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算認識上官宏業許多年的人了,一個人的性格不會在那麼短的兩三年內變化那麼大,除非他遇到了逼迫他不得不改變的事情!”
明蘭若沉吟著道。
關悅城看著明蘭若:“主君是說上官宏業很可能遇到了什麼事,逼得他整個人性格大變?”
“是不是主君你造反了,又讓他知道你給他戴了超級大的綠帽子,讓後他受刺激了,男人不是最受不了戴綠帽子嘛?”
景明一副——啊,我發現了真相的樣子!
眾人:“……”
明蘭若冷冷地白了她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順便,我算什麼給他戴綠帽子,我從被逼嫁給他的當天,就和他說得很清楚,我一點都不喜歡他,隻和他短暫合作!”
她可不止拒絕過上官宏業一次,上官宏業還是太子的時候就知道她和阿喬之間的事。
早就有鋪墊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刺激到上官宏業性格大變。
這死丫頭,一定是來氣她的!
景明撓撓頭:“啊,那他還因為什麼性情大變?總不能是九千歲忽然變他哥了的緣故吧?”
明蘭若沒好氣地敲了她腦袋:“這倒有可能,但不應該是關鍵的原因。”
陳寧沉吟了一會:“我記得就算主君造反了,上官宏業可還是親自披掛出戰上陣。”
關悅城也點頭:“沒錯,是這個理,所以他忽然性情大變,一定是戰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且還是比較嚴重的事情,讓他隻能退縮幕後。
明蘭若眯了眯眼:“如果咱們的情報來源都沒有什麼特殊事件,那唯一嚴重到讓他無法上戰場的就隻有他的身體遭受了無可挽回的重創!”
當初阿喬曾經把上官宏業一槍穿胸!
如果是尋常人隻怕被那麼粗的槍頭刺破胸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
上官焰喬靠了禦醫們和舉國之力保住了性命,可他的身體一定受到了重創!
“沒錯!聖女應該記得我們那位大巫師吧,他除了幫著上官宏業給周羽下蠱催發他最後的生命力,八成還一直給他治病,否則不會走到哪裡,都帶著大巫師!”
朵寧忽然從帳外走了進來。
她一直在自己帳子裡等著明蘭若開戰的號角,結果一直沒等到,就趕過來了。
結果一到就聽到了大家夥的對話,她乾脆地給出自己的想法。
明蘭若點頭:“沒錯,他如果隻是要大巫師替他防蠱的話,那麼隻需要大巫師給他製作特殊的藥物就行,加上阿喬說大巫師一直在傾倒一些辨彆不出做什麼用途的藥渣。”
雖然她都一直無法分析出那些藥渣的作用——對方為了混淆視聽,加入了許多不同的藥物。
但雖然做過,必留痕跡。
“綜合總總的情況,上官宏業現在是身體不行了,那傷甚至可能影響他的壽命,他沒法上戰場,所以性情大變。”朵寧道。
景明瞅著她:“喲,你還有這麼聰明的時候!”
朵寧沒好氣地衝她翻白眼:“我本來就比你這個莽婆娘美麗又聰明!”
大家都說她們兩人像,像個屁啦!
明蘭若懶得理會她們鬥嘴,原地慢慢地來回走了起來,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關悅城看著明蘭若,忽然問:“怎麼,主君可是因為上官宏業的身體狀況對如今的情形有了新的應對法子。”
明蘭若若有所思地點頭:“大巫師一直跟在上官宏業身邊,他作為曾經的五大巫師之一,也經曆過至少兩次聖女揀選,那麼他至少應該知道聖女血蠱有可能治愈一個人殘破的病體吧?”
眾人這時候都沉默了,這是他們不了解的範疇。
他們也不知道明蘭若為何突然關心起上官宏業的身體。
倒是朵寧蹙眉:“你是說大巫師會告訴上官宏業那血蠱的事情?”
焰王殿下的曾經差點被一支毒箭穿心而過,後來也是靠著好藥,最重要是前聖女的血蠱才保住了性命。
明蘭若微微點頭:“沒錯,我猜大巫師會告訴上官宏業血蠱的事。”
“可大巫師應該也說了血蠱可能會讓宿主對蠱神產生特殊的情感吧,上官宏業如果想要血蠱,那他腦子是不是抽了,而且他寄過來的威脅信件裡可沒提到任何對血蠱的要求。”
朵寧道。
明蘭若哂笑一聲:“這才是奇怪的地方,大巫師為了保命,跟在上官宏業身邊,就一定會提血蠱的事,上官宏業身體已經差到不能上戰場樣了,說明壽命都會受影響,身體才是大業的基礎,這種情況下,他怎麼都該會想著搏一搏——”
明蘭若頓了頓:“比如他會想著搏一搏抓到我,讓我給出血蠱為他治病之後,再想辦法逼我取出血蠱或者讓人暗中殺了我,總之就是解除蠱神對他的影響。”
也就是說,保命是第一位的,她都能想出許多解除蠱神對血蠱宿主的影響。
上官宏業沒有理會想不出來。
“沒錯,那麼他抓了明國公,隻是要用明國公逼主君放棄鹿原城,這個目標也太小了。”紅姐抽了口煙,眯了眯眼。
明蘭若冷笑一聲:“是的,比起他的性命,他隻想要我放棄鹿原城,也太可笑,除非他隻是讓我先放棄鹿原城,再一步步用我爹逼迫我做其他事!”
包括以後交出血蠱!
“我靠,這也太卑鄙了,那大小姐豈不是一直會被他拿捏,這種政治訛詐,簡直沒玩沒了!”景明聞言,簡直要炸毛。
明蘭若冷笑一聲,忽然一手按在自己腰側的劍上:“沒錯,所以,政治訛詐就不能接受,這鹿原城我要定了!”
不想一次次被訛詐,就要讓人知道自己不是被拿住弱點,就能為所欲為的。
關悅城眉心微:“那明國公……”
明蘭若拉好自己頭盔的係繩,冷笑:“他不會殺我爹的,他還要用我爹換血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