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對方不會反抗的,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很順利的。
一切都在我的設計之中,先把老婆出軌的事情說給對方聽,博得對方同情,然後趁機發動感情攻勢,一鼓作氣將對方拿下。
可是,我錯了。不等我的手觸到對方神秘處,就被對方伸手攔住了。
我以為對方隻是裝裝樣子,我再次伸手時,卻再次被攔住了。我沒敢再繼續。我親眼見過對方一剪子狠狠插到毛虎大腿上的那一幕,用張小五的話說,徐豔豔是個貞烈女子,對她,絕不敢硬來。
將我推開之後,徐豔豔怔怔地看著我,足有十幾秒後,她臉一紅,輕聲道:“陳陽,你喜歡我嗎?”
我一時無語。
說實話,之前我真的不喜歡對方,見了對方,我屬於躲著走的那種。可,有了胡手雷那篇“風塵女子不甘受辱一剪子剪出女性尊嚴”報道後,對方讓我刮目相看。另外,我親眼見對方麵對毛虎及手下幾個壯漢毫不畏懼,拿剪子硬上。這種精神,不是每個女人都有的。
所以,我對徐豔豔不再排斥。可,要說喜歡,就未免太誇張了。
見徐豔豔期待地看著我,我不再遲疑,我說:“當然。當然喜歡。”
“你騙人?”
“我乾嘛騙你呢。”我輕輕歎息一聲,“如果我不喜歡你,在毛虎他們即將侵犯你的時候,我會舍命保護你嗎?如果我不喜歡你,我會陪著你在醫院重症病房裡守護你舅媽三天嗎?如果我不喜歡你,我會在舅媽走後頭七替你去她老人家墳前磕頭嗎…”
“陳陽你彆說了,我信你。”徐豔豔下定決心一樣,很認真地對我說,“我知道你想通過我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我可以告訴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我心砰砰跳的厲害起來,“什麼條件?”
“你和你老婆黃怡佳離婚。離婚後,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秘密,關係到合聚德拍賣行出事的真相。”
“離婚?”我一怔。
“怎麼?不願意?你剛才怎麼說的?”
“不,”我忙解釋,“不是不願意。是…離婚這事,不是一句話就能完事的,得需要時間。另外,我需要老婆出軌的證據。有了證據,才能順利離婚,法院判決時,對我也有利。”
“那,你就隻有等了。什麼時候你和你老婆把婚離了,我就把秘密告訴你。”徐豔豔很認真,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我懵了。
對方什麼意思啊。
難道…對方希望我離婚後,娶她做老婆?
一定是這樣的。
我把徐豔豔的手輕輕抓在手裡,耐心地對她說:“豔豔,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我呢,對你當然也是真心。你放心,我早晚要和黃怡佳離婚的,一離婚,咱倆就結婚。我們去三亞度蜜月怎麼樣,我聽說那地方一年四季如春,海邊的椰子樹,還有海鷗在天上飛,那真叫一個美…”
“咯咯!”
沒等我說完,徐豔豔就笑了。笑了兩聲後,她呸了一口,“陳陽你想啥呢,你要和我結婚?大白天你說什麼夢話?”
我再次懵了,“豔豔,你剛才的意思…不就那個意思嗎?”
“什麼這個那個意思,我讓你離婚,可我沒說你離婚後我嫁給你。你彆自作多情了。”
“你不嫁給我,乾嘛勸我離婚呀?”我實在忍不住了。我真的不知道對方心裡想什麼。
“原因很簡單。”徐豔豔冷冷說了一句,“我不想做彆人的小三。”
“小三?”
“是的。如果你不離婚,你就是有老婆的人,我和一個有老婆的男人交往,算怎麼回事?”徐豔豔振振有詞地解釋,“隻有你離婚,我才能與你交往。那是光明正大的交往,一點都不偷偷摸摸。陳陽,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苦笑不得。
對方給出的解釋太奇葩了。
不過,我聽得很明白。對方說的“交往”不是普通的交往,指的其實就是上床。
換句話說,如果我不和黃怡佳離婚,徐豔豔是不會和我把關係發展到床上的。她的底線,就是接吻。
我覺得大惑不解。徐豔豔綽號公共汽車,隻要車票對上號,就能上。像她這種女人,像她這種從男人河中趟過來的女人,不應該把“上床”看得很神聖的。
她這是怎麼了?
突然就一本正經起來了?
不對!
她是不是試探我呢。
我得試探一下。
想到這裡,我對徐豔豔說:“人生苦短,何必折磨自己呢。該享受時就得享受,委屈自己就是跟自己過不去,跟自己過不去就是跟生活過不去。及時享樂才是正道。”
說完,我一彎腰,不由分說將徐豔豔扛了起來。直接朝臥室走去。
不是我陳陽好色,是我等不及。我真的等不及呀。徐豔豔剛才說了,她掌握著一個關係到合聚德出事真相的秘密。我要發動最猛烈的感情攻勢,要馬上把對方拿下。
我相信,隻要一抽,對方就會立馬繳械投降。
那玩意兒,就是一層窗戶紙,一下捅破,就OK了。
裝逼這個詞其實最早來自女人。為什麼說裝逼,不說裝屌,就是這個原因。
徐豔豔被我扛在肩上,她並不反抗,也不掙紮。我心裡暗喜,果然裝逼啊。早知如此,我和你廢那麼多話乾嘛呀,早粗暴,早粗野,不就完事了嗎。
很快,我就扛著徐豔豔進了臥室。臥室內,是一張雙人床,粉紅色的床單,粉紅色的枕頭,還有那朦朧的窗紗,看上去一切都浪漫極了。
我一邊腦子想著是否需要采取保護措施,一邊把徐豔豔輕輕放到床上。徐豔豔意外地老實,沒有任何反抗。我把她放到床上時,無意中看到一個女人用的小包。
我認識那個小包,那是徐豔豔的包,在徐豔豔第一次醉酒的時候我見過。
她乾嘛把自己的包放在床上?這個念頭隻是一閃,我沒多想。就在我動手解褲腰帶時,卻見徐豔豔不慌不忙地把包拿到手裡,熟悉地打開,從裡麵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對我媚眼一笑,“來呀,你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