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肉身 光與冰火(7K)
鳴人認清了自己。
他不是死神,隻是之前,懵懵懂懂選擇成為了死神,就像在忍界時一樣,因為出生的環境,就注定要成為木葉忍者一樣。
隻不過.
在了解到他一些事後。
他做出判斷。
在木葉的時候,他拒絕成為忍者。
而在當下這個時刻,他並不拒絕成為死神,他願意成為死神。
得到鳴人的肯定答覆後,二枚屋王悅歡快地舉起手:「那麽.」
「歡迎來到我的舞台!」
「小鳴人。」
「接下來你將見識到有史以來最厲害的鍛造技法。」
回應他搖滾式手勢的,是一陣熱切地歡呼。
「來咯!」
身影撲來,從四麵八方高高躍起而來。
是之前在那個夜店式風格的建築裡看到的那些女性具象化的斬魄刀們。
她們的身份,不止是二枚屋王悅心頭的「小可愛」。
還是
她們重重落地,幾個沒站穩的滾做一團,擺著不怎麽熟練丶羞恥度爆表,但在二枚屋王悅的馴化下,她們大大方方地做出來,神情還很自豪。
「二枚屋親衛隊——」
「參上。」
九喇嘛撇頭,沒眼看。
鳴人還好,鎮定自若。
長相丶身材的優勢,在這一刻彰顯得酣暢淋漓。
本質上無論再怎麽羞恥的動作,在她們手上做出來,還是相當漂亮的。
但.
到此為止,沒再下一步的行動。
二枚屋王悅探頭,伸手指向鳴人身後的那把「淺打」:「不止他們。」
「還有你哦。」
他伸手一抓。
淺打的具象化刹那解散,化作一道精粹的靈力,如箭矢丶彈射一般地飛去。
疾馳丶銳利。
這股力量有些超出他的預料。
割破他的手掌,鮮血滴答滴答的。
這一束光越過他,釘在地上,拖著尾部震蕩。
「真是驚人的力量。」二枚屋王悅輕聲,歪頭一看鳴人。
親衛隊的其他幾人立馬動作。
留著紅色雞冠頭的女性搓了搓手,像燧石引火一樣,弓步彎腰,朝著前方丶這片空地的中央張口吐去,噴出來的不是氣,而是火焰,熊熊燃燒丶炙熱無比的高溫火焰。
是一把炎係斬魄刀。
從表現來看.
恐怕並不弱於誌波一心手中的那把。
黃色雙馬尾女性伸手,但活動的並非是它的肢體部位,而是那一對十分靈動的馬尾,擬人化的夾住還在地上震顫的那束光。
那是鍛打「斬魄刀」的主要材料之一。
臉上纏繞著繃帶,看起來十分喪氣的女子,抬腳退到角落,撩開放出自己的嘴巴,毫不猶豫地捏住自己的一顆牙齒,朝外一掰,帶著血絲的被扯下來。
雙手一拉,靈力將其解放,頓時變成一把十分誇張的鍛造錘。
錘頭極大丶錘柄極長。
二枚屋王悅摘下身上的裝飾,撤去那些留在身上,用以遮掩本我的外殼,展示出真正的自我。
墨鏡下的小小一對雙眼裡,是鍛造無數「斬魄刀」靈魂的悲天憫人。
他接過錘子。
這是很不合常理的一把鍛造錘。
鳴人去過鐵之國,也見過這個世界現世的鐵匠鋪,知道兩個世界雖然有些不同,但鐵匠的習慣都是差不多的。
他們更傾向於使用小錘子,這樣能操作的更精細一點,隻有在鍛造粗胚的時候,才可能會使用稍大一些的錘子。
但也絕然不會大到這種程度。
所以.
二枚屋王悅狠狠掄下錘子,砸在被雙馬尾抓住的光柱上。
那是已經成型的胚子,隱約能看出刀的輪廓。
可這一錘子下去。
哐當重重一聲。
沒能砸中那把刀,而是狠狠砸在鐵砧上。
空了!
並非二枚屋王悅技藝稀疏,一錘落空,而是沒打到。
那把「淺打」看得見丶卻摸不著。
至少
以二枚屋王悅的存在,觸碰不到。
他意識到這點,立馬轉頭過去:「隻有這一份材料好像並不可以。」
「看起來」
「還需要其他的材料。」
「小鳴人,這是因你的呼喚和想法而誕生的東西,你有什麽意見嗎?」
鳴人注視那束刀形的光。
那是自己靈魂的造物
即便其中孕育著一些「阿修羅」的力量,它也是殘缺的丶不完整的,僅有二分之一。
所以,要將其補全。
他伸手,握住九喇嘛的刀柄。
同名的狐狸低頭,看他的動作。
「雖然這數百年的時間裡發生了很多事情。」鳴人輕聲,一邊說著,將刀緩緩抽出,語氣平靜,溫和有力,緬懷著闡述起過往,「有你的幫助,我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你現在已經很強了。」九喇嘛搖頭,「老夫」
「反而看起來像個累贅。」
它之前還沒這樣的感覺。
但最近這段時間。
無論是忍界的宇智波斑丶大筒木輝夜,還是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所遇見的那些敵人,瓦爾基裡和哈斯沃德。
他們都是自己解決不了的存在。
除非借用鳴人的力量,進行「卍解」。
和鳴人之間的差距,也以「鴻溝」一樣的規模,馬不停蹄丶觸目驚心的擴散出去。
「怎麽會是累贅。」鳴人搖頭,把刀端平舉起,立在自己胸前,「我們是同伴,是一體的。」
「你的力量就是我的力量,我的力量就是你的力量。」
「而現在.」
「我也依舊要借用你的能力。」
「要上了,九喇嘛。」
狐狸歪了歪腦袋,有些不太清楚,為什麽在現在這樣的一種局麵下,會要使用到「九喇嘛」的能力,不過它老老實實,應了一聲:「當然沒問題,鳴人。」
這是它們一人一狐之間的約定。
在使用九喇嘛的力量之前.
要徵求九喇嘛的同意。
即便現在鳴人的力量已經強大到不需要在意九喇嘛的看法。
他還是這麽做。
赤色紅芒,壓過紅發女性斬魄刀搓出的火焰,這邊現在並沒繼續鍛刀,她仍在持續輸出火焰,隻是減弱了些,讓火焰跳動得不是那麽猛烈。
「要用到老夫的力量,準備做什麽?」九喇嘛在答應了之後,才把自己的疑惑提出來。
鳴人輕聲:「當然是補全另一半。」
他一揮刀。
虛空裡,點點漣漪泛濫,陰遁的力量運轉。
無形之中有物創生。
是一具軀殼。
從骨骼開始搭建,慢慢滋生出神經血肉,繼而是皮膚經絡。
完整的人形,眨眼就出現。
陽遁的力量緊隨其後。
「噗通」丶「噗通」,心跳聲在這具軀殼內響動。
賦予有形之物生命。
二枚屋王悅不可思議地盯著這一幕。
「九喇嘛」的能力
他不清楚,畢竟這並非由他鍛造出的斬魄刀,可瀞靈廷的情報是會傳回靈王宮的,以表現出來的形式,是應當不具備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
創造生命.
不是「傀儡」丶也不是「魂魄」。
是生命,真正的生命。
當然擁有這種能力的人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隻是「始解」就是如此。
「九喇嘛」這把刀的卍解.
真是讓他期待。
這具軀殼活了過來,他具備了生命。
可對鳴人而言,這樣還不夠,這隻是一具連「蘇婆訶」都比不上,隻是更精致一些的工藝品。
還不夠成為與自己靈魂造物匹配的肉身。
鳴人舉起另一隻手,放在胸口。
靈力湧動,從身體裡抽調著什麽東西——
是生命力。
屬於漩渦一族丶屬於漩渦鳴人獨有的生命力。
小小金色的光團,寶石璀璨,明豔不可方物。
鳴人一丟。
生命寶石落入這具軀殼,如遇水溶解
它化了。
軀殼上頓時就產生出奇妙的反應。
二枚屋王悅伸出手,臉色沉重,做足了心理準備,向前一抓,這一具軀體就如剛才的淺打一樣,化作一束光飛向他。
這讓他鬆了口氣。
「真是的,我還以為這樣的東西不能作為鍛造刀的材料呢。」他笑了笑,低頭一看,雖然這具軀體也化作了光,可和剛才的粗胚完全不同。
粗糙丶無序,形狀還待打磨。
要更精細的雕琢.
或者說。
二枚屋王悅偏頭,盯著已經有了形狀的另一枚刀胚。
不.
不應該對這一塊動手。
而是要對已經塑形的這塊動手,它是按照死神的形狀形成的。
可眼前這位金發少年,他隻是選擇成為死神。
「蓮花。」他呼喚一個名字。
那個用雙馬尾夾住刀胚的黃發少女,在鐵砧上把腦袋一歪:「主人?」
「接下來,可要用儘全力哦。」他溫柔的,把不規整的粗胚放在刀胚上,狠狠一砸。
哐當一聲——
精準丶沉穩而且有力。
刀胚被觸碰到了,它狠狠彎折,與粗胚產生一點點融合的跡象。
火光迸濺丶刺目耀眼。
二枚屋王悅興奮,這股情緒溢了出來。
材料稀有丶而且強大,這也意味著鍛造難度極高。
接連二十幾錘下去,刀胚才有完全扭曲,和粗胚融合在一起的痕跡。
「小鳴人啊,這可使我興奮!」
他歡呼起來。
「讓我有一種回到兩千多年前,鍛造出第一把斬魄刀時的感覺了。」
「你真讓我意外。」
「你真讓我欣喜!」
鐵錘哐哐撞擊的聲響,都壓不住他的情緒和聲音。
鳴人在一旁平靜注視。
九喇嘛歪歪頭,它對「打鐵」這種東西不感興趣,迸濺出的火花是很好看,可一次次的重複,就算再好看的東西,也都會在漫長的時間裡變得枯燥無聊。
它從鳴人肩頭跳下,湊到其它沒有事情做的具象化的斬魄刀身旁,小聲訊問「卍解」有關的東西。
雖然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它也掌握著「卍解」的力量。
「九喇嘛」的「卍解」,就是作用在它身上。
可那畢竟是屬於鳴人的卍解,而不是屬於自己的。
它想,迫切的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卍解,「狐藏鏡」的卍解。
刀在鍛造。
周圍的水被源源不斷取來,也在不停不歇地蒸發。
瀞靈廷。
「三天了。」七番隊隊舍,山本元柳齋抬頭,盯著牆壁上掛著的鐘表,輕輕歎了口氣,「鳴人去了靈王宮那麽久時間。」
自戰爭結束後,他就搬到這裡。一番隊的隊舍還沒修繕,現在沒時間去處理這些繁瑣丶雞毛蒜皮的小事。
七番隊是內廷護衛隊,敵人已經入侵到瀞靈廷裡,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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