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爾佳格格查出喜脈,應該是十三阿哥出京前懷上的。
十三福晉雖心中酸澀,卻是個周全人。
次日,她就過來舒舒這邊,跟舒舒請教起女子有身孕後的照顧情況。
“家裡的姐姐要麼年歲差的多,要麼與我年歲相仿,之前也不大曉得怎麼照顧孕婦,如今既是瓜爾佳格格遇喜,少不得我也要看顧一二,一時不怎麼怎麼入手,就來問問九嫂……”
舒舒聽了,很是無語。
這還真是合格的皇子嫡福晉。
不過眼見著十三福晉真心請教,她也能理解。
十三福晉是個明白人,曉得皇家血脈貴重。
她照顧好小妾生產,在康熙眼中是應該的;照顧不妥帖,就成了罪過。
這皇子嫡福晉,真是誰當誰曉得滋味兒。
不開解自己,這壽命長不了。
隻是舒舒曉得的經驗,都是自己的經驗,照顧其他人的經驗,多是理論,與時下通用的理論也不相符。
舒舒就斟酌著說道:“弟妹年歲在這裡,難免有疏漏不周全的地方,嬪母在,跟嬪母求兩個老成的人手預備著,或許更省心些。”
十三福晉聽了這個建議,有些猶豫,道:“我入宮這兩年,瞧著娘娘並不過問阿哥所之事,或許有不方便之處……”
舒舒道:“不一樣,子嗣為重。”
況且十三福晉照顧人,輕不得重不得。
要是十三福晉不提,敏嬪自然不會多事兒。
可十三福晉求援的話,敏嬪也不會抄手不管。
就是康熙那裡,也挑不出毛病來。
十三福晉自己也琢磨明白,看著舒舒感激道:“是我糊塗了,沒想到這個,謝謝九嫂……”
舒舒擺手道:“算不得什麼,弟妹就是一時沒想到罷了。”
妯娌兩個說了會兒話,吃了幾塊餑餑,十三福晉就告辭離開。
舒舒起身,送到正房門口,叫白果送了人出去。
等到回到屋子裡,舒舒歎了口氣。
瞧著十三阿哥之前盼著大婚的模樣,十三福晉的性子也聰明討喜,本以為這小兩口日子過的順順當當的,誰會想到康熙硬是插了一杆子。
心疼年長的兒子子嗣不豐,賞上頭的人就是了,偏偏十三阿哥這個新婚燕爾的,也得了賞。
還是禦前掛名的身份,真是叫人無語。
由十三福晉又想起了懷孕的七福晉,舒舒心裡算了下日子。
今年有閏六月,預產期就在七月底八月初,這也快了。
盼著七福晉能順心如意……
舒舒這樣想著,就看了眼供著的純金佛像。
這是一尊大勢至菩薩,是舒舒在如今流行供奉的幾尊菩薩中選出來,從寺裡開過光的。
這是福神。
舒舒上了三炷香,盼著神佛有靈了。
正想著,門口有了動靜,是九阿哥帶了曹順過來。
曹順到了。
九阿哥曉得舒舒惦記著京城眾人,就直接帶曹順過來說話。
“阿哥爺回來了,同行的除了張家三爺跟四姑娘,還有張家六爺,張六爺蔭國子監生,入國子監讀書……”
舒舒聽了,很是意外。
張英是正一品,他可以蔭一子入國子監讀書,等到學滿考試合格,就可以在吏部補從五品員外郎。
可是這個蔭子孫,也是有順序的。
先蔭嫡長子孫,嫡長子孫出仕或身故,則是蔭嫡次子孫,無嫡次子孫,方蔭庶長子孫。
張家這位六爺,是張英的庶子。
九阿哥也曉得這個,問曹順道:“張家其他兒子讀書那麼好麼,都指望考進士,連個餘地都不留?”
曹順道:“聽阿哥爺的意思,張家分家了,張家三爺、七爺都是行舉業的,張四爺身體不好,不能出仕,張六爺讀書尋常,門籍還落在順天府,張相就給張大人寫了信,提了蔭生之事,張大人同意了此事,就在國子監給張六爺報名了……”
九阿哥聽了,跟舒舒道:“張廷瓚真是厚道人,要不然這蔭生的資格留著,隻會在他這一脈……”
舒舒點頭道:“張大人確實寬厚……”
雖說張廷瓚如今是正三品,也有了蔭子的資格,可是這一品蔭生跟三品蔭生還是有區彆。
真要自私些,都留在長房,不分給兄弟們,旁人也說不出什麼來。
他自己三個兒子,也不能保證各個都榜上有名……
“張四姑娘如今就住在張大人處,縣主叫人預備了禮過去,張四姑娘也過府來給縣主請過安,大格格極喜歡張四姑娘,粘著不放人,如今縣主隔上兩三日就請張四姑娘過來……”
“大阿哥與二阿哥先頭被十爺跟十福晉接去了,後頭五爺也接了一回,隻是二阿哥怕生,過去待了半日就鬨著回來……”
“夫人上月過來,在府裡住了小半月,後被縣主勸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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