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蒼喬:今兒殺豬(1 / 1)

明蘭若一聽,不忙回答,而是瞧了眼景和。

景和立刻會意地把所有人打發離開,再關上門。

上官宏業則劍眉緊擰地道:“不行!”

“為什麼不行,督主本來就交代了我要貼身伺候好小娘娘,宮裡娘娘們不也都這樣麼?”小焰子挑眉。

上官宏業冷著臉:“本王不習慣房間裡有太監伺候!”

雖然宮裡娘娘們身邊都有貼身伺候的太監,甚至娘娘們侍寢之後,幫著清理身體的都是太監。

可一想到這個小太監貼身伺候明蘭若,他就不爽。

“那殿下可以去住隔壁上房。”小焰子笑吟吟地道,眉心一點紅痣襯得他容貌昳麗,膚白勝雪。

可看在上官宏業眼裡就覺得,這小子妖裡妖氣,長得像個男寵。

“放肆,你竟敢這麼跟本王說話!”他眼底怒意頓起。

小焰子忽然一下子拉住了明蘭若的衣袖,似無奈而隱忍地低聲道:“小娘娘,王爺為何如此生氣,我也隻是聽督主的命令行事啊。”

明蘭若瞅著他,忍不住抖了抖:“……”

她真是不行了!這位爺到底是怎麼可以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做出這種表情,說出這樣婊氣的話?

難怪他能成了皇帝心頭“朱砂痣”,這做戲的本事……太厲害了,這人要想爭寵,怕是後位都是他的,曆史上也不是沒有男皇後!

明蘭若收回滿腦子亂飛的念頭,歎了口氣:“行,你住吧,可這隻有兩張床要怎麼睡?”

照著她對蒼喬的理解,他要做的事情,不擇手段也要做成,不答應他,還不知道他還要怎麼作妖!

“明蘭若,外頭人看見三人同寢,成何體統!”上官宏業惱怒地拔高了聲音。

小焰子卻慢條斯理地道:“弟弟病弱,姐姐帶著同房照料也是理所當然,至於您,睡外頭那張床唄。”

上官宏業俊酷的臉黑了黑,咬牙冷笑:“到底是東廠出來,果然臉皮厚,本王憑什麼睡外頭!”

什麼病弱,他看看他剛才出手那個狠辣的樣子,像個病弱的樣子?!

明蘭若眯起清豔星眸,冷不丁地開口:“怎麼,殿下是真想跟我同床共枕?”

上官宏業與她對視,竟生出心虛又懊惱地感覺,沒好氣地道:“怎麼,本王不可以,那個小太監就可以?”

明蘭若瞥著小焰子,淡淡地道:“你睡地上!沒有下人跟主子睡一張床的道理。”

小焰子噎住了:“……”

上官宏業忍不住得意地笑得很大聲:“嗤,哈哈哈,王妃說得對!”

小焰子臉色陰沉下去。

明蘭若沒搭理他怨懟的目光,隻若有所思地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驛站……不,這個黑遼城怪怪的。”

上官宏業丹鳳眼一冷:“廢話,當然怪,這黑遼城怕是全在太子掌控下了!”

否則區區知府之子怎麼可能對堂堂的秦王府一點都不懼怕。

“這東北,看來比咱們想的凶險,這裡的人怕是不知有皇帝陛下,隻知有知府大人了。”明蘭若淡淡地道。

雖然紈絝子弟欺男霸女的多了,可就算欺男霸女也要講究風格的。

那知府之子,毫無一點官宦子弟的風格,行事言談下流堪媲美土匪。

可見他們早已習慣這種想要什麼東西,就匪氣去強搶的作風。

上官宏業沉了臉,他是想要帝王寶座的。

即使沒有坐上去,也不能容忍這種將天子皇家視若無物的情況。

明蘭若看向他:“殿下,咱們要精誠合作,否則你我能不能活著走出東北疆,還是兩說。”

上官宏業冷道:“他們敢!”

“有什麼不敢的,明國公和跟著他一起賑災的幾個親信官員不是都失蹤了,隻剩下一群京城跟來的酒囊飯袋。”小焰子淡淡地插話。

上官宏業和明蘭若臉色都沉了下去,是的,強龍不壓地頭蛇,明國公八成是發現了什麼,才遭了難。

“小焰子,東廠設在東北疆的緹騎處可有什麼新消息?”明蘭若忍不住問。

小焰子搖搖頭:“有消息,我會通知你們的,督主懷疑這邊的東廠緹騎辦事處可能也被本地勢力腐蝕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親自跑一趟東北疆的緣故。

“無所不知的東廠也不過爾爾。”上官宏業輕蔑地嗤笑一聲。

小焰子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上官宏業莫名地感覺身上被一股陰寒的氣息籠罩,他僵了僵。

小焰子難得地沒與他針鋒相對,隻起身對明蘭若笑吟吟地道:“小娘娘你先休息,我一會讓人送熱水上來,伺候你沐浴洗漱。”

目送小焰子離開,上官宏業也起身冷哼:“我下去看看。”

……

夜色漸深。

一處黑暗的空間裡,懸掛著七八具穿著衙役衣服的屍體,滿地是血,宛如屠宰場。

一坨渾身光溜溜,肥碩如豬的人影被捆了手腳在石台上。

他露出的下半身肚子上已經沒有了皮膚,像一團喘息血紅的肉,卻還活著。

淒厲扭曲的慘叫聲卻透不出這地下室。

胖子鼻涕眼淚一起流,痛苦無比地顫抖地呻吟——

“……嗚嗚……饒了我……饒了俺!”

一道鮮紅的人影,手裡戴著一雙輕薄近乎透明的金絲手套。

美貌少年手裡還握著一把刀鋒輕薄,形狀奇怪精巧刀子,刀鋒上沾滿血。

少年笑了笑,把刀子在邊上的鹽水盆子裡浸了浸:“你怎麼可以讓她看見你那惡心的東西呢,傷了她的眼睛,你可賠得起?"

"我錯了,我錯了!"胖子拚命地求饒,隻恨不能跪在地上磕頭。

他指尖緩緩撫摸過銳利的刀鋒,居然露出個有點羞澀無奈的笑:"本座讓她看我的身體時,心裡都很忐忑呢,怕她不喜歡我的身體呢。"

胖子驚恐萬狀,隻覺得麵前喃喃自語的美少年,充斥著割裂又扭曲的感覺。

這……這特娘的就不是正常人啊!

那少年忽然又笑了,輕輕摸了下發鬢:"還好本座的這副皮囊都挺好看的,小娘娘應該喜歡的,她每次摸我的時候,毒。"

胖子連剝皮的痛都顧不上了,他拚命地試圖扭動手腕掙脫。

少年輕哼著小曲:"好久沒閹人了,今兒閹豬,也不曉得手藝生疏了沒有,知府公子可千萬擔待著些,彆生氣。”

胖子驚恐地瞪大了眼:“不,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我都說!!!”

……

不多時,鮮紅的少年身影從地下晃悠悠地走了出來,隨意地轉著手裡的薄刀。

立刻有兩道暗影提著兩大桶水跟了過來:“爺,給您熱水,秦王去前麵吃宵夜了,樓上隻有那位小姐。”

“不必跟著,我伺候‘姐姐’洗澡去。”少年危險地眯了眯眼,把刀子扔給他們,拿帕子擦了擦自己雪白麵孔上濺到的血滴。

他慢悠悠地哼著曲兒,隨意地提了兩桶大大的熱水上樓。

“小娘娘呀~~小娘娘~~瞧這夜黑風高殺人越貨的夜沉沉,儂嬌嬌軟軟,入我懷,少年紅粉共風流,叫小娘娘直不起酥軟腰~~”

他哼曲的聲音是極悅耳好聽的,隻是那詞兒浪蕩下流得叫人臉紅。

明蘭若剛拆了頭發,就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姐姐?”

明蘭若隨手一挽長發,去開門。

她一開門就看見穿著紅衣,眉心一顆紅痣的美少年提了兩桶熱水放在門口。

小焰子彎著眸子笑道:“姐姐,該沐浴了,小焰子來伺候你。”

明蘭若看到熱水無疑是挺開心的,從進入東北疆,她窩在馬車上都挺久沒洗澡了,每日就是單獨讓景和伺候著擦一擦。

但是……

她瞥了眼自顧自進來,替她倒水、準備茉莉香油、胰子、毛巾的“少年”。

“你要伺候我入浴?”她挑眉,眯起帶著星眸,涼涼地問。

“這是我分內的事啊,姐姐。”小焰子好整以暇地彎著眸,仿佛不過是伺候她梳頭一樣。

再親密的事,他們都做過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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