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懷疑的,妻子在成婚之前看向自己的眼神裡明明隱含愛慕,何以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對他隱隱帶著怨怪,甚至連多看他一眼也不願,那時謝承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現在看來,那根本就不是錯覺,因為新婚之後的妻子已經知道了所有事,知道他前世待她不好,所以對他心存怨怪。
他無疑是喜歡妻子的,但前世的他因為恪守世家公子的規矩,所以對妻子表現的很冷淡,因為他不想讓妻子恃寵生嬌,他想妻子能做一個合格的當家主母,想到這些,謝承眸光幽深,心緒亂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暗想,他怎能如此欺負妻子。
想到此處,謝承摟著妻子腰肢的力度加大了許,他垂眸看著枕在他胸口處的妻子,剛成親那會兒,他跟妻子之間還隔著‘楚河漢界’,除了魚/水之歡,兩人各睡各的,後來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之後,每晚都是抱著溫香軟玉的妻子入睡,可前世妻子嫁給自己兩載,他們每晚中間都隔著‘楚河漢界’,他還覺得他們那是相敬如賓,謝承心中泛起酸澀,忍住那洶湧的情潮,在妻子的眉眼處落下一吻。
昨夜兩人歇的很早,以至於江鸞被這麼一弄就醒了,她睜開眼便對上年輕郎君如玉的臉龐,怔了下,然後眨了眨眼:“郎君醒了。”
“醒了。”看著一臉迷茫的妻子,謝承鳳眸之中既有憐惜,也有幾分愧疚,指腹輕輕磨了磨她的眼皮,如果他沒有想起前世的一切,隻怕妻子還會繼續瞞著他,妻子不僅心裡對他無意,而且也沒拿他當丈夫,不然也不會什麼都不跟自己說。
難怪前些日子妻子要跟自己和離,這一切本來就是他做得不對。
他想告訴妻子,前世的一切他都想起來了,他會好生彌補她,但他又怕嚇到妻子,在朝堂遊刃有餘的謝大人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做才是最好,半晌才嗓音低沉的說一句:“夫人,是我對不住你,我會一直待你好。”
江鸞:“……”
女子如水的杏眼中浮現絲絲疑惑,還有一些古怪,完全不知道他為何要說這些:“郎君為何突然說這些”
這話好像上次他也說過。
“反正夫人隻需明白,我會一生一世待夫人好,夫人不是喜歡江南嗎?等朝中局勢穩定,我帶夫人去江南可好?夫人若是不想這麼早要子嗣,那我們便不那麼早要子嗣。”謝承指腹在她眼尾流連,在上麵親了親。
隻要她彆想著離開自己,與自己和離便成,謝承在心裡補了一句。
江鸞被驚訝到了,他怎麼說得越來越遠,她想去江南那是因為當初她一旦和離,這京城必然沒有她的容身之所,所以她必須要遠離京城,但她自幼長在京城,若是沒有和離,那她還是想與家人待在一塊,而且她覺得他今日情緒一直有些不太對,江鸞輕聲問:“郎君是身子有哪裡不舒服嗎?”
謝承心生無奈,這莫不是在懷疑他在說胡話,正欲開口外頭侍衛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公子,該上朝了。”
江鸞以為這人會起身上朝,正想著要不下榻服侍他起身,誰知她剛一掙紮對方就將她壓在身/下,對外稱他身子不適,就不去上朝了。
侍衛愣了一下,昨日公子身子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今日身子就不適了,於是侍衛急忙問公子需不需要請郎中,謝承輕輕蹙了蹙眉,說暫時不用了,侍衛這才意識到不對,又想到公子是跟少夫人在一起,就更明白了,他怕是打擾到了公子跟少夫人恩愛。
侍衛連忙應“是”,腳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