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若假裝對蒼喬陰森森的眼神視而不見。
覃氏見狀不妙,身形一晃就要暈倒。
先暈了把麵前這難堪的場麵度過再說!
“夫人啊!”覃氏身邊的鄒嬤嬤立刻心領神會地大呼小叫起來。
她扶著覃氏,悲愴憤怒地看向明蘭若:“夫人撫養你二十年,對你比對親生女兒都好,你就這麼對她,不孝不義,天打雷劈啊!”
明蘭若不緊不慢地看向春明:“春明,拿我的銀針出來。”
不錯,她還怕覃氏不演這出戲呢。
春明立刻將自己背著的醫藥箱拿出來,打開往覃氏麵前一放:“大小姐,好了。”
明蘭若隨即拿起一把銀針,選了一根長的,似有點不滿意:“這短了,再找更長的,紮進皮肉的時候才能紮得深。”
“你想做什麼!”那嬤嬤驚慌地喊。
“作為醫者當然是要對姨母儘孝道,替她看病!”明蘭若一臉溫婉地拿起覃氏的手,利落地一針就朝著她合穀穴狠狠紮下去。
覃氏隻覺得一股子劇痛從手一蔓延到腦門上,痛得慘叫出聲:“啊!”
看著覃氏詐屍一樣坐起來,眾人隻覺得明蘭若果然是有醫術在身的。
明蘭若握住覃氏的手腕,溫聲問:“姨母,我看你很難受,要不我來給你多紮幾針和用藥?我這苗醫的好處是見效快,但會比較疼,您忍著點啊?”
覃氏嚇得顫了顫,立刻拚命抽回自己的手腕,強忍著痛道:"不必了,管家,我讓鄒嬤嬤跟著您去我庫房,將大小姐還剩下的嫁妝都給她帶走。”
管家見狀,隻得點頭:“是。”
春明不客氣地道:“管家還是帶上護院們一起去吧,隻怕要搬不少東西。”
管家尷尬地一笑,對著跟自己來的護院道:“你們都跟著去。”
他領著的護院原本是夫人想用來對付小姐的,現在倒好,全成了大小姐的搬運工,夫人真是何必如此,麵子裡子都丟光了。
看著管家帶著人離開,明蘭若才起身對著大理寺丞福了福:“多謝您主持公道。”
“客氣了,為官當如此!”大理寺丞趕緊還禮。
蒼喬陰沉著臉起身:“明蘭若,你唱完了戲,跟本座來!”
說罷,他拂袖而去,大理寺丞也趕緊狗腿地跟上:“千歲爺慢走。”
春明有些擔憂地看著明蘭若,明蘭若拍拍她的手:“不要擔心我,你先在這裡幫我清點好那些嫁妝。”
說著,她又走到覃氏麵前,淡淡地道:“姨母,今日這個驚喜,算我送您的還禮,下次想要殺我前,多想想二妹,當然,您有本事就繼續來殺我。”
說罷,她也不管覃氏麵色蒼白如雪,轉身離開。
覃氏虛軟地癱倒在地。
好不甘心啊……大哥竟死得那麼慘,都沒有把明蘭若除掉,她還敢用明玥威脅自己。
覃氏眼底滿是恨意,顫抖著捏緊了拳。
……
明蘭若一出府,就看見齊公公站在馬車前,打了簾子,對她笑眯眯。
她輕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上了車。
算了,怕什麼,當初想好要算計他的時候,就已經料到會有這個結局。
蒼喬冷著臉,盤膝坐在車內,渾身陰冷的氣息。
明蘭若坐在那,也不說話,隻老老實實地呆著。
“怎麼,舌頭被狗叼了,你不是很厲害,很會算計麼?”蒼喬幽冷的聲音響起。
明蘭若輕咳一聲:“我這也是沒辦法,想要最快速度拿回我的嫁妝,也隻能借您的勢了。”
“缺錢,為何不跟咱家說?”蒼喬倒是沒有動手,隻冷哼一聲。
明蘭若沉默了一會,才道:“那些嫁妝,是我應得的,您的銀子,不是我應得的。”
“砰!”蒼喬忽然伸手,一把將她拖進身下,居高臨下地陰沉睨著她:“你這賬倒是算得清楚,借本座的勢,難道是你應得的?”
明蘭若天旋地轉倒在他身下,卻還是朝著他婉轉一笑:“所以,我現在這不是來跟您賠罪了麼。”
做人嘛,總得能屈能伸。
蒼喬忍了忍,終於咬牙問:“覃府的事,是你搞得鬼吧?”
明蘭若一臉茫然:“什麼事?”
蒼喬看著她的樣子,笑了,忽然粗暴地拉下她的衣衫,低頭狠狠咬在她纖細的鎖骨上。
“你乾什麼!放開!”明蘭若疼得倒抽一口氣,抬手推他。
蒼喬卻麵無表情一把折了她的手,扯下她的肚兜,猩紅薄唇肆無忌憚地一路向下。
“不要,你放開我,蒼喬……”明蘭若抽著氣,又恨又羞又窘,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恨他這樣瘋狂冷酷,恨自己明明不情願,身體卻在他掌中敏感得發抖。
“怕什麼,當初不是你跑出來,說要跟咱家對食的嗎,我現在還不是真男人。”他低頭嗤笑,撕開她衣帶
她渾身發抖地看著車頂,她知道他現在仍是“太監”,現在不能對她真做什麼,可太監對食折磨女子也有的是方式!
蒼喬掌心觸碰到明蘭若眼角的淚光,忽然一把按住了她的臉,也停住了動作。
他低頭看著身下衣衫不整瑟瑟發抖的女孩,忽然輕聲問:“你知道不知道,你對覃府用的那蠱術如同厭勝之術,一旦被人發現,便是抄家滅族之罪,自古厭勝之術就是帝王最忌諱的東西,你想死嗎?還是想讓你父親、你兒子都跟著你一起死?”
明蘭若僵了僵,她忽然淒然一笑:“那又怎樣,我妹妹要殺我,養我二十年待我如親生母親的姨母要殺我,我的表舅也要淩辱我,連你不也將我壓在身下,為所欲為,我能怎麼樣?!!”
蒼喬看著身下哭得渾身發抖的女孩,他閉了閉眼,伸手攏好她的衣衫,將她像個小姑娘一樣抱起來。
“彆哭了。”蒼喬無奈地輕歎一聲,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臉也埋進她烏發裡。
“你可知,我有多擔心你,才連夜去覃府將可能會牽扯上你的痕跡全部消除,你瞞我欺我利用我,如今倒是還委屈上了。”
明蘭若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沉煙香氣,緊緊抓著他胸膛的衣衫,將臉埋在他胸口,莫名其妙地眼淚落的更凶。
為什麼呢,為什麼欺負了她以後,還要這樣對她溫柔。
她討厭他這樣!
【作者有話說】
二更來啦,答應撒玻璃糖的~~~
玻璃糖這不是來了,剔除玻璃渣,就是甜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