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話讓我覺得無厘頭。讓花姑閹了他？靠，這叫什麼話？

見對方很認真盯著我，我忙說：“哦，是我之前的一個…朋友送的。”

“朋友？哈哈哈！”炮哥仰頭大笑，“什麼屌朋友啊，居然送毒藥。朋友其實就是敵人，這句話一點都沒說錯。”

笑完，他隨即咬牙道，“當初，炮爺我就毀在朋友。這個朋友，不是彆人，正是張腿子。等老子有朝一日抓到張腿子，一定讓花姑把他廢掉，讓他踏踏實實做太監。”

我雖然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但我聽得出來，對方和張腿子有仇，看來，張腿子把他害的不輕。這時候我想到趙玉山曾經把張腿子推薦給我，希望我跟張腿子合作的事，我決定不再隱瞞，我說：“實不相瞞，送我毒藥的家夥叫趙玉山，之前是我拍賣行手下的員工，我對他不錯，出資送他出去培訓，後來他才成為一名珠寶鑒定師。就是這麼一個人，對我恩將仇報，送我毒藥，他想害我…”

“打住！”

炮哥突然止住我，“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你對趙玉山好，他為什麼要害你？這事不對，其中必有緣故。讓我想想…兄弟你是不是看中了人家老婆，把這個姓趙的給綠了？”

“放…”

我頓時火了，本來說放屁的。屁到嘴邊，硬收住了。“炮哥，你真會開玩笑。嗬嗬。”

畢竟與對方初次認識，一邊又站了一個美女手拿銀針對我虎視眈眈。若是我說話不好聽，弄不好得吃虧。

“哈哈哈！”炮哥大笑，“想說放屁就直接說，乾嘛憋著？豈不難受？”

我無語。

還是那句話，這個叫炮哥的，跟個神經病一樣，說話太隨心所欲了。

“看來你並沒有勾引人家老婆，那就是彆的原因了。讓我再想想…嗯，一定是叫趙玉山的那家夥有更大的利益追求。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原因。”

炮哥這句話頓時提醒了我。

不錯，趙玉山的出發點應該就像炮哥說的這樣，有其利益需求。

聯想到之前趙玉山勸我跟張腿子合作被我嚴厲拒絕的事，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趙玉山見我不願意和盜墓賊合作，於是，他就想到了葵花拍賣行。

可以這樣設想。趙玉山把張腿子手裡有貨源的信息告訴了嚴昊，嚴昊馬上答應合作，並讓趙玉山和張腿子接洽。當然，這件事應該發生在高中同學聚會之前。嚴昊和趙玉山對風險進行了一番分析，他倆不傻，知道跟盜墓賊合作早晚有一天會東窗事發，但，在巨大利益的驅使下，他們還是選擇鋌而走險。

為轉移風險，嚴昊和趙玉山想到了我，想讓我當替罪羊。於是，高中同學聚會上，趙玉山竭力推薦我投奔嚴昊，嚴昊也極力拉攏。我加入葵花拍賣行後，嚴昊把我安排到庫房負責鑒定，其用意非常歹毒，如果有一天葵花拍賣行被人投訴，被人告上法庭的話，嚴昊就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因為我負責古董鑒定，盜墓賊提供的貨源由我負責鑒定看管，我負主要責任，嚴昊頂多付次要責任。

那麼，趙玉山呢，他的目的什麼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果我是麻雀，嚴昊是螳螂的話，那麼，趙玉山就是麻雀。從送我毒藥就可以看出，趙玉山用心太歹毒，他是真正的布局者，他布了一個大局。我甚至懷疑，合聚德拍賣行出事背後的真凶就是趙玉山。

當然，這隻是一種猜測。

我沒有任何證據。

另外，趙玉山對我說的嚴昊和我老婆滾床單的事，是不是真的呢。我想，應該不假。在給我戴綠帽子這件事上，趙玉山應該是嚴昊的幫凶，並且，兩人應該達成了某種協議。

既然合作，還達成協議，趙玉山為何出賣嚴昊呢？

和牛莉莉出賣黃怡佳一樣，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友誼，隻有永遠的利益。

閨蜜？閨蜜算個逼呀，看看牛莉莉吧，雖然她現在是黃怡佳的助理，但她為了更大的利益追求，還不是照樣把閨蜜賣了？

“嗬嗬。”我忍不住輕笑一聲。我忽然想到，我可以利用敵人之間的矛盾，逐一將害我的人擺平。你趙玉山會借刀殺人，難道我陳陽就不會嗎？

這時候，炮哥突然攆我走，“兄弟，咱們都是一口吐沫一個釘的人，我說過了，我要幫你把合聚德拍賣行出事的原因搞清楚，還你一個公道。然後，你就和我，還有牛莉莉，咱們三個人合作，狠狠發他一筆橫財，然後達到人生的圓滿。”

說完，不等我說話，他說了一句，“走吧，不送。”就把我從房間內推了出來。最後還補充了一句，“兄弟，記住我一句話，什麼都沒有命重要。你要給我好好活著，我還要傳你絕活呢。”

我剛出來，牛莉莉隨後也跟著走了出來。牛莉莉對我說：“陳陽，你對炮哥這人印象怎麼樣？”

“可以說實話嗎？”

“當然。”

“神經病一個。”

“咯咯！”牛莉莉浪聲一笑，“你說的不錯，炮哥舉止是有些不正常。可，你知道嗎，炮哥在未遭到張腿子毒手之前，說話嚴謹，從不顛三倒四。可，失去古董知識的記憶後，炮哥就完全變了個人，變得隨心所欲，邏輯不太清，甚至舉止…太那個了。剛才你也看到了。”

說到這裡，牛莉莉臉微微一紅。

我知道對方說炮哥舉止太那個指什麼，自然指炮哥很大方地把花褲衩退到腳踝，毫不掩飾一覽無遺地讓花姑紮針。

換做彆的女人說這話臉紅再正常不過，可，牛莉莉臉紅就不對了。根據我對她的了解，對方大一時就做成人用品生意，還去過非域原始部落，還與酋長合作，還對曼陀羅研究開發。總之，這是個風騷到極致的女人，炮哥的舉止對她來說，可謂小菜一碟，她不應該臉紅的。

為什麼就臉紅了呢？

我剛要說點什麼時，對方接著又來了一句，“我給你的藥瓶，你要收好。對男人來說，這可是用錢都買不到的好寶貝哦…”

說著，一個媚眼朝我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