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那她要找個機會將這個消息通傳給明蘭若的人。
“在看什麼?”上官宙含笑的冰冷聲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來。
明玥瑩心驚肉跳,假作鎮定地道:“沒什麼,就是想著,父皇還禁著妾身的足,殿下冒險將妾身帶出來彆院散心……以後還是不要了,萬一讓人知道,對殿下不利。”
說著,她似有些難過地掩了臉。
“多大點事,值得太子妃這樣。”上官宙微笑著,伸手牽了她走向準備好的馬車。
上官宙帶著她進了馬車坐下,伸手就將她拽進自己懷裡:“你我夫妻一體,隻要太子妃聽話,孤當然也會疼惜你,冒點危險又算什麼。”
明玥瑩一僵,他的手已經伸進她衣襟,隨意地玩弄揉捏。
態度輕浮冷酷,壓根不像對待妻子,而像對待玩物或者娼婦,與他嘴上那些甜言蜜語截然不同。
明蘭若說過,上官宙這個男人是絕對的利己主義者。
明帝既已經厭惡了她這個太子妃,打算過兩年廢掉她的太子妃的位置,再除掉她,給太子另立新妃。
上官宙就絕對不會在這種“小事”上違背他的父皇。
否則,這些天,他不會每次臨幸她之後,都看著她吃避孕藥丸,還用這種對待玩物的方式弄她。
以前太子臨幸她的宮殿,都要沐浴,還有宮人記檔,而如今……
明玥瑩被太子按著腦袋趴了下去,裙子下擺被撩高,她閉上眼,臉被狠狠壓在車座底板上,咬著牙忍耐著男人在馬車上屈辱的臨幸。
她在這一刻無比清醒。
上官宙現在給她這些便利,暗中讓她出來,和看似明麵上恢複了太子妃的待遇,不過是因為自己還有利用價值而已。
可她,現在想活著,想要擺脫這種處境。
明玥瑩咬著唇,眼底猩紅,死死地捂住自己嘴,不讓屈辱的嗚咽聲泄露出來。
努力讓自己去記住那間太子彆院裡的一草一木和守衛的位置,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當年恨錯了人,落到現在處境,與人無尤。
可也不想自己悄無聲息地就這麼死去,填了宮裡不知道哪口荒井。
那她就必須對明蘭若有價值。
那個女人……至少沒有折辱過自己。
上官宙瞧著身下曾經自持矜冷的女子,強忍著屈辱眼淚地撅著身子像狗一樣跪趴著任自己臨幸。
他眼底閃過殘忍的快慰。
曾經京城第一才女又怎麼樣,敢違逆和背叛他,墮了他的嫡子。
他就讓她變成一條低賤的狗,讓她痛苦卻又必須討好他。
何況姐妹倆倒是生得很有些相似,既然暫時沒法弄到明蘭若,現在用個代替品泄憤倒是也不錯。
不知道以後在蒼喬麵前玩弄明蘭若,那個閹人會不會痛不欲生?
上官宙忍不住愉悅地冷笑了起來,動作越發粗魯,他期待那一天,將那些曾經欺辱過他的人全部踩在腳下!
……
“姐姐!”小焰子不悅的聲音忽然從屋外傳來,打斷了屋子裡正在商議事情的兩人。
明蘭若轉身看過去,就見他陰沉著一張細白的臉,從外頭走進來,手裡還拽著一隻半破的風箏。
“怎麼了,唐三小姐不喜歡放風箏了?”明蘭若有些納悶。
小焰子把手裡的風箏往地上粗暴地一砸,他一腳踩在上麵,臉色陰鬱得能滴水——
“你們是什麼意思,探查消息就探查消息,憑什麼叫我去陪姓唐的蠢貨!”
明蘭若又點心虛:“呃……那不是情況特殊麼。”
自從他們住進這個堡壘一樣的知府府邸,才發現裡麵簡直大得趕上半個皇宮了,還有一處占地麵積頗大的湖。
唐麗蘭那個女人好像在這一堆兄弟姐妹們裡麵的確挺受寵的,帶著他們住進來,還到處得瑟地帶他們周圍逛,竟無人過問。
但……他們發現逛來逛去,也就是在唐麗蘭住處和花園等無關緊要的地方。
他們一直想去的黑遼知府住處,卻一直沒有辦法靠近——
因為黑遼知府唐禹的住處竟在一處湖心島上,還有重兵把守!
一看就知道那湖心小島裡有貓膩。
“這不是過些天就是黑遼知府大壽麼,你要能哄得唐麗蘭帶你上湖心島,咱們大家都省事。”上官宏業懶洋洋地交疊了雙腿,戲謔地笑著道。
明蘭若忍不住拉他:“喂,你……。”
上官宏業在小焰子那裡老吃虧,好容易反將一軍,哪裡能被勸住,何況還是明蘭若在這裡勸他。
他上下惡意地打量著小焰子:“再說了,你這小太監還沒嘗過女人的味道吧,唐麗蘭長得也不醜,你既不能真占她便宜,自然也算不上出賣色相……。”
“呯!”一隻杯子就朝上官宏業腦門砸去,雖然他一驚之下避開,卻還是被潑了滿頭熱水!
燙得他立刻跳起來,憤怒地一抹臉:“你他娘的瘋了!”
“王大官人再不閉上你的狗嘴,下次潑過去的就是剛燒開的水了。”小焰子眸子裡陰冷森冷,撣了下衣袖。
“豈有此理,你敢對本王……對你姐夫無禮!”上官宏業憤怒地吼。
小焰子冷笑:“我哪來的姐夫?有也早死了!”
“好了,說正事!”明蘭若終於忍不住拍案而起,打斷兩個男人之間的鬥爭。
這兩個人真是十八輩子仇人,每每見麵都要撕咬一輪。
“怎麼,姐姐也想要我去陪唐麗蘭?”小焰子走到她身邊,眼珠子盯著她,神色陰鬱。
她無奈地起身,拉著他到門外低聲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是我們今日要出去一趟,上官宏業那拿到了父親的一些消息。
你要跟著我們一起的話,唐麗蘭一定帶著一堆人粘在我們身邊,咱們做什麼都不方便。”
唐麗蘭簡直把她對小焰子的興趣貼在腦門上了,小焰子在哪裡,她就在哪裡,還要帶上一堆人彰顯她土公主的身份。
自己雖然也不爽那個女人纏著小焰子。
可她今天接到了一些赤血的消息,必須出去一趟,何況上官宏業也有了父親的消息。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唐麗蘭這個紮眼的跟屁蟲跟著。
小焰子咬牙切齒,臉色更難看了,壓低了聲音:“你要跟那個奸夫出去,就把我扔在這裡麼?”
明蘭若挑眉:“奸夫?”
小焰子頓了頓,才想起自己的身份。
他冷哼一聲,換了個說法:“千歲爺麵前,秦王不就是奸夫麼,爺專門叮囑了我,要我看著小娘娘的。”
明蘭若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眉心。
今日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和上官宏業單獨離開知府的府邸。
她眸光微轉,試探著低聲道:“小焰子,你知道我將你視為親信,這次委屈你了,晚上回來,我給你下廚做雲吞麵,好不好?”
上輩子,她記得自己小時候最拿手的就是雲吞麵,偶爾有求於蒼喬的時候,她會給他做雲吞麵。
不知道這輩子,這一招還好使麼?
小焰子看著她,眼底異光微微閃:“雲吞麵就不必了,以後讓小焰子伺候小娘娘沐浴吧,既然娘娘將我視為親信,就讓我像以前在宮裡伺候其他主子一樣貼身伺候您就成。”
他頓了頓,又幽幽道:“自打上次小焰子伺候娘娘沐浴之後,您就不讓我近身伺候您了,您真當我是親信?”
明蘭若:“……”
這死騙子居然拿她的話來堵她的嘴!
她雖然不知道他上次趁著她睡著後乾了什麼,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她哪裡還肯讓他近身伺候她沐浴?!
聽著門外傳來唐麗蘭嬌滴滴的呼喚聲——“小焰子,小焰子你在哪裡,你姐姐不是說你會陪我放風箏麼?”
明蘭若抿了下唇,皮笑肉不笑地對麵前的‘少年’道:“成交。”
他出賣個屁色相,明明出賣色相的是她好麼!
……
明蘭若終於順利出了門,上官宏業帶著她坐著馬車到了秦王府屬官名下的一處客棧。
兩人喬裝做吃飯的夫妻上了樓。
秦王府的屬官早早就在上房裡等著他們。
"殿下,有國公爺的消息了。"他起身恭謹地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