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二百八十八章菩薩保佑舒舒笑道:“想想直郡王府大格格,再想想毓慶宮大阿哥,就算豐生他們後年開始各處拜年領紅包了,也平不了賬。”
九阿哥覺得牙疼,道:“嗬,還真是,沒幾年咱們就要升級當叔爺、叔奶了?”
舒舒道:“這算什麼?爺再想想平郡王,等他大婚生子,咱們就是曾族祖父、曾族祖母了,到時候連玄孫輩的都看得著。”
九阿哥聽了“哈哈”笑道:“他這輩分,在宗室裡也是墊底了,估計平郡王也鬱悶,明年直接多兩個叔爺爺……”
過年總的來說還是歡快的。
隻是夫妻兩個也無聊了些,九阿哥看著舒舒道:“要不叫老十跟老十福晉過來?現下應該都閒了。”
這也是時下規矩,都是上午拜年賀歲,沒有下午拜年的。
這個時辰了,拜年的人不會再上門了。
舒舒道:“弟妹他們昨晚也歇的晚,叫人看看睡沒睡,沒睡就請過來打骨牌,睡著就算了。”
九阿哥應著,打發何玉柱去請人。
實際上舒舒這裡也困了,但是怕下午睡覺,晚上又走了困。
今天沒精神,都叫覺羅氏擔心了一回,明天她可是打算神采奕奕回娘家。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對父母會“報喜不報憂”了,就是擔心對方擔心自己。
何玉柱剛出去沒一會兒,就帶了十阿哥與十福晉過來。
兩人正要過來,正好在門口跟何玉柱碰上。
“九嫂,瞧我你給帶什麼了?”十福晉的聲音歡快,全無早上的萎靡。
她手上捧著一個蘋果,看著又大又紅,比一般的蘋果好看。
“是佛前的供品,昨兒早上供的,今早撤下來,我們得了四個,阿哥一個,我跟十爺一個,這個是九嫂跟九哥的,還有一個給皇祖母跟姑祖母送去。”
佛前撤下來的供果,都有吉祥的寓意。
蘋果就是平平安安,橙子是心想事成。
舒舒接了,笑道:“謝謝弟妹,等過了這陣子,我們也去崇福寺上香。”
十阿哥跟九阿哥道:“這幾年,信佛的人更多了,今天崇福寺前排隊等著上香的人有大幾百號,兵馬司都去人了……”
九阿哥道:“這不挺好的麼?也是教導人向善……”
說到這裡,他有些不滿,道:“倒是禮部那邊,孝女、孝子也就罷了,旌表八旗節婦算怎麼回事兒?二十來歲,非逼著守上大半輩子寡,就是好的了?這也就是八旗不打仗了,真要還打仗,再不讓寡婦改嫁,這是生怕人口多吧?到時候不用外人來打,就能人口日稀了……”
十阿哥道:“以漢製漢,推崇儒家,也是入鄉隨俗罷了。”
九阿哥還是不讚成道:“漢人滿化不怕,滿人漢化,那朝廷就不擔心日後?”
滿人漢化,削弱了八旗長處。
到時候少數的滿人跟龐大的漢人,這朝廷還能穩當麼?
十阿哥道:“咱們都想到這個,汗阿瑪肯定也會想到這個的,這旌表不是天下百姓看的,是給漢人士人看的,他們歸心,大清才算是真正穩了。”
九阿哥想到了張廷瓚跟曹曰瑛。
尤其是張廷瓚,父子兩代出仕了,到了孫輩應該也不會例外。
所謂士子歸心,應該就是差不多的意思。
朝廷在京城,皇上在宮裡發布政令,真正到下頭治理百姓的,就是這些士人。
他就跟十阿哥道:“學問上,張廷瓚與曹曰瑛肯定排在前頭,可真要比當官辦差,還是曹順這樣曆練出來的當用。”
十阿哥則是比較客觀了,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張廷瓚跟曹曰瑛,更適合做詞臣,做翰林官。”
舒舒跟十福晉在旁吃茶,聽著兄弟兩個閒話。
十福晉聽得稀裡糊塗的,問舒舒道:“九嫂,為什麼旌表八旗節婦,寡婦就不能改嫁了?”
蒙古各部眼下還有收繼婚,除非老年寡婦,否則年輕寡婦沒有守寡的。
舒舒道:“朝廷的旨意,代表皇上的心意,上行下效,下頭的人為了牌坊,或是為了名聲,就會限製寡婦改嫁,到時候打光棍的多了,人口就少了。”
十福晉道:“那九哥說的對,人口少了不好。”
見妯娌兩個無聊,十阿哥與九阿哥也止了話音。
九阿哥道:“不是要打牌麼?今兒看看十弟妹運氣如何?”
十福晉有些沒底,看著十阿哥道:“爺,玩麼?估計還是我輸。”
十阿哥道:“沒事兒,我贏回來。”
九阿哥起了好勝心,道:“彆說大話,也不看看這骨牌是誰琢磨出來的!”
牌桌擺上了,上麵是一副骨牌。
“嘩啦嘩啦”,聲音清脆,屋子裡氣氛也歡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