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剛解開個銅扣。
上官焰喬聽著她溫存的話語,卻忽然按住她的手,低笑:“明主君今日當真主動,果然人變糙了,也直爽了。”
明蘭若頓住了手,緋紅著臉有些惱地瞧他:“你到底想什麼樣,今日這般拿喬!”
話音剛落,她頓了頓,忽然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下他衣衫不整,修長的身軀。
明蘭若狐疑地道:“你是不是那病又犯了,不行?”
說著,她伸手就去摸他手腕的脈搏:“我給你把把脈。”
按理說縮陽之症不該再在此時犯了才對,離魂症雖很難斷根,但他身體裡的毒都消解了。
上官焰喬:“……”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又惱又好笑地低聲哂道:“小娘娘,許久不見,難得想要溫存一番,倒是叫你懷疑上我的本事了?”
說著,他按住她細腰,往自己身上狠狠一按。
明蘭若隔著盔甲都就感覺到他已經蓄勢待發的利劍懟著自己。
她頓了頓,緋紅著臉,低咳:“你又玩什麼把戲!”
誰讓他平日裡那樣肆無忌憚地,現在突然走起溫情脈脈的路線。
擺明在耍人。
上官焰喬悶笑一聲,低頭在她耳邊道:“彆急,來日方長,明主君。”
說著,他伸手解了她的甲胄:“本王許久不曾瞧瞧我的小姑娘了,讓我瞧瞧。”
明蘭若微微一僵。
他要看她的身體?
原本想主動一點,糊弄過去就算了。
……
他的動作極快,一下子就將她的甲胄解開,又解了她的棉袍。
明蘭若一下子按住自己的中衣,抬頭去親他精致的喉結:“那麼麻煩做什麼,我也不是小姑娘了,怎麼,阿喬不想我麼?”
她知道他喉結和鎖骨都是極敏感的。
果然,抱著自己的男人輕抽一口氣,手臂的肌肉都賁張起來。
可……
“唔!”下一刻,她就被他折了手臂,鎖進懷裡,男人含笑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娘娘,你可是主動過頭了,事有反常即為妖。”
明蘭若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乾脆地將她中衣一扯,雪白的肩膀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冰冷的空氣讓她一下子起了雞皮疙瘩,抬手一個反擒拿就想要推開他。
可他似乎早有準備,反手就扣住她的腰肢,將她翻了個身,反扣在了桌子邊上。
上官焰喬危險的眯起眼,俯身壓在她背上:“若若,你這麼緊張,身上有什麼不能讓我看的嗎?”
他潮潤的呼吸掠過她細白的臉頰,讓明蘭若微微戰栗。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去扣著落在桌子上,關大黃的小籠子。
大黃被折騰醒了,有點興奮地摩拳擦爪子——
哦豁,魔女和大狗子見麵就打架,它來,它來,搞暈大狗子分分鐘!
可明蘭若最終還是鬆開了關大黃的小籠子,還把它的籠子“呼”地一下彈遠了點。
大黃被顛得七葷八素,八隻眼打圈圈:……
這些年的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
明蘭若按住了桌子,支著身子,有些無奈地歎道:“行了,我讓你看。”
她想岔了,這人想看,那他總會找法子看的,自己就算現在弄暈他了,也沒什麼意義。
何況……也瞞不住。
身後的人頓了頓,鬆開了困住她的手,讓她直起身子來。
明蘭若揉了揉手腕,隨意地鬆開了衣襟,將中衣脫了下來。
她瑩白的上身就隻穿了一件肚兜。
燈下,她身上有許多細微的痕跡,全是刀劍留下的痕跡,最明顯的是背後——
一道橫跨肩膀到腰肢的刀疤。
即使她已經用了苗疆去腐生肌的秘藥,又有蠱神加持,時間也過了三個多月,可那傷痕太重。
戰爭時期,她也沒法靜養,所以還是留下了疤。
當然,她相信再養幾個月,疤痕就能去掉。
可現在……還是很明顯。
她明顯能感覺到背後的人渾身都硬了——隱忍的勃發的怒氣和僵硬。
明蘭若輕咳一聲,也不敢扭頭:“打仗哪裡有不受傷的?”
關叔父認為赤血主帥都是真刀真槍拚出來,哪裡有後方坐鎮出來的。
赤血軍團雖然不像其他軍中不許女子出現的傳統。
但她如果不能參與實戰,與戰士們同甘共苦,怎麼能迅速地站穩腳跟,取得威望。
“我身邊已經有景明和其他人護著,不會有性命之憂,你身上不也許多傷麼?”
明蘭若沒聽見身後的人說話,還是低聲補充了一句。
她就知道,他看見自己的身體,會生氣,這才想著先行歡愛。
那欲念的勁頭上來了,誰會去注意她身上的痕跡。
誰知道……
“閉嘴,把你那些跟敵人玩的心機,都收起來!”一道隱忍著怒意的清冷陰霾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她就被他狠狠地抱進懷裡,他力氣大得幾乎將她揉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