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你真開玩笑,黃怡佳是我老婆,我不和她,還能和誰呀。”
“快說實話。否則,你會後悔的。”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哼!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我一怔,“誰?”
“童夢娜。”
我吃了一驚。我和童夢娜的事情怎麼傳到牛莉莉耳朵裡去了?應該是黃怡佳告訴她的。可惡呀,我和童夢娜並沒發生實質性的行為,隻是拉了拉手說了說話而已,黃怡佳為什麼抓住不放呢?而且,她還把這事告訴了其閨蜜?
我想到一種可能性。一定是黃勇對他姐說這件事的時候添油加醋了。明明這小子調戲童夢娜,卻倒打一耙說我和童夢娜有奸情。他這麼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洗白自己。黃勇會害怕他姐姐知道他調戲童夢娜嗎,當然不會。黃勇害怕的人是嚴昊,他想通過他姐的嘴讓嚴昊知道他並沒對童夢娜怎麼樣。
見我不回話,牛莉莉繼續:怎樣?被我說中了吧?
我生氣地回複:彆胡說。沒有的事。
“有沒有那是你自己的事,任何人都無權乾涉。不過,陳陽我得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勾當童夢娜,小心進去拔不出來。”
我一怔。最後這句話,高中聚會時趙玉山就對我說過,當時他見我和徐豔豔聊的不錯,說的。現在牛莉莉居然也說這話。可真是奇怪。
牛莉莉這話什麼意思?
不行,我得問一問。
“莉莉,你能不能說清楚些。什麼叫進去拔不出來?”
最後這幾個字發出後,我覺得不妥,這叫什麼話?馬上,我就撤回。可,撤回之後,我一時覺得不太好問。我隻好打了個大大的“?”
“想知道原因可以,但,必須答應姐一個條件。”
“啥條件?”
“告訴我,你和對門是怎麼勾搭上的?”
我頓時來了怒氣。如今這年月,喜歡八卦的人太多了,尤其男女這種事,沒有影的事也能弄出事來。我想都不想,直接回複:放屁!
我這人說話一向文明,很少說臟話,尤其對女人,更是不可能說“放屁”。但,牛莉莉這個女人一來實在不敢讓我恭維,二來對方剛才發來的話太氣人。我真的忍無可忍。
“哈哈,終於把你激怒了。看來你和童夢娜其實沒什麼。這樣,我就放心了。”
這句話,讓我覺得莫名其妙,我回道:你放心?幾個意思?
“姐真心奉勸你一句哈,千萬不要和童夢娜往深裡發展。否則,你真的進去之後拔不出來。”
我再次發了個“?”
“女人是禍水。你隻要進去,就惹上麻煩了。你知道她前夫是誰嗎?”
“知道。高山。”
“高山不會放過你的。”
我嗤笑了一聲,“就憑他?”
“你以為高山已近和童夢娜離婚了,他和童夢娜毛的關係也沒有,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對吧?陳陽我告訴你,你這樣想,就錯了。高山不會放過你的。”
我心說你簡直就是放屁,我和童夢娜隻要兩情相悅,愛咋的就咋地,高山不會放過我?他神經病啊。再說,就憑他那瘦弱不看的身體,還不夠我一拳頭揍的呢。
我不願再和對方瞎扯,我把話題引到我關心的正題:不要繞彎子了,請你告訴我,曼陀羅藥丸對人有啥危害?
剛才牛莉莉說每月隻能吃一粒的時候,我就懷疑藥丸有問題,吃了之後對人體絕對有害。所以,我開門見山。
牛莉莉半天沒回話,我以為對方不願回答,剛要收起藥瓶出門時,對方回話了:有啥危害不方便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曼陀羅藥丸是你老婆讓我專門弄來之後送給你的。
我一驚。果然是個套。辛虧我沒吃。我再次判斷應該與黃怡佳對我承諾的,隻讓我當兩年家庭婦男有關係。
當然,這是直覺。
我回複:莉莉,謝謝你的坦誠。為表示感謝,我向你透露一個信息。阿斯楊先生來寧州市了,他明天上午出席寧華房地產售樓處的剪彩儀式。
“你為什麼把這個信息告訴我?”
“你和炮哥手裡的那批貨不是要賣給阿斯楊嗎?”
“你耳朵還挺靈的。陳陽,姐再勸你一次,加入我和炮哥的隊伍吧,三人團夥就缺你了,你一來,炮哥手裡的貨就就知道價值和朝代了。沒有你鑒定,不好跟阿斯楊談價呀。”
“榮我考慮一下。”
最後,牛莉莉發來一個抱拳的符號,回了一句,“我和炮哥耐心等待你的加入。”
緊接著,她又很浪地補了一句,“等你加入的時候,我和炮哥會安排一桌內蒙原始吃法為你接風,然後找美女為你洗翅,再讓你嘗試一下啥叫無底洞。”
收起手機後,我把藥瓶揣進口袋,下樓開車回葵花拍賣行。
幸虧和牛莉莉溝通了一下,否則我還真有可能吃曼陀羅。牛莉莉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這玩意不能吃,是黃怡佳為我設的套。
既然不能吃,那我就不客氣了,嚴昊就得必須吃了。嚴昊啊嚴昊,你就勉為其難當實驗小白鼠吧。
開車去葵花拍賣行的路上,我快速進行了一番分析。可以確定,黃怡佳讓牛莉莉弄來曼陀羅給我,沒按好心,我猜測,曼陀羅有可能是麻痹人神經的一種慢性藥物,人服用之後,會變得不太敏感,會對某些事情失去判斷力。
一定是這樣的。我通過兒子被黃怡佳送去上全托這件事,就判斷她應該感受到了危機即將來臨,她已經對我提前進行防範了。
唯一讓我困惑的是,為什麼黃怡佳對我約定讓我做家庭婦男的時間是兩年。
兩年!好奇怪啊。而且還承諾隻要我答應在家裡老老實實呆上兩年,她就給我一百萬。這其中,必定有原因。
會是什麼原因呢。
回到葵花拍賣行,見到嚴昊,我拿出藥瓶對他說:“這就是曼陀羅,一共24粒。”說完,我取出一粒遞給他,“你先服上一粒,試試效果如何。”
我說完之後,就拿起水壺朝他杯子裡倒了半杯水,然後我把水杯朝嚴昊手裡遞去。
嚴昊沒有接水杯,而是很小心地把藥丸放到手心裡,眼睛瞪的很大,細細端詳一番後,接著將鼻子湊近,像狗一樣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