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好好一個太監,做了男人就變了(1 / 1)

其實吧……

明蘭若也不是全無感覺,她自己就是女人。

可是,這話怎麼說呢?

“婊裡婊氣”這種技能如果彆人用來對付自己,當然很不爽,可如果那人是用的目的是勾搭你。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尤其是這位爺生得俊美,他又美而自知,自然發揮起這技能來,事半功倍。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小齊子一個孤家寡人的小太監,哪裡曉得這裡頭勾勾搭搭的曖昧門道。

明蘭若眼尖地瞧見蒼喬身邊的人提著個籃子,隱約有點心的香氣。

她就知道那是他給她準備的,就抬起細白的小臉笑了笑:“爺一定還沒吃,剛醒吧,睡得可好?”

蒼喬想起那半片藏在自己衣襟裡的裙擺,竟有些不自在地輕“嗯”了一聲:“嗯。”

明蘭若瞧著他不自在的樣子,心下好笑,這人還真是奇奇怪怪得很。

該不好意思的時候,他狠辣放肆得像常年浸淫在風月場頂尖兒的玩家老手。

無師自通。

可平日裡這一點最自然不過的情人間的溫存小意,就能讓他紅了耳朵。

不過嘛……

害羞好啊,她就喜歡他這副樣子,總好過他玩人時的樣子。

她歪著腦袋,伸手攬住他的腰肢,溫軟慵懶地道:“我剛巧也想吃點心了,不如陪爺一起吃?”

她也懶得避諱院子裡的人,反正都是蒼喬的人,也不會多嘴。

“嗯。”倒是蒼喬略略有些僵,輕咳一聲,被她這麼攏著回了房。

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是被攬著的那個。

小齊子在邊上拿著個掃把一邊掃,一邊嘀咕。

瞧瞧,又來了,乾爹還不讓人說。

他那副樣子,跟帶著宮人,提著點心在宮裡迎接陛下的柳昭儀有啥區彆?

還會跟陛下告狀訴說自己不被皇後和太後待見的委屈。

陛下攏著柳昭儀進院子,柳昭儀不也這副明明心底歡喜嬌羞又矜持的姿態麼?

嘖,男人啊!

這好好一個大太監,怎麼當了男人以後,就開始口是心非了。

……

第二日,輪到明蘭若起身遲了。

不過昨晚在她連恐帶嚇的手段下,蒼喬隻得親近了她一次就不得不老老實實偃旗息鼓了。

雖然也折騰了半宿,但比起他剛開葷那夜簡直要“乖巧”多了。

畢竟,明神醫說了,原本該好好休養生息,才能讓一株小苗苗長成參天大樹。

奈何因為一場意外,愣是不得不拔苗助長了。

雖然樹是長起來了,可根係不穩,肯定還是要慢慢地澆水施肥,多用藥,好好鞏固。

不然,他老來來回回地跟拿鋸子“伐木”似得,這新樹可受不了!

萬一斷了,可怎麼了得?

她就算是個神醫,也救不回來斷掉的“樹木”不是?

蒼喬聽著,雖然覺得這丫頭在瞎扯淡,但是……

他這位小娘娘有一點沒說錯,她是大夫,掌握著他的身體。

隻要一天不回京,他身邊能用的大夫也就隻有她一個。

所以,嗯,他忍!

他這輩子,動心忍性的事情做了不知多少,還能忍不得這一時麼?

於是,蒼喬也微笑著應了,就鬆開了準備再梅開二度的手,抱著她正經去沐浴了。

不急,來日方長,總有她心甘情願讓他儘興的時候。

……

這日晚間,軍師宋唐帶著衛海、紅姐等東北疆流浪的赤血軍團中人都暗中抵達了顧家寨。

他們一麵暗中接應那些藏進地道的物資,一麵來與明國公明元朗見了麵。

在蕭帥和蕭家將軍們剛敗亡的那兩年,但蕭觀音還活著的時候,他們還是有聯係的。

到了後來,明帝連蕭家滿門婦孺都滅了門,蕭觀音也死了之後,東北赤血軍團內亂。

他們就失去了聯係,如今再見麵,也是一番老淚縱橫,唏噓不已。

倒是陳寧、衛野、景明這一群年輕新生代的赤血軍團成員反而穩重些。

看著長輩們失態,他們都各自領著人上茶水,又稟報了需要報告的事情之後,退了出去。

景明瞧著陳寧冷漠的樣子,她遲疑了一會,還是沒有上前自討沒趣。

直到……

她回了房間,瞧著房間裡的鋪蓋卷兒隻剩下她獨一份了。

她才發了好一會兒呆,後知後覺地想,也許陳寧是真的沒有打算再跟她當兄弟了。

她心裡忽然就空蕩蕩的。

一股子惆悵的情緒蔓延在心頭。

他就那麼討厭她麼?她不理解地蹲在床上半天,心裡隻覺得不得勁。

那種失落感,讓她開始審視自己的內心——

“陳寧挺好的,身材也好,長得也好看,睡著也挺爽的,腦子更是好使,除了小氣,也沒啥缺點,我是喜歡他的……”

她輕聲呢喃著,呢喃著……呢喃了一會。

我是不是喜歡陳寧,甚至像大小姐對督主一樣,喜歡到愛上他了,而不自知呢?

景明想,刀子和陳寧,她更稀罕誰呢?

她撓撓,那我還是更喜歡刀子一點,如果還有一套更好的刀法那就更好了。

所以,她還是沒有愛上陳寧,就算愛上陳寧,她也不會放棄刀和武學。

景明摸索著手裡的刀子,忽然發現一件奇怪的事兒——

她為什麼要糾結呢?為啥要為愛不愛這種事情糾結?

他要願意給她喜歡,給她睡,就會來找她。

他要實在不喜歡,那就算了,大小姐說了,勉強是沒有幸福的。

何必庸人自擾?

於是,景明想通了,愉快地吹燈,抱著被子,倒頭就睡了。

不多久,屋裡子傳來細細的呼嚕聲。

窗外不遠處的大樹上,一道修挑隱藏著身型的身影看著裡頭睡得四仰八叉的女人,他默默地捏碎了手裡的劍柄。

他悄無聲息的足尖一點離開了小樓,回了自己的新房間。

陳寧沉默地看著屋簷,窗外冷月如鉤,樹影婆娑。

為什麼,世上會有景明那種女人?

沒心沒肺,又或者活得太通透?

他要與其他人一樣當成一場意外的豔遇,無視景明的話,她大概也無所謂吧。

陳寧冷冷地勾起唇角一笑。

可是憑什麼?

這天下,還沒有人能占了他陳少統領的便宜,倒是片葉不沾身就走了的人。

……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