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大吃一驚,這是個什麼情況啊,難道牛莉莉以前得罪過江海洋?
也許意識到自己失態,江海洋馬上對我說:“不要誤會哦,我不是針對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牛莉莉的?她為什麼送你這種藥丸?”
我覺得沒有必要隱瞞,我說:“她和我老婆是閨密,我是通過我老婆認識她的。至於為什麼她送我藥丸嘛,是因為我和我老婆關係不太和諧,牛莉莉作為我老婆的閨密,出於關心,就送了我一小瓶這種藥。她希望我和我老婆的關係能夠改善一些。”
“還有呢?”
“沒有了,就這些。”
“不對,一定還有。難道她沒有把她去多利國的事情告訴你嗎?”
我一愣。不錯,牛莉莉的確對我說過,她曾經去過多利國,曾經考察過曼陀羅植物這種果實,還曾帶回一些這種果實和某個醫療機構合作過。看起來江海洋好像知道這件事,這就奇怪了,江海洋怎麼知道的呢?
問題是江海洋就算知道,也沒必要提這件事呀。
見江海洋瞪眼看著我,我再次實話實說:“是的,她曾經對我說她去過多利國,好像是通過一個黑人運動員介紹去的。”
江海洋說:“我實話告訴你吧,你手裡的這種藥丸就是牛莉莉去多利國的時候搞到了一些曼陀羅植物的果實,帶回來之後和某個醫療機構研製開發的。但是,那個醫療機構後來就倒閉了,毀就毀在這種植物的果實上。”
我很吃驚:“董事長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呀?”
“因為那個醫療機構就是寧華房地產公司注冊的第三產業。”江海洋再次怒容滿麵,“本來那個醫療機構運營的很好,在社會上取得了很好的聲譽,很受廣大群眾的稱道。可就因為牛莉莉這個女人,一下子就把我的醫療機構搞垮了。並且在社會上造成了很壞的影響,把我的名譽給弄壞了,寧華房產股票直接下跌十個點。後來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慢慢消除了影響。”
說完之後,他連連搖頭,“簡直就是陰魂不散呀,本來這件事情過去好多年了,想不到居然又冒出了這種藥丸。”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寧華房產注冊的那家醫療機構的負責人並不知道曼陀羅植物果實的效能,一開始他可能根本就不理牛莉莉,根本就不同意合作。牛莉莉呢,不是普通女子,她很可能使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比如美人計了什麼的,就很輕鬆的把醫療機構負責人拿下了,然後對方就同意合作了。後來等研製出來的這種藥物投入市場之後,有些人可能因為服藥後效果太猛而做出了過於出格的事情,於是這家醫療機構就被人告了,就被有關部門調查之後查封了。由於江海洋是寧華房產董事長,醫療機構出事他逃脫不了責任,一定是社會上有各種不好聽的傳言,傳來傳去把江海洋的聲譽弄壞了。
我假裝不知道,趕緊說:“原來這樣啊,如果不是聽了董事長您這番話,我還被蒙在鼓裡呢。我真的想不到我老婆的閨密是這種女人,我一直都以為好品德高尚處處替彆人著想的。”
“好了,不要再提這件事了。我現在就給張小五打電話,你帶著他去你三姨家,守株待兔等候劉太監。”
江海洋說完之後,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豪不客氣的命令,“是小夥子嗎?趕緊來我辦公室。”
放下電話後,江海洋倒背著雙手,走到窗台前,他眼睛向外望去,嘴裡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好險,好險啊。”
我猜測,對方的意思應該是慶幸,慶幸沒有從我手裡買曼陀羅藥丸吃。看得出,老家夥受的傷害太深,從他剛才說的那句不要再提了就看得出來。
不過,我心裡有疑惑。既然江海洋早就知道這種讓他深受其害的藥丸,那麼為什麼一開始我提到曼陀羅藥丸的時候,他一點表示也沒有呢。
隻有一種可能性,當年牛莉莉和醫療機構研製開發這種藥丸的時候,沒用曼陀羅這個名字,應該用了其它名字。
很快,張小五就出現在辦公室裡,隻見他一臉大汗氣喘籲籲。見他這個樣子,江海洋問:“小五子,你乾嘛去了?”
“正在訓練呢。”
“訓練?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一點。”
“正在對黑蠍會成員進行訓練。”接下來,張小五很簡短的進行了解釋。原來黑蠍會的老大也就是江曼突然給張小五打電話,讓他抓緊對黑社會成員進行訓練。江曼對張小五說最近很可能有重大事情發生,要防範於未然。
江海洋一愣,“江曼不是去國外檢查身體了嗎?她啥時候給你打的電話?”
“昨天晚上八點。我表姐語氣很嚴厲,她說黑蠍會好久沒有統一組織訓練了,隊伍幾乎快散了。她讓我從今天開始,把黑蠍會所有成員全部集中起來,要嚴格訓練。我問表姐是不是有敵人對寧華房地產不利,表姐說你隻管訓練的事,其他事情你不要問,也不要打聽。”
“奇怪呀,”江海洋微微搖頭,“有重大事情發生?我怎麼沒聽說?”
“怎麼?我表姐沒和您說什麼嗎?”張小五略微驚訝後,馬上明白了什麼,“我知道了,我表姐不想讓您擔心。畢竟,您剛做完手術時間不長。”
江海洋說:“訓練的事你安排給彆人吧。現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董事長請吩咐。”
江海洋伸手朝坐在沙發上的我一指,“這是陳陽,你高中老同學,你隨陳陽去他三姨家。去等一個人。”
“原來是陳哥呀,”張小五這才注意到我,略感意外後,他問江海洋,“您讓我跟著陳陽去他三姨家?能否說清楚一些執行什麼任務?”
從江海洋辦公室出來後,張小五問我是怎麼個情況。我說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到我辦公室再說。來到裝修公司辦公室後,白潔正在忙,看到我,她說:“陳經理我正要找你呢,第二批裝修木材後天就到,還是用火車運。到時候需要你去車站驗貨。”
“我恐怕沒有時間,你自己去吧。”說完,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問,“還是安格爾押車護送嗎?”
“是的。”白潔很痛快地回應。
我暗道不妙。白潔回答的如此痛快,說明她和安格爾提前聯係了,應該是安格爾給她打電話了。按說,安格爾應該給我打電話的,卻沒有打,而是打電話告訴了白潔。
這雖然是個不起眼的細節,但很說明問題。說明什麼問題呢,聯想到上一次安格爾主動提到白潔的事,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上一次安格爾一路護送裝修木材隨火車來到寧州市的那天晚上,是我和白潔去接的站。安格爾一定被皮膚白皙年輕又貌美的白潔給吸引住了,他一定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忙裡偷閒與保潔進行了一番交流,白潔呢,本身就是個開放女子,本來就對原始森林充滿向往和好奇,安格爾健碩又有野性。白潔一定也被對方吸引了。所以,這次從多利國運來裝修木材,安格爾撇開我直接和白潔聯係上了。
當然,和誰聯係不重要,隻要把加工好的裝修木材安全送到就好。但,我有一種擔心,我擔心安格爾和白潔的交往會超越底線。
可能有人說,你擔心個毛啊,年輕人談戀愛很正常,超越就超越吧,管你鳥事啊。
其實不是那麼回事。江海洋正在醞釀和白潔造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安格爾半路截胡,江海洋必定惱羞成怒,會對安格爾不客氣的。而安格爾代表多利國,雙方一旦翻臉,曼陀羅植物加工成裝修木材合作的事情就基本黃了。多利國已經為建設木材加工基地建立了規模很大的廠房,並且投資兩個億,合作黃了的話,給多利國造成的損失將不可估量。
不行!
我必須阻止白潔和安格爾交往,做普通朋友可以,堅決不能越線。
我正琢磨怎麼阻止時,張小五說:“已經到陳哥你辦公室了,說吧,董事長到底安排了個啥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