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喬一愣,眉心微擰:“你在乾什麼?”
“你還是彆說話的比較好。”明蘭若低聲道,抬手就把自己的發髻給拆了。
她今日隻在頭上盤了個簡單的圓髻,很容易拆。
瀑布一般的長發打著波浪卷兒散落下來,襯著她這一身半露的紗衣,加上清冷豔麗的眉目,倒是有些異國妖姬的味道了。
隨後,她從蒼喬腰間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利落地挑開了他衣襟的盤扣,然後一路“呲啦”一聲將他的衣服直接從胸口劃到腰間,劃拉開了一道大口子。
刻露出一片白皙,卻又肌理結實的胸膛。
蒼喬有點危險地眯起眼,卻還是默不作聲地由著她動作。
他要帶著她強行離開黑市,並不是做不到,以他身份強壓下去,黑市的人再不甘願也得放他們走。
但是如此一來,今晚的主拍品就沒法拿到手。
可明蘭若這丫頭到底在搞什麼鬼?
蒼喬狐疑間,明蘭若忽然將小手大剌剌地伸進他被劃破的衣襟裡,動作粗魯地把他胸膛掐出一片紅痕。
她手過處,帶來一陣不明顯的刺痛和……酥麻。
蒼喬整個人渾身一震,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忍不住看著她:“你……”
明蘭若不耐煩:“都說叫你彆說話了,你一說話就露餡!”
說完,她忽然低頭一下子吻住他的薄唇。
蒼喬渾身一震,瞳孔微縮。
她很少主動親吻他,可一旦主動,他隻覺得整個心臟仿佛都被她握在掌心中一樣,跳得失速。
明蘭若的親吻有些急躁,又有些馬虎,一下子就結束了,甚至在他唇角咬了口。
唇角破餓了點皮,他眉心微擰,輕喘著:"唔……"
明蘭若挑眉,自己有點分心……還真是個禍水。
她忽然俯身,小嘴一張就一口狠狠咬在他漂亮的鎖骨上!
被貓咬了一口的細微又銳利的痛楚讓蒼喬蹙眉:“唔——你!”
但是下一刻,明蘭若卻忽然拿帕子塞住了他的嘴,蒼喬不敢置信地瞪著她,妖異鳳眸裡染上帶著欲望的火氣——
她居然敢塞了他的嘴?!這輩子,就算皇帝老兒也沒乾過這種事!
此時,搜查的腳步聲已經逼近了他們所在的籠子處。
“怎麼樣,搜出什麼異常了嗎?”
“沒有,主人,隻剩下那位大人所在的籠子了。”
負責搜查的守衛恭敬地對著那戴著純金麵具的黑市主人道。
那位大人身份特殊,他們搜了其他地方,最後才敢來這裡。
黑市主人眉心一擰,看向那巨大的鳥籠,清了清嗓子:“大人,有賊子闖入,您在裡麵是否安全?”
那位爺位高權重,又是個喜怒無常的人,他不希望得罪對方。
但是今天被搶走的東西卻極重要,他不能不謹慎,就算對方是蒼喬,他也要看一眼籠子裡麵的情況。
黑市主人問了兩聲,見籠子裡無人應答,眼神變了變,隨後冷冷地示意周圍守衛立刻包圍這一處籠子。
守衛們齊齊抽出了刀,殺氣騰騰地逼近了這一處籠子。
蒼喬五感敏銳,自然能感覺到綢帳外頭的情形,妖異深沉鳳眸裡疑色更深——
他自詡算無遺策,但到現在都還弄不清楚明蘭若到底要做什麼。
自己如果能出聲,尚可應付一下對方,她卻堵住了他的嘴。
明蘭若眸底幽光微閃,聽著外頭包圍的腳步聲,竟順手把邊上掛著的鞭子拿在手裡,忽然淩空“啪”地甩了一下。
鞭子尾巴竟直接劃過蒼喬的胸口,留下了一道猩紅的血痕。
大概因為練著邪功,他皮膚極白,近乎蒼白的那種,猩紅的血痕留上麵,竟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蒼喬眼底跳躍起陰沉的暴躁的火焰——這該死的母貓兒,他忽然知道她想做什麼了!
放開我!他眼神裡凶狠,幾乎像要吃了她!
明蘭若朝著他露出個慧黠又惡劣的笑意,無聲道——忍一忍!
她再次支起腰肢,揚起了手裡的長鞭,利落又乾脆地一甩——“啪!”
而與此同時,遮蓋大鳥籠的綢帳瞬間被人猛地一把掀開!
黑市主人厲聲道——“拿下賊子!”
一眾守衛正要提刀衝過去,卻齊齊僵住了,連黑市主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的一幕——
高高在上,喜怒無常的那位“大人”此刻手腕被鐐銬鎖著,一個清豔美麗的女奴將他騎在身下……鞭打???
那位看起來無比高冷禁欲大人的衣衫被劃破,胸口都是曖昧的紅痕甚至鞭痕。
男人猩紅薄唇被堵住,唇角都咬破了,一臉“羞澀”“痛苦”又“享受”的表情,連鎖骨上都是女人的齒痕!
空氣一時安靜了下去。
而此時,匆匆趕來的碧翠絲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幾乎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碧翠絲忍不住瞬間就紅了眼,如遭雷擊:“不……這不可能!”
她想了那麼久的高冷天神,竟然被一個低賤的女奴壓在身下?
不,這絕對不可能!
黑市主人和其他守衛們都一臉同情地瞥了眼碧翠絲,唉,同"性癖"相斥啊——
那位大人的癖好和碧翠絲一樣,都是被玩被壓的那個,難怪碧翠絲這些年費儘心思勾引大人,都沒有任何效果。
“嗚嗚嗚……”碧翠絲覺得自己的信仰破碎了,捂住臉拚命搖頭,失魂落魄地癱倒在地。
黑市主人看著蒼喬看過來,要殺人似的暴戾目光,他立刻乾咳一聲,手忙腳亂地招呼其他守衛拉好簾子——
“實在抱歉,大人,我們這就走,您慢慢享用!”
嘖嘖,不得了,他們竟然知道了那位"大人"的可怕癖好!
不會被滅口吧?
黑市主人一個哆嗦,趕緊帶著人撤了,甚至還交代人不得隨意靠近。
危險解除,明蘭若略鬆了一口氣。
"好玩嗎?"伴隨著金屬碎裂聲,一道幽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明蘭若瞧著還被自己壓在桌子上的人,他手上的鐐銬竟都碎裂開來,自然嘴裡的帕子也被他扔掉了。
她沉默了一下,忽然覺得自己此刻坐在很可怕的東西上麵——真,如坐針氈。
"你知道的,隻有你是下麵那個被人玩的,才是最合理的。"她很認真而理性地解釋。
否則一個太監,不管彆人怎麼勾搭都不為所動,卻忽然看上一個女奴,怎麼聽著都有貓膩。
唯一解釋得通的是——他有特殊而見不得人的惡心又丟臉的癖好。
蒼喬慢慢坐了起來,露處個善解人意的溫和笑容:"是的,咱家知道。"
明蘭若也欣慰地感慨:"我就知道督主能理解。"
兩人相視而笑——
嗬嗬嗬嗬……
明蘭若笑完,轉身優雅地慢慢挪動屁股,轉身就想溜!
但下一刻就被人拖著腳踝硬生生拖了回來,按翻在了桌子上,拿腳銬銬住了她的腳踝。
蒼喬眸裡笑容,溫柔到危險:"既然咱家的小娘娘這樣聰明,應該知道做戲做全套吧……咱們就把戲做完了。"
說著,他慢條斯理地取下戴在手上的皮質手套,冰冷的手指輕輕按在她纖細的腰肢上,跟拆包裹似地,冷酷地開始拆她身上的紗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