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借汗阿瑪的威勢十四阿哥越說越激動,露出幾分可憐來。
十三阿哥卻是想到了阿克墩,正月裡的生日宴,不是阿克墩的直接死因,也是間接。
十四阿哥禁足一個半月,居然不是愧疚,而是委屈?
他看著十四阿哥道:“彆惦記了,且不說你禁足中,本就不好出去;就算沒禁足,沒有九哥的帖子,難道要去做惡客?”
十四阿哥嘟囔道:“那讓九哥給我派個帖子唄?憑什麼給您跟十二哥,不給我呢?”
十三阿哥看了十四阿哥一眼,道:“我跟十二哥也沒有收到帖子。”
十四阿哥:“……”
這個還真沒有想到。
好一會兒,他眼珠子轉了轉,道:“九哥自己也是光頭阿哥,難道還瞧不上你們是光頭阿哥?不能吧,平日裡在內務府使喚十二哥不是使喚的挺溜麼?”
十三阿哥道:“想多了,沒有先例,應該是怕麻煩……”
十四阿哥有些不舒坦,道:“不會是不好單撇下我,才連帶著十二哥跟十三哥都不請吧?”
十三阿哥也這樣猜測過,不過覺得最大的可能是他們還沒有成親,沒有女眷。
那就沒有必要去湊數,畢竟他們雖成丁了,可還住在宮裡,撂下衙門差事去吃酒也不像話,還要在侍衛處報備。
十多年相處下來的情分,十三阿哥看著十四阿哥道:“聽說你前陣子不是拉弓射箭都沒耽擱,那就堅持,汗阿瑪會曉得的,說不得過陣子就氣消了……”
說到這裡,他曉得十四阿哥性子急躁,就道:“先等到萬壽節前,許是就有恩典……”
十四阿哥聽了,心裡算了一下日子,還有不足一個月萬壽節。
那能再忍忍……
他看著十三阿哥,帶出失望來,道:“還以為我開口了,求到十三哥跟前,十三哥就會幫我,結果還是要我自己熬?換了十哥出事,九哥才不會白看著!”
十三阿哥看著十四阿哥,道:“我不如九哥厚道。”
他很想要問一句,難道十四阿哥不曉得感情是相互的?
九阿哥與十阿哥兄弟情深,那是因為彼此都義氣。
十哥為了九哥,連禦史衙門都闖了,鞭打禦史,為了這個宗人府都記了一筆。
自己這裡,十四阿哥義氣了麼?
隻是他曉得,問出來也是廢話,十四阿哥有自己的結論。
在十四阿哥眼中,前年從烏雅家要來那一萬兩銀子分給十三阿哥一半,就是最大的義氣。
十三阿哥也記得這個人情。
可是方才十四阿哥讓他跟太子請求也好,讓四阿哥出麵跟禦前請旨也好,都沒有存好心。
這小算計都在臉上了,卻還要扯著兄弟情分的名義。
他想要讓太子不待見自己,想要讓皇父訓斥四哥。
十三阿哥的心裡涼颼颼的,身上帶了乏力。
他不想聽十四阿哥說話了,道:“我還得回衙門,今天就到這兒。”
十四阿哥小臉耷拉著,看著十三阿哥,想要挽留,又覺得沒意思。
十三阿哥走了,十四阿哥站在門口,神色轉為寡淡。
十三阿哥,這是做了選擇?
他往後會漸漸疏遠自己的。
他選擇了太子……
十四阿哥低下頭,心情很是複雜……
十三阿哥出了頭所,順著甬道往北,就被人攔住。
是永和宮的總管太監。
十三阿哥認出人來,放慢了腳步。
那總管太監上前兩步,道:“奴才給十三爺請安。”
十三阿哥道:“是妃母打發總管出來看十四弟?那彆耽擱了,快去吧!”
那總管太監搖頭道:“是娘娘曉得十三爺去頭所,打發奴才過來候著,娘娘說了,十四爺打小跟十三爺最親,十三爺的話他也能聽進去,還請十三爺好好勸勸他,讓他老實在禦前請罪,也給太子賠禮道歉去。”
十三阿哥垂手聽了,以示恭敬,麵上卻帶出為難道:“汗阿瑪已經罰了,十四弟也曉得錯了。”
上頭有皇父跟妃母,還有十幾個哥哥,哪裡輪得著他充大瓣蒜?
那總管太監道:“我們娘娘這些日子惦記十四爺,寢食難安,我們奴才瞧著也不落忍。”
十三阿哥眼見掰扯個沒完,旁邊的甬道兩側守著內廷門的護軍跟太監都眼巴巴的看著,就垂下眼,道:“既是妃母吩咐,下回見麵我會轉達妃母的吩咐。”
那總管太監這才側身讓路,道:“那勞駕十三爺,我們娘娘就能放心了。”
十三阿哥沒有說話,大踏步走了。
隻是他已經決定,在十四阿哥出來之前,不往頭所來了。
這請求莫名其妙。
德妃真有那個心思,叫四哥壓著十四阿哥教訓就是。
為什麼沒有?
因為她曉得皇父的底線,不許宮妃插手皇子、皇女事。
如今倒像是要推他做個頂缸的。
自己真要去跟十四阿哥說這些,十四阿哥會樂意下台階請罪的,到了那個時候,皇父與太子怎麼看他?
會將他當成個大欠兒登……
再一日,就是二月二十五。
舒舒與九阿哥早早起了。
她打算去海澱請安,九阿哥則是要往禦前提“抓周”事。
夫妻兩個吃了早飯,就往前頭來了。
舒舒道:“估計就這一回,太後慈愛,不會忍心小輩出京折騰的。”
九阿哥好奇道:“咱們娘娘跟著去海澱了,其他妃母沒有跟著過去,嫂子們怎麼請安?”
這將舒舒也問住了。
要是從海澱回來再入宮就太晚了,要是先入宮請安再出發去海澱時間也遲。
竟是無解。
九阿哥見舒舒懵懂,自己就找到答案了,道:“應該還是以太後為主,這逢五逢十本就是給太後請安的日子,妃母、嬪母這裡,都是順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