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 好叔叔九阿哥(打滾求月票)(1 / 1)

還有信郡王府,這些年沉沉浮浮的,日子過的不大順當,偏偏汗阿瑪去年為了護著九阿哥,還打了信郡王的臉。

或是貝子蘇努?

這一支枝繁葉茂,缺少分家銀子,正是憋著勁兒往上爬……

或是阿靈阿?

阿靈阿之前怕自己以後會乾預鈕祜祿家的爵位傳承,所以抱著汗阿瑪大腿,可是明顯這兩年汗阿瑪在領侍衛內大臣中更重視福善跟幾個宗室公,阿靈阿不僅沒升領侍衛內大臣,連內大臣都丟了,被放下去做都統。

太子將人選想了一圈,卻是越發沮喪。

不好拉攏,真要拉攏到了,說不得就是下一個發配柳邊牆裡的人。

外頭有了動靜。

“主子,三爺跟九爺送三位阿哥爺回來……”

值守太監進來稟告道。

太子爺看了眼座鐘,戌初了。

十四阿哥沒有請年長的皇子過去,可大家還是不約而同地去了?

太子越發煩躁了,點點頭道:“叫他們進來吧,弘皙他們不必過來了,回去安置。”

那太監出去了。

三阿哥與九阿哥站在那裡。

阿克墩正揉著太陽穴,他醒了酒,可還是覺得腦子裡一顫一顫的,有些疼。

弘皙則是看著書屋正殿的光亮,想著說辭。

他看出三阿哥與九阿哥過來的用意,覺得應該搶先一步,可是也曉得未必有機會。

弘晉已經被保母放下來,小手握著,有些後悔。

自己出門之前,還跟姐姐說,給她帶好吃的餑餑回來,結果忘記了。

十四叔家的席麵真好,有糯米糕,還有紅豆餅。

等到太監出來傳話,三阿哥與九阿哥就跟著進了正殿。

弘皙猶豫了一下,沒有跟上。

他懊悔不已,今晚做多了。

為什麼要換碗、

要是跟阿克墩一樣的醉了,那錯處就都是十四阿哥一人的……

“太子……”

三阿哥與九阿哥進去,眼見著太子安坐,兩人就躬身請安。

太子爺抬手,道:“起吧,怎麼還勞煩你們跑腿?大家都去十四弟那邊了?”

三阿哥聽了,頓了頓,這算都去麼?

好像去了一半……

九阿哥在旁,曉得三阿哥不如自己曉得的全麵,就道:“湊巧了,去了有一半……”

接著,他就說了五所的變故,倒是沒有添油加醋,隻平鋪直述地講了一遍。

“本該四哥來的,他去追十三阿哥與十四阿哥去了,我就跟三哥過來了,跟您說一聲,阿克墩那裡,雖是喝了蜂蜜水,也解酒了,也要防著明天上頭,不舒坦的話,還是請兩天假好;弘皙應該是嚇到了,他就是想要對弟弟親近一些,結果這陰錯陽差的,誰也想不到會有後頭的亂子;弘晉歲數小,當時亂糟糟的,也要防著嚇到,晚上叫值夜的保母留心些……”

這番說辭,是九阿哥在路上琢磨了一回的。

疏不間親。

他一個當叔叔的過來告侄兒的狀,聽著也叫人笑話。

就算他們都看出弘皙有些歪了,用心不良,可是在太子眼中,那也是親兒子。

九阿哥就熄了告狀的念頭。

沒有實證。

關鍵就是裡頭還有弘昱,真要事情鬨大了,太子不落好,大哥跟四哥說不得也會被皇父遷怒。

太子聽著,臉已經漆黑一片。

三阿哥倒是有些意外,看了九阿哥一眼。

沒想到,九阿哥還真是一年比一年長進,不單在小阿哥麵前像個好哥哥了,在皇孫麵前也有個叔叔的樣子了。

太子憋著火,卻無處可發。

但凡十四阿哥再大兩歲,他都要告到禦前,請皇上教訓十四阿哥一頓。

可是十四阿哥今年不成丁,十四歲,隻比阿克墩大不了幾歲。

太子覺得好心喂狗了。

就算討源書屋疏忽了生辰禮,自己用過的弓不是比生辰禮貴重?

一年到頭,都有小皇子過生日,太子也曉得大致的生辰禮,壽桃、壽麵、衣服、文房這幾樣罷了。

但凡自己沒有叫阿克墩帶了弓過去,十四阿哥還這樣尥蹶子,太子都不會這樣惱。

自己的示好,竟然比不得一次疏漏!

可見在十四阿哥眼中,對自己這太子也沒有什麼敬畏之心,才敢去報複阿克墩跟弘皙。

父子兩人倒是想到一處去了。

太子看了眼三阿哥,討厭鬼;又看了眼九阿哥,依舊是討厭鬼。

他冷哼道:“那你們過來,是什麼意思?代十四阿哥張目來了?要不要孤去給十四阿哥請罪,太子妃病了,我疏於內務,竟是忘了尊貴的十四阿哥的生辰禮!”

三阿哥忙道:“太子爺誤會了,我跟九阿哥就是碰上,過來傳個話,本就是十四阿哥不對,等抓了人回來,四阿哥會帶著過來請罪的!”

九阿哥閉上嘴。

雖早就預料到太子會遷怒,可到了跟前,他還是不愛聽。

誰也不是賤皮子,樂意討罵。

今天這事兒,十四阿哥有錯,太子跟弘皙也不是全無辜,反倒是他們這些路過的,本沒有什麼乾係。

太子瞥了三阿哥一眼,道:“才知道三弟竟是熱心人,是了,你跟四阿哥序齒挨著,肯定也兄弟情深,今晚這件事,你當是偏著四阿哥與十四阿哥的……”

三阿哥還是頭一次聽太子這麼愛說廢話。

他訕笑道:“瞧您說的,都是一色的兄弟,還分了遠近不成?都是一樣的,太子爺跟大哥是哥哥,弟弟敬著;下頭的都是弟弟,我也友愛著,要是不這樣,汗阿瑪也不容……”

太子疑心生暗鬼,就覺得三阿哥藏奸,說的都是虛話。

他又望向九阿哥,就見九阿哥百無聊賴,正打量著屋子裡器物陳設。

“九阿哥瞧什麼呢?”太子的聲音有些涼。

他可是記得清楚,佟國維從盛京到了柳邊牆裡,起因是隆科多新宅子擺酒。

結果鬨出“大不敬”來。

眼下宗室也好,勳貴也好,開始愛打官司了。

這個不良風氣的罪魁禍首,就是九阿哥。

九阿哥道:“太子爺,您這屋子裡香爐是不是太多了……”

他說著,指了指書桌上、百寶閣上還有窗台上,道:“這都三個香爐了,都點著,這冬天的門窗緊閉的,這煙熏火燎的,彆勾出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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