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等我說話,炮哥、牛莉莉還有安格爾三個人就拉著我去了夏明光家的彆墅,走進院子之後,牛莉莉指責一個蓋著蓋板的洞口對安格爾介紹說,“看見了嗎這就是地洞的入口同誌就能到達孟雪的臥室”
安格爾走過去仔細看看,道,“和我們那兒的差不多,隻是洞口略微小一點。”接著他進行了解釋。原來多利國的居民大多數住在原始森林裡,男男女女都打帳篷。有男人看中某個女人之後,就會提前打個地道,半夜的時候通過地道潛入到對方的帳棚裡。
安格爾漢語說得非常好。我很奇怪,一個來自洲際的黑人,從哪裡學的漢語?
到了客廳之後,我很意外,隻見客廳的茶幾上擺滿了美酒佳肴。見我們幾個人進來,正在廚房裡忙碌的夏明光走出來,“我正在準備慶功宴席呢,咱們為陳老板勝利出征提前慶賀。”
我哭笑不得,“老夏,你這是乾什麼嘛。”
炮哥卻說,“有壓力了對不對,人就得有壓力,有壓力就有動力。今天晚上你必須把活兒乾完,我們就在這兒等你回來喝酒祝賀。”說完,他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才上午十一點,距離晚上還早,這可怎麼辦?”
安格爾說:“為什麼要等到晚上呢,在我們那兒,這種事大白天就可以。而且,看得清楚,效果更好。”
炮哥嘿嘿笑了,“我的思維太狹隘了。對呀,陳陽老弟去孟雪家是為了給她治病,為了解毒,這是光明正大的事,為什麼鬼鬼祟祟放在晚上進行呢,哦就這麼乾。”
話音剛落,從外麵進來一個人,居然是胡守雷。我很奇怪,“胡記者,你怎麼突然來了?”
“你今天晚上要乾大事,這種事怎麼能瞞得住我呢,題目我已經初步想了一個,但是還不夠震撼。題目很重要,還需要琢磨。今天晚上你把事辦完了,我馬上就推到明天的寧州晚報,這篇報道至少可以獲利2000萬,給你500萬沒有問題。”
我頓時無語。
炮哥走過來對胡守雷說,“我說老胡,你讓墩子端鳥窩的活乾的怎麼樣,是不是很順利?你可說好了在五星級大酒店請客的。”
“現在還不是很確定。”
“什麼意思?”
“老家夥的確受了重傷。我正在派人調查具體傷到什麼程度。確定斬草除根的話,我再請客。”
“斬草除根?什麼意思、”
“隻有衰減到零,就算徹底成功了。”
兩個人的對話好像對暗號,一般人根本聽不懂,比如斬草除根。我卻聽得很明白。我心裡再次感慨,這個姓胡的記者簡直太瘋狂了。還是那句話,配合江海洋造人的是白潔,並不是胡手雷的老婆,對方隻是對胡手雷有好感而已。而胡手雷因此就認定江海洋給他戴綠帽,不惜一切代價去端。太匪夷所思了。
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炮哥居然聽懂了胡手雷的話,居然知道衰減到零是什麼意思。隻見他不以為然地說,“乾嘛衰減到零,太狠了吧。隻要少於三十個億,就絕對生不出男娃。”
接下來,話題再次轉移到我的身上,胡守雷說,“你們剛才的談話我聽到了,我覺得對,解毒要緊,乾嘛等到半夜?乾嘛非晚上?白天當然可以乾。根據我的經驗,白天更有感覺…”
不等他說完,牛莉莉就“呸”了一聲,“你這個大記者竟然也乾這種事。陳陽兄弟現在是解毒,和你說的是兩碼事。不過你剛才這句話,就把你好色的本性暴露了。怪不得寧華房地產那個211畢業生也就是你的前妻被主管拐走了呢,肯定是因為你本性不好。”
這話說的太露骨,胡手雷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沒再說什麼。
我心裡很感慨,物以類聚,此話真的不假。這幾個人能湊到一起,都有共同的特點和興趣啊。
這時候,胡手雷變戲法一樣拿出一瓶酒,打開塞子,遞給我,“這是昨晚墩子喝的三鞭酒,喝了它,人就會變得勇氣十足,勇往直前,並且無堅不摧。不要猶豫,一口灌下去,然後去完成陰陽交合這個偉大的任務。”
我哭笑不得,隻好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和大家告彆,“你們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安格爾還特彆強調了一句,“事情辦得順利的話,今天晚上咱們就坐飛機回多利國。直接去原始森林找部落頭領,讓他帶著帶著咱們去考察。”
進入地道後,我很快就來到對方臥室的床底下,我沒有著急掀開蓋板,我躲在地窖裡屏住呼吸,仔細聽頭頂上麵臥室內有什麼動靜。確定沒有聲音後,我很小心的打開蓋板,腦袋探出去,又聽,沒聽到聲音,然後我從地窖裡爬出來,慢慢爬到床底下。
床上一點動靜也沒有。我正在納悶,突然從客廳裡傳來對話聲:
“小雪,我可以發誓,我和黃怡佳之間真的沒什麼。你不要上你師兄的當。全是你師兄造謠。”很顯然,這個聲音是嚴昊的。
“陳陽造謠?為什麼?”這是孟雪的聲音。
“他對合聚德拍賣行倒閉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一直想報複我。其實,我早就對他解釋過了,那是趙玉山和張腿子合夥乾的,與我無關。可是陳陽不相信,他總覺得這事我也脫不了乾係。當他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之後,他就想方設法破壞咱倆的關係。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幫我的。不信,黃怡佳可以作證。”
嚴昊剛說完,緊接著就是黃怡佳的聲音,“孟小姐,嚴昊說的很對,我可以作證。我和嚴昊根本就沒什麼,都是我丈夫挑撥你和嚴昊的關係。不妨告訴你,我和我丈夫再過一段時間就要離婚了。”
爬在臥室床底下的我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我的耳朵一下子就豎了起來。我萬想不到黃怡佳會出現在嚴昊和孟雪的家裡。她剛剛說了什麼?和我快離婚了?
“黃姐,你說你和陳陽要離婚?為什麼?”
“本來家醜不可外揚的,但是現在已經無所謂了,不妨就告訴你們吧。我老公陳陽和對門童夢娜的關係不正常。那是一個離婚女人,就是個狐狸精。也不知怎麼,就把我老公的魂兒勾去了…”
“你說什麼?”不等黃怡佳說完,嚴昊的嗓子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陳陽怎麼會和童夢娜有那個呢,不!不要!”
儘管我在臥室裡,但嚴昊變態的聲音傳過來,我聽得很清楚。馬上就想到,嚴昊早就把童夢娜視為他的女人了。所以一聽黃怡佳說這個,他頓時就炸鍋了。
接下來就是短暫的沉默。顯然,嚴昊剛才變態的一聲叫,把孟雪和黃怡佳都弄愣了。
“嚴總,你乾嘛聽到童夢娜這個名字表現得如此激動啊。”這是黃怡佳的聲音
“嚴昊,你是不是心裡有鬼?你是不是也認識這個童夢娜?”
然後馬上就發現自己犯了錯誤就聽這家夥很狡猾地提自己狡辯,“沒有,我沒見過童夢娜,並不認識她。但我聽說過這個名字,通過她丈夫聽說的。她丈夫叫高山,計算機畢業的高材生。我和高山是朋友。高山這個人是人才,很聰明,隻是特彆好賭,把家裡的財產全部輸光了,甚至把自己的老婆也賠上了。後來他老婆就和他離婚了。前幾天,高山還找我喝過悶酒呢…”
說到這裡,嚴昊重重咳嗽一聲,“和剛才黃姐說的一樣,高山對我說,陳陽把他老婆童夢娜霸占了,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上床了。陳陽對他老婆說,好巧啊,我兒子鵬鵬三歲,你女兒胖胖也是三歲,這豈不是意味著你們兩個很有緣分嗎…”
躲在床底下的我再也忍不住,拿拳頭錘了一下地板,發出“嘭”的一聲。太可恨了,太可惡了。我現在明白了,明白為什麼黃怡佳出現在這裡了。原來,嚴昊拉著她來這裡忽悠孟雪啊。
見過不要臉的,但,不要臉到如此程度,還是第一次。
“臥室裡好像有動靜…”孟雪疑惑的自語了一句,然後我就聽見他們三個人一起朝臥室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