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速度極快地一側身,直接避開她的攻擊。
可是——
“啪!”另外一巴掌狠狠地甩上了銀狐的臉。
他一下子被打偏了臉,原本臉上的狐狸麵具也被那一巴掌甩落地,露出一張輪廓深邃的混血俊顏。
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伸出猩紅舌尖舔舐了下被打破的唇角:“嘖,力度不小啊,現在中原的官家小姐都這麼凶悍了?”
真是大意了,竟沒看破她的意圖,躲開她的攻擊。
徐秀逸警惕又冰冷地看著他:“異鄉人,這是中原,這是京城,不是你們那些蠻荒之地,誰都可以輕薄!”
這個人竟然看出來她的官家小姐的身份了?!
也是,她不管怎麼遮眼,從小被作為閨秀培養的走路的姿勢與儀態是不可能改變的。
銀狐撿起來自己的麵具,倒是也不惱,隻是朝著她匪氣浪蕩地一笑:“怎麼辦,我就是想輕薄你。”
蠻荒之地,異鄉人?這些無恥地靠著吸血活著的貴族小姐,還真他娘以為自己是盤菜了!
說著他一步步地向徐秀逸逼過去。
徐秀逸一步步地後退,冷冷地看著他:“你試試看!”
說著,她反手就抽出一把太極劍,直接手捏劍訣,腳踏天罡,身姿如青鬆翠冽一般,劍鋒指著他。
銀狐的銀眸微變:“武當太極劍訣?!”
太極劍訣是武當秘笈,從不外傳,為何京城權貴女子竟會這種秘訣?!
兩人正對峙,那帶著醜角麵具的管家領著人趕了過來,見狀立刻上前攔在中間,勸道:“二位,黑市如有鬥毆,是會被趕出去的!”
徐秀逸冷道:“管家,我要買這隻銀眼狐狸的手拿回去收藏,說個價吧!”
戴著醜角麵具的管家頓時呆了呆,心裡暗自叫苦不迭,銀狐大少怎麼跟這位又瘋又狠的女客杠上了?!
“怎麼,就你有銀子?”銀狐戴回了麵具,笑吟吟地道:“醜管家,開個價,我要睡她!”
徐秀逸冷笑:“他眼珠子也漂亮,我還要他的眼珠子,多少錢?”
銀狐笑得更浪了:“眼珠?你讓我睡,我考慮免費給你。”
徐秀逸忽然劍尖一轉就朝著他眼睛刺去!
但是這一次,銀狐忽然從她麵前消失,沒有再給她動手機會,鬼魅一般繞到她身後,手裡的鞭子狠戾地朝著她劈頭就抽了下去!
他的字典裡沒有不打女人,最討厭這種囂張又惡心的權貴。
但是下一刻,徐秀逸一折腰,手中太極劍一轉,她人未轉身,手裡的劍卻已經“呯”地撞上他手裡的鋼鞭。
火星四射,一如兩人間殺氣蔓延。
“住手!”一支長箭直接射過兩人之間,叮地一聲落在地麵上,入土三分,強行將他們分開。
披著金色鬥篷戴著純金麵具的男人領著大隊守衛走了進來。
扳指被搶走,他卻連人影都沒有抓到,心情很差,還有人敢在這裡鬨事!
“銀狐,你也是老供貨商了,不知道咱們這裡的規矩,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能踏進京城?”黑市主人陰狠地睨著銀狐。
銀狐吊兒郎當地收了鞭子:“這不是你們客人想做生意麼,甩開中間商,跟我直接交易啊。”
徐秀逸輕蔑地哂笑一聲:“看來你們這黑市也沒有你們說的那樣,什麼都能買,一雙眼珠子也買不到!”
她聲音裡帶著點血腥味道,回敬剛才銀狐的話,也穩住了自己的人設。
“這位貴客,拍賣場才是有東西要賣的地方,你們最好去那裡,這不是你逞威風的地方。”黑市主人對徐秀逸皮笑肉不笑地道。
徐秀逸冷哼一聲,宛如一個任性驕縱又被拂麵子的貴女一樣,轉身憤憤離開。
黑市主人看向銀狐,卻見銀狐聳聳肩,比了比身後不遠處最大的鳥籠吧:“那位大人還沒完事,我等他出來。”
黑市主人武藝不低,自然也聽見裡麵細微壓抑的求饒和輕吟,細細的貓咪一樣的誘人。
他曖昧地輕挑了下眉:“看樣子,大人到底不甘居人下,這是換了個位置啊。”
銀狐涼涼地道:“那位你還不懂麼,他像是甘居人下的,享受玩了一種樂趣自然是要享受另外一種了。”
他到是記得那卷發女奴的背影,纖細卻誘人,他的確好奇,到底什麼樣子的美人竟然能激出那位大人不為之知的癖好。
那位大人這些年,不知多少美人過目,女的、男的,可都沒見對方動心過。
黑市主人大笑了起來:“是啊,誰願意甘居人下。”
他拍拍銀狐的肩膀,轉身走了:“那你就好好等著大人玩夠了出關吧,那個女奴就當我送大人的禮物了。”
一個時辰之後,拍賣已經開始
明蘭若終於得以換回了自己的衣袍,蒼喬指尖輕輕擦過她微微紅腫的唇角,若有所思,他好像有點粗魯了。
明蘭若一頓,本能地避開他的長指。
蒼喬輕笑,拿了一方乾淨的帕子,擦拭著自己修白的長指:“怎麼,從你身體裡拿出的,也嫌棄?”
明蘭若羞惱地看著他:“住口!”
他不再逗她,替她仔細地戴上麵具,微微一笑:“好了。”
她低頭看了眼他胸肌上細長的鞭痕,抬手輕輕擦拭了點藥粉在上麵,有點不自在地道:“嗯。”
明蘭若看了眼鳥籠的綢帳外:“我現在這樣可以出去麼?”
“拍賣已經開始,主拍品已經被移走了,沒什麼人守著,不會有問題。”蒼喬著她的手出了出門。
明蘭若腳步一頓,看向那主拍品所在地,果然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人,更不見展品。
她眼底銳光微閃,這一次,不管拍什麼,她一定要拿到手!
蒼喬看著她,微微挑眉:"怎麼了?"
明蘭若一頓,淡淡地道:"沒什麼,我先去拍賣場看看。"
她還是不打算告訴他,自己今晚的打算。
畢竟牽扯上蕭家,她還不清楚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