得的道理,太子爺不曉得?
不外乎是壓根沒有將他當成是兄弟,也沒有當成是正經客,而是當成了下屬跟奴才,才擺出呼之即來的架勢。
太子爺是故意的,那位爺打小就不是心眼大的。
這是嗔怪馬家跟自己額娘插手毓慶宮的供給之事呢。
三阿哥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兒,也沒瞞著,道:“我上午打發人過來送禮,而後太子爺就吩咐了,要叫我喝酒,這不,我就來了……”
九阿哥蹙眉,道:“這個時候喝酒,不合適吧?”
三阿哥吐了一口氣,道:“那是太子爺,但有所命,怎麼能不聽吩咐?”
關乎太子,九阿哥也不好多說彆的。
從頭到尾,十阿哥都沒有說話,隻留心三阿哥的反應。
見他對九阿哥竟是全無芥蒂的樣子,十阿哥既是鬆了口氣,也是納罕。
他想了想,道:“那三哥您悠著點兒,彆喝多了,省得傳到禦前落不是。”
三阿哥看了十阿哥一眼,點點頭,道:“嗯,我心裡有數。”
等三阿哥走了,九阿哥跟十阿哥重新上馬。
九阿哥問十阿哥道:“他們還真喝啊?”
十阿哥道:“誰曉得呢,反正咱們在前頭提醒了。”
九阿哥搖頭道:“就算馬家跟妃母有錯處,眼下也得了懲處,還用三哥低三下四去賠情?沒有必要,這姿態放這麼低,那位自然就不客氣了!”
十阿哥沒有說旁的。
他隻需記得太子跟九哥有嫌隙就好了,而且太子不是個大度的。
太子……
跟大家也沒有兄弟情分……
雖說他被皇父忌憚,也不會不自量力冒出那個念頭,可其他的哥哥們,可以試試。
舒舒這裡,已經想著怎麼教訓弟弟了。
她這急性子是從阿瑪身上來的,阿瑪要是曉得她找小三,肯定不會等到小三休沐,指定明天就打發過來了。
九阿哥回來,就跟舒舒提及十二阿哥今日“罷工”之事,道:“小樣兒,還想要躲懶,那怎麼行?正是學差事的年歲,就該好好乾活,爺可不想綁在內務府,還打算找機會帶你出去轉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