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九阿哥的心結舒舒察覺到不對,隻是眼前人多眼雜的,沒有急著問。
等到夫妻兩個回了上房,白果送了桂圓人參茶上來。
舒舒就擺擺手,打發白果下去了。
“爺怎麼了?”舒舒直接問道。
從寧安堂出來就不大對勁了,看著豐生跟阿克丹的眼神也怪怪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九阿哥看了舒舒一眼,也帶了猶豫。
年跟前了,本該歡歡喜喜地過年。
可是不跟舒舒說,還能跟誰說呢?
他臉色有些白,道:“去年開春,聖駕南巡不在宮裡,爺翻看了前頭夭折皇子的脈案……”
皇子都有太醫請平安脈,身體狀況都在脈案上。
前頭夭了十二位皇子,除了序齒的六阿哥與十一阿哥,還有不序齒的十位小阿哥。
知曉四所的蹊蹺之後,他心裡就憋著疑問,想要探尋一下其他皇子阿哥的死因。
聖駕南巡不在京城,他就得了機會,找個由頭翻看了下封存的脈案。
“爺當時想著難道是天花的緣故,結果除了出生即喪的,還有不到百日夭的,寫的是體弱,沒有表明其他緣故,其他十人都寫了死因,有兩人是出痘高熱,也不是出花高熱,死因要麼是風寒,要麼是腸疾……”
“可死於風寒,臘月到二月說得過去,五月、七月的說得過去麼?”
“人禍肯定是人禍了,否則不會有了兆祥所後阿哥立下的就多了,就是爺疑惑,怎麼悄無聲息的害人……”
“怎麼能瞞過太醫……”
“冬天的這個不必說,窗戶開個縫啊,冷水擦身啊,就跟尹德的那個侄兒似的,一場風寒熬不過去全無痕跡……”
“腸胃這個,爺之前想不明白,皇子阿哥每日分例都是一樣的,怎麼做的手腳呢……”
“鹽,竟然能害人……”
九阿哥喃喃道:“誰會想到這個呢?估計太醫也不會往這個上想。”
舒舒不知如何應答。
鹽這個是後世的常識,眼下太醫曉得麼?
她也不知道太醫曉得不曉得!
就是因這幾回在寧安堂吃飯,發現尼固珠盯著膳桌,怕她鬨著要吃大人飯,才跟伯夫人說了忌鹽之事。
她將本草上記載想了一遍,鹽能益氣,還能強筋骨,還能軟堅。
鹽補腎必補陰,故走腎必兼走脾。
小兒五臟不全,忌鹽,沒有毛病。
九阿哥接著說道:“若是分例之外的東西,多了少了,查當年的人也能查出蛛絲馬跡來,可是鹽這東西,鹹了淡了的,除了吃的人,誰曉得呢?”
舒舒想了想,道:“許是爺想多了,害人總要有目的。”
九阿哥搖頭道:“汗阿瑪心裡應該也有數,隻是找不到緣故,不說彆的,隻說大哥跟三哥送到大臣家,就立住了,也能說明一二。”
舒舒覺得或許其中有被害死的。
但要說都被害死,也不大可能。
不說彆人,就說郭貴人的兒子,跟九阿哥同庚,活到七個月夭折,死在兆祥所。
當時兆祥所還有九阿哥與十阿哥。
真要有人害人,直接對十阿哥動手不是更乾脆?
何必去動一個貴人的兒子。
還有就是被送出宮撫養的皇子,不單單大阿哥與三阿哥兩人,還有其他阿哥,沒養住,殤了。
隻是九阿哥對於皇子早夭有了心結,舒舒也不與他爭辯。
又不是非要辯個勝負的時候,夫妻兩個說話,有時候聽著就行了。
九阿哥揉了揉臉,道:“都說小兒難養,可是你瞧瞧眼下皇孫落地十幾個了,三哥那邊夭了三個,不是落地即夭,就是沒兩日夭了的,可那都是他自己作的,喜歡苗條女子,都是田氏那個德行的,能生出健康的孩子才怪;四哥夭了弘昐跟長女,也是差不多的緣故,其他人府裡的阿哥卻是好好的……”
舒舒覺得,真正喪心病狂能夠下手害人性命的,還是少數;更多的就是尋常人,有壞心,未必有壞膽。
隻是這些不必跟九阿哥說了。
九阿哥如今草木皆兵的,也不是壞處。
總要讓他曉得,家宅不寧,是多麼可怕之事。
而這種可怕事情的根由,多是利益之爭,嫡庶之爭。
九阿哥見她不吭聲,道:“嚇到了?董鄂家人口少,也沒有夭亡的子弟,自然想不到這些……”
舒舒緩緩地點點頭,道:“聽著叫人難受,不過我想著也不會家家如此,還要看當家人清明不清明,不說旁處,隻說大堂伯家,四任夫人,一位側夫人,可也沒說有什麼糟心事,像安王府早年故事,到底是少數。”
九阿哥點頭道:“是啊,所以這男人還要立得住,連妻兒都護不住,在外頭再出息頂什麼用?”
雖說沒有實證,也沒有地方去找實證去,可是他也明白小兒細弱,想要陰害有各種法子,除了安排妥當人看顧,也沒有其他法子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