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三百四十六章前程可期主仆兩個寒暄完,舒舒想起一件八卦來,道:“聽說你們結婚正日子的時候,高家原本的那個佐領家去鬨了?”
高家是包衣小姓,跟其他幾個姓氏在一個陳姓佐領下。
去年的時候,內務府三旗因人口孳生增加了佐領與管領,高家才單分出來,還得了一個佐領職務。
核桃道:“也是姻親,那佐領是姨太太的大伯哥,當年想要將個走錯道的姑娘說給我們二爺,後來得了九爺提點,揭開了此事,兩家斷了往來,陳家也丟了佐領;眼見著高家起來了,又湊上來,姨太太想要給我下馬威,提及高陳兩家早年要議親之事,被我婆婆直接給攆了!”
眼見著高斌前程正好,就是塊大肥肉。
那姨太太自己沒姑娘,也還有夫家外甥女、夫家侄女什麼的,想要拿高斌的婚姻去賣好。
對於核桃這個尋常包衣平民家的丫頭自然掐眼瞧不上。
舒舒聽了,道:“你婆婆是明白人。”
當年高斌差點定親之事,舒舒也是曉得的。
那個陳家的女兒,有個姨表兄,就是金家人。
那個金家,就是桂丹的外家,早年跟郭貴人有勾連,也是索額圖的人。
小兒女青梅竹馬的就走錯一步,珠胎暗結。
後來金家問罪,子弟都充了辛者庫罪籍,陳家女兒也墮了胎,找到高家想要騙婚。
核桃道:“我們姨太太可真是糊塗人,如今夫家敗落,姊妹家起來,正是腰杆子挺直的時候,不想著彌合關係,反而為那邊衝鋒陷陣,也讓我婆婆徹底死心。”
舒舒道:“彆的不說,在家的時候多孝敬老太太,至於你婆婆那裡,聽說性子剛強,那就不必丁是丁、卯是卯的對上,遇到問題,讓高斌應對去。”
核桃聽了,帶了一絲憂心道:“老太太有春秋了,年前又被姨太太氣了一回,有些下世的光景,年跟前差點沒熬過去。”
高斌外家沒人了,高斌的外祖母就被接到高家養老。
這老太太也是四品誥命,丈夫生前是四品道台,隻是丈夫死了任上,兒子也早早沒了。
那位差點坑了高斌的姨太太是老太太的長女,高太太的姐姐。
舒舒道:“已經過了年關,應該就要好了,好好調養半年,說不得就緩過來了。”
核桃點頭道:“也是,我婆婆孝順,這年前年後,多是陪著老太太。”
舒舒想起一件關於高家的野史趣聞。
高家家道中落,高斌父兄先後壯年而逝,高斌蹉跎半生,十多年都沒有混上品官。
等到雍正登基,高斌才升了正六品內務府主事,後來外放織造,又轉布政史,十年之內就官居一品,任河道總督。
後世有人就說起高家的發跡,歸於積了陰德。
說的就是高斌之父高衍中奉養嶽母之事。
傳聞老太太高壽而終,臨死前跟女婿說起女婿的孝順,這樣的家風,子孫定會發跡。
結果,一言中的。
前院書房,九阿哥正跟高斌說話,說的就是公務了。
“師爺請好了?”
“請好了,是原大興縣令的兩個幕僚,一個擅刑名,一個擅錢糧。”高斌道。
大興縣是兩個京縣之一,縣令更迭的比較頻繁。
九阿哥道:“妥當就好,你雖要推廣新糧種,可是立身也要正,這個知縣要叫人挑不出毛病來,要是出了簍子,那苦勞也好功勞也好,都直接折裡了,虧不虧?”
高斌道:“九爺放心,奴才一定謹慎,兩個差事都會兼顧。”
九阿哥點頭道:“有數就好,對了,安七那裡,既是在香河買地,肯定有中人,也認識賣家,到時候你拉著他,掂量著田產多的大戶,再挑上幾家就差不多了。”
高斌道:“謝九爺提點,昨兒跟安七去百味居下館子了,跟他約好了下旬在香河吃酒。”
今天才是二月初二,飯局放在下旬,這是對方要看高斌到香河後如何行事。
九阿哥也不操心這個,隻跟高斌道:“爺曉得你的誌向,是奔著做父母官去,直隸十年九旱,香河有潮白河灌溉還好些,可如此一來,那裡之前農稅就齊全,除了新糧種這裡,其他政績你也不好出,你有其他計劃沒有?若隻是新糧種這一個,跟個大管事似的,不過是聽吩咐行事,可顯不出本事來。”
高斌聽這個,眼睛發亮,從袖口拿了一個折頁出來,道:“正要跟九爺說這個,這是奴才寫的香河政事規劃,您幫著奴才掌掌眼……”
九阿哥挑眉。
這小子還是有備而來。
不過也不稀罕,他明日就要上任去了,總要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