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民間可不是畫本裡的如此有趣(1 / 1)

跟著他的幾個男人抬手就從腰裡抽出麻繩去捆明玥瑩和杏仁。

明玥瑩以為是慕青書的人,大驚失色:“放手!放手,你們乾什麼~我不要跟你們回去!”

可她和杏仁哪裡扭得過幾個大男人,不過兩三下就被捆起來扛著往外走。

中年掌櫃急了,怒道:“你們這些人乾什麼,光天化日下強搶良家婦女?”

小二則悄悄地從櫃台下抽出了刀子。

誰知,為首那個長了黑痣的男人翹著蘭花指一叉腰:“什麼良家婦女,這兩個是我們的樓裡跑出來的花娘,賣身契都在我們樓裡,怎麼你們想攔人?”

那掌櫃愣住了。

明玥瑩原本以為是慕青書的人設局來抓自己,結果這一聽,不對勁!

而且扛著她的人身上真的有一股很重又很廉價的脂粉味,分明真是青樓裡的人!

慕青書那人要抓她們,也根本用不著這樣設局,就憑剛才他們和縣城的官差交談的樣子,也能看得出這是他們的地盤!

說話的這個男人看著竟也是個龜公的樣子!

這些人是誰

“你放開我!我們才不是青樓的花娘!”明玥瑩忍不住心慌地掙紮起來。

雲吞店的掌櫃也怒道:“那賣身契在哪裡?把人放下,你們這些人在路上隨便說良家女子是你們的花娘,就要把人搶走嗎!”

這邊的吵鬨聲,引來了不少看熱鬨的人。

那龜公冷笑一聲,忽然順手拿了桌邊的冷茶往明玥瑩臉上一潑!

“嘩啦!”一聲,她臉上遮掩容貌的脂粉瞬間被衝掉了。

頓時露出一張唇紅齒白,秀美蒼白的麵容來,完全不是之前農婦的粗糙暗黃模樣。

周圍看熱鬨的人都有些嘩然。

“看清楚了!這張細皮嫩肉的臉是尋常的農婦能夠有的嗎?如果她不是我樓裡私逃的姑娘,她用得著遮掩臉孔嗎?我怎麼不在大馬路上隨便抓女人,就抓她們?!”

那龜公插著腰冷笑,說話卻極有條理!

頓時引得周圍人紛紛點頭——

“沒錯啊!”

“誰家女子把自己臉塗成那樣!”

“而且剛才她們不是喊不回去嗎,分明是私逃的!”

眼見周圍人都站在自己身邊,那龜公冷笑一聲:“掌櫃的,你要報官嗎?不要我就帶人走了!”

說著,他指示手下人不客氣地拿帕子塞了明玥瑩和杏仁的嘴。

雲吞店的掌櫃急得眼底都冒火,邊上的夥計快忍不住要抽刀了。

此時,忽然一隊官差進來,不耐煩地罵:“乾什麼,乾什麼!”

那龜公一瞧,竟也不怕,笑著迎上去:“這不是陳捕頭麼,我們抓幾個私逃的花娘,你也知道的,這幾天我們青樓裡跑了幾個人。”

陳捕頭一看:“哦,原來是催妝閣的人啊,你們花娘又跑了?”

“這不是,才抓了兩個嗎?唉,一個個都不識好歹!一會我把這兩丫頭的賣身契給您送去查看!”

龜公搖著帕子,一臉煩惱的樣子。

雲吞店的掌櫃見這形式不對,隻能示意小二把刀子收回去。

總不能讓官差發現他們私下藏著這樣的武器,把他們一鍋子端了!

那劉捕頭擺擺手:“行吧,行吧,趕緊把人帶走,其他人也不要在這裡聚眾鬨事。”

官差都發話了,周圍看熱鬨的人都做了鳥獸散。

那龜公沒好氣地看著雲吞店的掌櫃:“怎麼,還要擋著我們帶人回去?”

官差在邊上站著,那掌櫃見狀,也隻能站開一點,讓他們扛著不斷掙紮的明玥瑩和杏仁離開。

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人塞上馬車,揚長而去。

等著官差們也都走了,掌櫃的隻能一跺腳,惱火地立刻吩咐小二:“快,想辦法通知百草堂那邊,出事了,人被催妝閣的龜公帶走了!”

小二趕緊一溜煙跑出門去。

門外不遠處的幾道高挑人影看著這一幕。

銀狐忍不住感慨:這明二小姐當真是……有夠倒黴的。

大人都讓手下人冒充她在房間裡,瞞過了慕青書,結果跑出來又遇到了人販子?!

上官焰喬抱著胸,淡淡地道:世家貴女毫無與底層人打交道的經驗,自然處處險惡,民間可不是畫本裡,小姐們出遊遇到俏郎君。

既然不能一輩子高高在上,跌落到了底,就要吃遍生存的苦頭。

明蘭若當初被關了五年,不也是叫王府裡的底層人搓磨出了經驗,見識了最底層的人性險惡麼。

五年後再見,他當時還感慨再見時,她竟被搓磨得如此狡猾。

小齊子低聲問:“主子爺,真的讓明二小姐被擄走?”

上官焰喬按了按自己的鬥笠,勾起唇角:“人,當然是要救的,讓人暗中去通知慕青書,但不要暴露我們是消息來源。”

英雄救美,不是正好麼?

甚至,可以推波助瀾。

……

催妝閣

明玥瑩被單獨關在一處房間裡。

好處是她嘴裡的帕子被扯掉了,她到底能囫圇說上一句話:“你們到底要乾什麼,你們抓錯人了!”

明玥瑩隻能試圖講理。

但是,一個胖老鴇進來,笑眯眯地看著她:“我們隻抓美人,怎麼會抓錯人呢,來人,給她梳洗,換上衣服,今晚接客!”

說話間,幾個三大五粗的嬤嬤就端著衣服首飾衝進來,去扯明玥瑩。

“放手!”明玥瑩尖叫起來。

但是毫無作用,三下五除二,她就被剝了個精光,重新梳洗,又換上了一身綢紗衣裙。

換完了之後,不得不說,龜公的眼光還是很好的。

明玥瑩身上一件白色的牡丹裹胸,外頭罩著一件繡著鵝黃牡丹的月白寬袖長袍和同色十二幅湘妃裙。

長發全部束在頭頂,彆了一隻白色黃蕊的絲絹牡丹。

加上她慘白的秀美麵孔,瘦弱的身體,卻有一種支離破碎的脆弱美,似雨中白牡丹,仿佛一揉就碎了。

那老鴇笑眯眯地拍手:“都說女要俏,一身孝,果然不錯,倒是看不出你瘦骨伶伶的,這胸上倒是該有的都有。”

時下那些附庸風雅的老爺們兒就喜歡這號看起來,一弄就死的姑娘,讓人充滿了蹂躪欲。

加上那一身明顯是大戶人家出身的氣質,當真是絕品,很有頭牌的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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