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四百四十五章睥睨內務府本堂衙門這裡,四阿哥道了謝,沒有立時離開,而是吩咐九阿哥道:“要是永和宮再打發人過來,就按照規矩辦事,彆被牽扯進去。”
九阿哥點頭道:“四哥放心,我機靈著呢。”
四阿哥又看十二阿哥。
十二阿哥隻是掛著內務府行走,不是總管,事情也推不到他頭上。
四阿哥走了。
九阿哥跟十二阿哥道:“彆再叫人打聽頭所跟永和宮的事兒了,咱們曉得大概就行,剩下的就撂開手,省得打聽多了,露了行跡。”
十二阿哥點頭。
九阿哥掏出懷表看了一眼,都申正了。
平日裡這個時候,早到家了。
他急匆匆離開,卻沒有著急叫人出城,而是走的鼓樓大街,路過鮮果鋪子買了幾提籃早熟的甜杏。
昨日舒舒從北花園得的賞賜,就有杏子。
不單幾個孩子愛吃這酸酸甜甜的杏,舒舒也愛吃,隻是數量有限。
九阿哥見狀,記在心上,今天就過來買了一些。
等到了北五所,看到這小兒拳頭大的銀白杏,舒舒果然歡喜道:“這杏子可真好。”
九阿哥道:“喜歡也少吃幾口,杏傷胃呢……”
舒舒點頭應著,吩咐白果道:“撿出幾個蒸了給豐生他們,再洗一盤給阿牟送過去。”
白果應著,下去預備去了。
九阿哥已經簡單梳洗過,眼神爍爍地看著舒舒道:“來,到書房,爺給你講件稀罕事兒……”
舒舒見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想到了毓慶宮。
太子又出紕漏了?
隨即覺得不對勁,康熙回宮齋戒,太子可沒有跟著回去,還在西花園。
她一時也想不到其他了。
小丫頭臘月洗了杏子端上來,舒舒就接了,捧了果盤跟著九阿哥去了書房。
書房裡放著冰盆,很是涼爽,是舒舒白日裡消磨時間的地方。
九阿哥在炕上盤腿坐了,拿了一枚白杏,咬了一口,道:“爺發現,德妃母有些不大聰明,真是怪了,四哥、小九跟老十四,誰也不是笨的,德妃母自己那樣,怎麼生出來這樣的孩子?幸好不肖母……”
舒舒也撿了一枚白杏吃了,果肉很是肥厚,杏核隻有一點點大。
子不肖母,這很正常。
五阿哥跟九阿哥,也跟宜妃不像。
真要說起來,兩窩孩子換換,更貼合些。
接著,九阿哥就說了今日下午變故。
舒舒聽得傻眼,道:“就算宮裡不興打罵宮人,也不必怕成這個樣子吧,又不是虐待或其他?”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真虐打了,難道誰還會真的重責十四阿哥?
彆說隻是誤傷,就是誤殺,也沒有皇子賠命的道理。
彆看康熙用“不仁”給廢嬪董氏定罪名,可是他不會用“不仁”給十四阿哥定罪名。
皇子不仁,皇家就光彩麼?
外人會不會將皇家人都當成如此?
此事,隻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十四阿哥平日裡看著挺機靈,今日這應對顯得有些愚蠢。
九阿哥道:“因為傷的不是尋常宮女,是德妃母名下宮人,還是經常代德妃母在外行走的貼身大宮人……”
舒舒有些明白九阿哥的意思了。
這就是《紅樓夢》中反應出來的世情,長輩身邊的下人,都要敬著些。
就像她跟九阿哥,待翊坤宮宮女都比較客氣似的。
這還牽扯到孝道。
舒舒對十四阿哥沒有什麼好感,可是要說厭惡也談不上。
隻能說人倒黴的時候,諸事不順。
“十四還跟爺念叨呢,說他犯太歲,運氣不好,爺覺得也確實倒黴些,不過心不正,才招來禍事,真要說起來,也不無辜,要說倒黴,那傷了臉的宮人才倒黴呢……”
九阿哥輕哼道。
舒舒看著九阿哥,這也算是九阿哥的美好品格了。
傲上而不辱下,欺強而不淩弱。
上一個有這樣美好品格的是誰來著?
舒舒覺得怪怪的。
這兩人風馬牛不相及。
九阿哥見她不吭聲,道:“爺覺得十四現在腦子也不清明了,一次次的犯蠢,德妃母也是……”
舒舒道:“爺跟我提提就行了,在四哥麵前,往後彆提德妃母,要是旁人當著爺的麵說娘娘什麼,不管是好意還是歹意的,爺樂意聽麼?”
九阿哥閉上嘴,想了想,道:“那要分誰,要是你跟爺說,爺指定樂意聽,咱們是兩口子,一家人,娘娘是好幾個人的娘娘,跟咱們算是一大家的,不是一小家的……”
舒舒:“……”
內外有彆,倒是學會了。
雖說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不符合現在主流觀點。
舒舒就道:“爺也說是我在爺麵前說了,爺也不是四嫂,就彆在四哥跟前再說這些了。”
九阿哥的話,被他自己的道理給堵住了。
他橫了舒舒一眼,道:“哼,好像爺傻子似的,親疏有彆的道理爺還不懂?是你將人想太好了,以為德妃母的偏心是娘娘那樣式的偏心,卻不曉得還有那種視兒女為仇人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