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小月亮凶得很(1 / 1)

為首的勁裝男子,容貌線條深邃俊朗,隻是卻用一塊黑紗蒙著眼睛,讓人看不清楚他全臉容貌,顯得神秘莫測。

見徐秀逸回院子,他抱著劍轉身站在院子門前,隻冷冷地吩咐其他人:“看牢了咱們的院子,不要叫鼠輩進來!”

管家看著院子的大門“哐當”一聲關上,又盯著麵前這個蒙眼的侍衛。

他冷笑一聲:“你這瞎子倒是武藝不差,從江湖裡出來的草莽,卻跟錯了主子,又有什麼前途呢?”

管家發現自己沒法派人插進徐秀逸的院子,便派人夜裡暗探了她的院子好多次。

但去的人都被這個蒙眼侍衛長攔下來的。

聽底下的人說這個侍衛長是江湖盲眼高手,徐家特地從外頭請回來的,姓胡。

他氣得牙癢癢的,可又顧忌著上頭的意思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不然,他非調了所有高手把這不長眼的瞎子圍殺了不可!

但現在皇帝陛下的旨意是將徐秀逸關著,卻不能傷了她,隻能軟禁和監視。

管家隻能忍著氣,看能不能策反麵前這個侍衛長。

“胡侍衛長,你如果跟對了主子,要什麼好前程和財帛沒有?”管家皮笑肉不笑地道。

既然是請回來的,那就有機可乘,用錢財能收買才對。

但男人冷漠地道:“徐家對我有恩,何況我想要的東西,你們也沒有。”

管家被懟了,暗自冷哼一聲——不識抬舉的東西。

說罷,他拂袖帶著人離開。

那侍衛長看著人走了,才吩咐身邊的人:“你們看著門戶,我去看看院內的情況。”

侍衛們點頭道:“是。”

那高大的侍衛長才轉身,抱著劍回了徐秀逸的院子。

幾個淩波府邸的婢女瞧著那侍衛長,便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那侍衛長看不見,可耳朵和其他觀感極敏銳呢,你看他走路都不用拐杖。”

“用拐杖還是什麼盲眼高手,不過他的樣子長得應該很俊。”

“俊有什麼用呢,還是瞎子……”

她們的議論傳到管家這裡,他頓時眯了眯老眼,摸著胡子想——

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姓胡的高手也是個男人,既然財帛不能動他的心,不如用……女人?

收買了這侍衛長,想要安插人進徐秀逸的房間,豈不是容易許多?

他眼珠子一轉,吩咐底下人點什麼。

……

徐秀逸坐在窗邊,披著厚厚的貂絨,望著窗外的冷月。

她的表情沉鬱而冰冷。

梅珠端了點心過來:“小姐,最新的消息,咱們院子外,甚至整個淩波府外,都是禁軍的人在看守,有些是極厲害的高手。”

徐秀逸揉了揉眉心:“所以,咱們這次試探的結果就是——我這牢房固若金湯。”

她的輕功一般,沒有銀狐那樣詭魅的身法,壓根做不到在高手環伺下,來去無蹤。

她原本想著怎麼年後,總有機會回家一趟的,可是……她這人質被軟禁得徹徹底底。

隻能送信給爹娘,而且那些信還要經過管家的檢查。

好在,銀狐身法更勝這些看守她院子的高手一籌,能暗中把消息傳遞出去。

嫁入這裡之後幾個月,她便一步都不能再出門了。

徐秀逸再沉穩,到底不過是十七歲的小姑娘,還是忍不住咬了唇:“梅珠,我好想父親、母親、哥哥們……”

“小姐……”梅珠不知道怎麼安慰徐秀逸。

徐秀逸深吸一口氣:“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梅珠離開之後,徐秀逸直接去了床上,抱著半人高的狐狸偶人,把臉埋進去,兩行清淚掉了下來。

好想出去,好想家裡人,想上元燈節與小姐們一起遊街猜燈謎,提筆作畫賽詩。

這才幾個月啊,縱然錦衣玉食,她都這樣難熬,不知道當初明姐姐怎麼在苦寒之中一個人熬過那五年……

“這麼喜歡狐狸抱枕,何不抱本尊?”一道帶著調侃的磁性聲音在門口響起。

徐秀逸一頓,但還是抽抽鼻尖,坐起來,努力地平複心情:“你怎麼過來了,不是守著大門麼?”

“這不是因為猜到有隻小月亮心心念念謀劃著要出門回家,結果失敗了,回房間裡哭鼻子麼?”

眼睛上蒙著黑紗的高大男子徑自走了進來,在她身邊坐下,給她遞了一張帕子。

徐秀逸有些不好意思地接了帕子,擦眼淚:“是我莽撞了。”

沒想到新帝現在是明目張膽完全軟禁自己,警告和鉗製父親。

“現在赤血軍團和西北軍聯手拿下了半壁江山,新帝已經顧不上遮掩了。”

銀狐拿下自己眼睛上的黑紗,銀眸淡淡地道。

他給徐秀逸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甜漿:“新帝將你和徐府徹底隔開,就能讓徐大人和他一係的人投鼠忌器。”

徐秀逸喝了一口,實在喝不下,輕聲道:“我這樣,真是個累贅!”

銀狐在她身邊坐下,挑眉:“彆傻了,不是你,新帝也會選另外一個人鉗製徐家。”

徐秀逸隻悶聲道:“還好飛燕已經被送走了。”

莫大人和父親如今算是朝中文臣分量最大的了。

莫飛燕和莫家兩個少爺已經被莫大人嫁回了老家,也算脫離了京城這一灘危險的渾水。

銀狐順手就把她扯到自己懷裡:“你害怕麼?”

徐秀逸雖然經常被他在房裡這樣親親抱抱,可她始終有些不好意思。

她有些僵硬地想要從他身上起來:“我不怕!”

銀狐就喜歡懷裡少女不安羞澀的樣子,哪怕兩人之間關係早已突破了那層紙。

可長久的仕女麵具和從小的教養,讓徐秀逸還是對這種直白的親昵關係,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尤其是兩人並沒有成婚,腦袋上頂著彆人夫人的名頭,她總是有一種微妙的背德感,總放不開。

可就這樣的小月亮欺負起來特彆有成就感。

他索性懶洋洋地貼在她有些僵硬的脊背上:“放心,戰火真要燒到京城,我必定帶你遠走高飛。”

徐秀逸被他灼熱的呼吸撩在敏感的耳朵,悶悶地捏了一隻放在邊上的陶瓷狐狸偶在掌心。

“我……我自己武藝也不弱的,不會做你的累贅。”

她很煩自己這邊人質身份,充斥著無力和惶惑不安。

隻是這眉目彎彎的狐狸陶偶在掌心涼涼的,叫她稍微鎮定了點。

銀狐見她把自己的狐狸陶偶捏得緊緊的,壞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

“這麼喜歡狐狸啊,也是,小月亮是不弱的……能把我背上撓好多爪痕呢,凶得很。”

徐秀逸瞬間漲紅了臉:“你……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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