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你已經死了,徐大小姐(1 / 1)

銀狐把自己的大包袱往地上一撂,懶洋洋地撐著下巴:“我不,我就住!”

徐秀逸揉著眉心:“你能不能不要鬨了,這裡除了我院子裡,上下都是彆人的眼線!”

她到底怎麼會喜歡上這種幼稚鬼,跟小孩兒似的。

他生意到底怎麼做得那麼大的,難不成都打著當初九千歲的名義就能所向披靡了?

不至於吧?!

“前兩天,淩波府邸的管家還帶著人殺過來,想要硬往我的院子裡塞人!”徐秀逸耐著性子道。

往她這個有名無實的統領夫人院裡塞人的目的,無非就是監視她。

“如果不是哥哥給了我從護院、小廝到婆子全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全是手上有功夫的,硬把對方的人連罵帶打地弄了出去,今日你進了我這院子,明日就闔府都知道了!”

徐秀逸說著,歎了口氣。

她知道嫁到淩波府邸裡,不會有什麼好事,可真麵對這些破事,還真是叫人頭疼。

“那就是了,我家大姑奶奶這些年,能把徐府上下管得鐵桶一般,還能怕這府邸裡奴大欺主?”

銀狐笑眯眯地托著腮道。

徐秀逸:“……”

大姑奶奶,這是高門大戶對出嫁女兒的稱呼。

他這口吻,怎麼倒是像他成了她府邸裡的人似的。

果然……

“我也是平白無故來你這住著,隻是受人所托,要護著你的安危,你就當多了一個護院就是。”

銀狐擺擺手,自己起來,自來熟地去小花桌邊,倒了一盞茶喝起來。

徐秀逸愣住:“受誰所托?千歲爺?”

“那位如今已經是焰王殿下了,他確實命我護著你家滿門,不過希望我過來的人,是我大舅子。”

銀狐說著,方才茶盞,就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一枚小巧的綴著流蘇的平安白玉佩。

徐秀逸拿起那玉佩,便微微紅了眼:“這是大哥的平安佩。”

那流蘇絡子還是她十二歲那年打的,那時候大哥外放做官,她送的貼身禮。

大哥擔心她的安危,甚至放下對銀狐的心結。

銀狐看著她那睹物思人的樣子,也忍不住嘟噥:“你這副樣子,真叫人吃味,小月亮,不可以為了彆的男人哭!”

說著,他不客氣地把她拽進自己懷裡。

徐秀逸一下子坐在他大腿上,一下子紅了臉,想要推開他:“做什麼,那是我兄長!”

說著,她蹙眉:“就算兄長托你來護著我,可我武藝不比你差,你又能怎麼護著我,再說了,你以護院身份留下,你的眼睛卻太有標誌性。”

銀狐一下子扣著她的細腰,將她固定在自己懷裡,慵懶地道:“嘖,小月亮,打人不打臉,怎麼說得我像護不住你似的。”

說著,他懶洋洋地把臉擱在她的肩膀上:“如果是論功夫,你確實不弱於我,可論對敵經驗和殺人的經驗,你便遠不如我了。”

徐秀逸納悶:“這有什麼區彆,武功夠高不就能製敵麼?”

銀狐含笑:“不信?你打我一拳試試,信不信,我五招之內就能要你的命。“

“嗬嗬……。”徐秀逸一聽,頓時骨子裡那股武林出身的傲氣就來了。

天下武林正派兩大宗師就是——少林、武當。

她一向自傲於太祖父乃是武當掌門。

自己一家子都修習的是正宗武當太極劍、掌、拳……等不外傳的道家武藝。

就算自己沒有闖蕩過江湖,但怎麼會五招被他殺掉,加上自己也不是沒和他打過架。

哥哥和他打的時候,她也是看過的,看不起她的武藝,就是看不起武當。

“行,這是你說的,可你如果做不到就不能住在這裡!”徐秀逸冷哼一聲。

說著,她就一掌八卦罩頂,蘊藏了八成功力朝著他的俊臉狠狠擊去。

自己非叫他知道輕視武當的下場!

“嘖,小月亮變小辣椒!”銀狐立刻把她一推,身形一轉,避開了那差點把他臉打毀容的巴掌。

與此同時,他一按桌麵,瞬間將台麵上的東西都震起來。

他反手一抽,把桌布抽出來卷上她的手臂一扯。

徐秀逸不防,被他卷住了手臂,一個踉蹌,差點摔在桌子上。

但她敏捷地使了一個千斤墜,穩住自己的下盤,反手又是一記仙鶴掠影,腿朝著他狠狠掃去。

銀狐輕笑,卻也沒有大意,偌大的個子,卻敏捷輕盈如鬼魅,一折腰,就避開了她的腿。

他一甩桌布,朝著徐秀逸蓋去。

徐秀逸旋身避開那桌布,可不過這麼一下子,她發現自己竟瞬間失去了銀狐的身影。

她左右環顧,竟完全看不到銀狐在哪裡。

徐秀逸警惕地拉開架勢,卻難掩心頭大驚,這是自己又一次清晰認識到銀狐這神出鬼沒的身法多麼可怕。

難怪能隨意地出入徐家和淩波的府邸!

她索性閉上眼,凝神靜聽,催發內力默念道家清心法訣——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塵垢不沾,俗相不染,虛空寧宓,混然無物——!”

她五感瞬間降低,可道家常說的內在六感瞬間被催發。

片刻之間,她就感受到風流動的方向處,有異樣之處!

徐秀逸忽然指捏劍訣,一揮袖,猛地朝著房頂一處看似屋梁的陰影彈出桌上的酒杯。

“砰!”酒杯裡的酒水瞬間散開,仿佛十幾滴挾著勁風暗器朝著那個方向彈射而去。

那房梁上都一下子被她的酒滴彈出幾十個小洞,那陰影瞬間動了動

“第五招,你輸了,銀狐!”女孩驕傲地哂笑一聲。

她沒打算跟他一直打下去,動靜太大,隻要他五招之內動步了她就證明他輸了!

叫他不敢小瞧……

“唰。!”下一刻忽然有什麼朝著她臉上狠狠彈來。

徐秀逸一驚,抬袖一掃,將那些東西掃開,可卻不想那些東西竟然一下子碎了,粘了過來。

她才要退開,忽然背後一隻手鬼魅般扣住她的肩膀往後狠狠一扣。

“哐當!”一聲,她就被按在了桌子上。

與此同時——“呯!”地一聲,一隻尖銳的壺嘴擦過她的脖子,深深地刺進了桌麵。

在頭頂另外一個方向的男人,低頭看著她,挑釁又危險地勾起唇角:“第五招,你已經死了,徐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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