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則是趴在炕上,守著一個一尺半長、一尺寬的金托盤,上麵是一套金人。
是和尚式樣,有的打拳,有的耍棒子,有的拉弓,有的拿著長槍,總共是十八個和桑
這是舒舒讓銀樓做出來的。
有兩個兒子,舒舒想要讓他們多一些陽剛之氣。
不為了彆的,隻為了鍛煉身體也是好的。
從耳濡目染的,等到兄弟兩個大了,也好文武兼修。
結果豐生跟阿郡還老實看著,尼固珠已經一把抓起那個拉弓的和尚,道:“額涅,額涅……”
這是記住了舒舒射箭時的樣子。
舒舒囧的不行,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自己跟這個兩頭身的和尚有什麼相似的地方麼?
尼固珠完,就將和尚往嘴裡送。
舒舒忙伸手攔住,彆崩了牙。
現在崩牙,可就要豁牙子到七、八歲了。
尼固珠隻當她想要,倒是不氣,直接將金人放在舒舒手中,咧嘴笑著:“額涅……”
舒舒接了,將金人托在自己手中,指了指金人,又指了指自己道:“到底哪個是額涅?”
尼固珠指了指金人手中的弓道:“額涅的……”
舒舒見她這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將她抱在懷裡。
不大聰明的樣子,傻乎乎的招人疼。
“咯咯咯咯……”
尼固珠笑得肥肉亂顫,用著胖乎乎的胳膊,摟著舒舒的脖子,指著外頭。
這是屋子裡待夠了,又惦記著外頭放風了。
豐生跟阿郡安靜地坐在伯夫人跟前,見狀也往窗口方向瞅。
舒舒見狀遲疑,這都入更了,外頭正冷。
九阿哥是個慈父,道:“趁著旁人沒放鞭炮,咱們放呲花去,省得一會兒放炮的多了嗆鼻子!”
今年皇子府買了半車的炮仗,花炮多,響炮少。
還有不少孩子可以玩兒的呲花。
伯夫人聽了,道:“那可得給孩子穿好了,帽子手套也都帶齊全了。”
舒舒點頭應著,吩咐保母們拿了幾個孩子的棉衣裳,給幾個孩子套上。
寧安堂前,就是空地。
不止一家五口出來了,連帶著伯夫人也出來了。
人老了愛操心,伯夫人不放心舒舒與九阿哥帶孩子。
白果手中拿療籠,臘月手中拿零著的香,這都是等著放煙火使的。
因是除夕過年的緣故,皇子府各處都掛著燈籠,燈火通明。
跟皇子府相比,東邊的貝勒府就顯得幽暗。
九阿哥將一把呲花點著了,分了半把給三個被保母抱著的孩子,讓他們拿著玩;剩下的一半,他給了舒舒些,還遞到伯夫人跟前幾支,道:“您也一起樂嗬樂嗬……”
伯夫人接了,看著星星點點的呲花,臉上多了懷念之色,道:“這麼些年了,孩子能玩的花炮,還是就這幾樣。”
舒舒手中搖著呲花,道:“是啊,我記得時候,阿瑪每年買一筐呲花,還有那種提著轉的,不過那個火星子容易蹦身上,有一年珠亮的荷包上用了長穗子,直接點著了,怪嚇饒,額涅就不讓阿瑪買那種提著轉的了……”
九阿哥聽了,笑道:“我跟老十時候不愛花炮,就惦記響炮,打發人從內務府討要響炮,結果沒要來不,還被告到禦前,挨了一頓訓斥!”
當時他還記仇來著,想著是內務府哪個當差的多嘴,他要記一筆,回頭教訓過來,不過等到過完年,就忘了此事了。
等到放完兩把呲花,九阿哥又叫茹了兩盤花炮。
一盤是噴的是火樹銀花,一盤噴的是各色彩珠。
皇子府這裡買的花炮,一盤都有兩尺見方,放起來也很是壯觀。
皇子府附近的人家,有在戶外的,就看看到了這邊在放煙火,都眺望過來。
隔壁的貝勒府,八阿哥正從東跨院北房出來。
今晚除夕,家家都要守歲,八貝勒這裡也不例外。
隻是女主人“病著”,今晚守歲家宴就設在東跨院。
除了富察氏,還有幾位格格跟侍妾。
清一色的宮女子,都是宮裡賞下的人。
富察氏不是喧囂的人,八阿哥跟這些格格妾室也沒有話。
隻能這幾年貝勒府內宅格局變來變去,留下的人都長了記性,一個個跟鵪鶉似的老實。
就算男主子就在眼前擺著,也沒有人敢多看幾眼。
先頭折了一個海棠格格,後頭又處置了一個周格格,還有個產傷身挪出去的王格格。
這貝勒府剩下的女眷,如何能不心驚呢?
從上到下,冷冷清清,沒有過年的熱乎氣兒。
八阿哥心裡不自在,借口更衣出來透口氣。
剛挑簾子出來,他就看到西邊的煙火綻放。
等到西邊煙花散儘,東邊的四貝勒府也有煙花騰空而起。
原來四貝勒府那邊,有人看到九皇子府的煙花,稟告到主子跟前。
四貝勒府的主子們,都在正院守歲。
二格格帶了弘暉出來看煙花,眼見著西邊放完了,姊弟兩個還意猶未儘的模樣。
四阿哥是個寵孩子的,就叫人將府裡買的煙花抬出一筐來,給孩子們放著玩兒。
四福晉裹著一口鐘,帶了兩位格格跟幾個妾室站在廊下,也抬頭看著這漫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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