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昨天晚上黃怡佳拿出名片給我看,說她自己怎麼怎麼牛逼時,曾隨口說了一句她買下舞蹈學校的話。雖然這句話她說的很快,如果不留意的話不會注意,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黃怡佳啊黃怡佳,弄了半天,星際舞蹈學校根本不是你的什麼四姨和四姨夫買的,恐怕你也沒有什麼國外留學的表哥。你說的不錯,舞蹈學校其實就是你自己買的。
應該,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四姨和四姨夫,更沒有什麼表哥。
那麼,問題來了。黃怡佳哪來的錢呢?
我看過購房協議,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甲方名字是袁少林,乙方名字則是黃怡佳,購房價款正如牛莉莉說的580萬。我曾核實過,袁少林就是海島那個將官。
還是那句話,黃怡佳摸彩票中獎了嗎?當然不是。
是個謎啊。
最後,我的疑點落到阿斯楊身上。根據我掌握的信息,對方是國際炎夏文化研究協會會長,聽說阿斯楊先生是個華裔,對炎夏文化及曆史研究頗深,致力於炎夏文化與西方文化交流。同時,我聽說阿斯楊先生也是個資深古董收藏家。
昨晚在私人會所,我意外得知阿斯楊和牛莉莉將通過特殊渠道弄到的古董,竟然打算賣給阿斯楊。這個消息太令我吃驚了。雖然我沒見過那批古董,但我可以肯定地說,古董絕對來自盜墓賊之手。
這個阿斯楊先生太令人懷疑了。
據孟雪說,阿斯楊這次從上京來有兩個目的,一是對我解釋一下所謂投訴的事,二來呢,是受寧華房地產公司江海洋和江曼之邀請,為售樓處題幾個字。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阿斯楊另有目的。
什麼目的呢。需要揣摩。
經過一番分析後,我得出初步結論:黃怡佳絕對有問題。阿斯楊絕對有問題。牛莉莉雖然生猛些,但心並不壞。炮哥嘛,看似神經病,實際水很深。
不得不再重點強調一下炮哥。怎麼說呢,對方看似隨心所欲,說話口無遮攔,實則是個很有心計的人。
當然,隻是我個人感覺,僅僅揣摩。
接下來,按照計劃,我去幼兒園。去找顧小小。
牛莉莉說黃怡佳野心很大,想當豪門編外闊太。說實話,當豪門編外闊太這個詞從牛莉莉嘴裡出來時,真把我震到了。
我敢百分之百地說,這個詞不是牛莉莉發明的,絕對是牛莉莉聽黃怡佳說的。
媽媽個逼的呀!你黃怡佳居然想做豪門編外闊太,我他媽是不是該做豪門編外闊爺呢。
我怎麼都想不到自己老婆是這樣的人!!
很快,我就開著我那輛破夏利來到幼兒園。進去之後,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隻見顧小小正和一群小朋友做老鷹捉小雞的遊戲。我兒子緊挨在顧小小屁股後麵,兩隻小手緊緊抓住顧小小的衣服。兒子後麵挨了十幾個小朋友。就這樣,顧小小和小朋友們玩的很開心。
我靜靜地站在幼兒園鐵柵欄外,看著眼前這一幕。我注意到,顧小小在跑的過程中,風掀起她的上衣,那麼充滿青春與活力。
憑直覺,對方應該還是處。
我忽然想起黃怡佳說過的話,她對兒子腳上穿的那雙價值不菲的耐克鞋不以為然,說什麼應該是顧小小男朋友送的。可能嗎?好像不可能啊。送兒子鞋的男子戴墨鏡,首先,對方為什麼戴墨鏡呢,難道是一種習慣?對方和劉姨說的墨鏡男子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其次,即便我猜測不對,即便送兒子鞋的墨鏡男子真是顧小小的男朋友。那麼問題來了,顧小小男朋友守著如花似玉的顧小小,真就能憋地住?
不太可能。換做我,肯定不行,早就放開手腳了。
除非…顧小小男朋友有病。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顧小小忽然發現了我。她停住遊戲,走到鐵柵欄前,奇怪地看著我,“陳陽,怎麼又是你?”
可能我剛才的想法太齷齪,我不好意思地回道:“嗬嗬,我出去辦事,剛巧路過,想過來看看兒子。”
“剛巧路過?”顧小小一雙俏眼審視般緊盯著我,“彆隱瞞了。你來幼兒園肯定找我。說吧,你找我啥事?”
我一時覺得無語。
其實,來之前我就拿定了主意,必須找顧小小問個清楚。牛莉莉說的已經很明確了,黃怡佳編外闊太的第一個對象就是顧如水。種種跡象表明,顧小小和顧如水關係不一般,弄不好是兄妹關係。我要通過顧小小弄明白兒子到底是我的,還是顧如水的。
究竟誰的種?這件事情太他媽重要了。
可是,現在顧小小審視般盯著我,我一時無語。兒子以及一群小朋友都紛紛圍到顧小小身邊,此情此景下,我實在不好問。
我覺得這種事還是私下問比較好。
“小小老師,你晚上方便嗎?我想請你吃飯。”
“請我吃飯?”對方一怔,“為什麼?”
“一來呢,你送給我兒子十萬元教育基金,我應該感謝你。二來呢,我有些事情不太明白,想請你指教。”
“請我指教?嗬嗬。”顧小小一笑,“聽你這語氣,鬼鬼祟祟的。說吧,你有什麼想不開的?”
對方問的太露骨了。
我不得不承認,對方是個很聰明的女子。
眼見對方不會接受我吃飯的邀請了,我突然腦子一閃,為什麼不帶兒子去做個親子鑒定呢?
如果我現在貿然問顧小小,就顯得太唐突了。無憑無據的,我怎麼問呀。所以,先鑒定吧。如果確認兒子不是我的種,我再找顧小小攤牌也不遲。
“哦,不妨對你直說了吧。”我一本正經地對顧小,“兒子的爺爺奶奶從農村老家過來了,他們想孫子,想見見。於是,我就過來接兒子。你放心,不會耽誤時間長的。頂多兩個小時,馬上我就把兒子送回來…”
“陳陽,你真是撒謊不臉紅啊,你騙誰呀。”不等我說完,顧小小就打斷我,“說吧,你到底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