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混在人群中的術師開始喃喃作法,“旭光”腳下的地麵突然軟塌。它自身噸位太大,走兩就陷進去了,拔不出腳步。

賀靈川向吳勁鬆使個眼色,朝它一呶嘴,吳勁鬆三人就順著樹乾往下爬。

這名術師被眾將士護在中間,看起來飛矢難中。

看同伴已做好準備,徐冬冬一抖手就往術師那裡扔去一樣東西。

士兵見一物飛來,還以為是流矢,順手擋開。哪知這東西碰到武器立刻爆炸,頓時一股奇腥無比的惡臭彌漫開來。

附近將士哪有準備,一個個彎腰嘔吐不止。

術師的法術也維持不下去了,扶門大吐特吐。

大好機會!

吳勁鬆等早就瞄準,趁機射擊。

他運氣是真不錯,那術師剛轉頭,箭矢就射在他嘴上,一時半會兒張不開了。

然而吳勁鬆兩人也發現,自己的利箭仿佛弄不死這些鬼物,隻能打壞它們附身的白紙人。

這種侵略靈魂的惡臭無人可以忍受,眾將士紛紛閃躲,陷地的巨牛趁機一個撅蹄,爬回硬實地麵。

這回它被惹怒,不打算再長街助跑了,一個回身就撞了上去。

守軍被撞死十幾人,防禦陣法啵一聲破碎,而演武場的木門也在同一時間爆裂!

就是現在了。

陣法既破,賀靈川從樹上一躍而下,跳到赤鳥身邊。

鏡子外頭,一直注視戰場的甘三爺臉色一變:“不好。”

他掐了個訣,正要打出一道神通,忽然又道:“要耗三年壽命?不行,絕對不行!”

“等他出來,你隻有死路一條!”

甘三爺冷笑:“關我什麼事,是你怕他算賬!”

他喃喃自語,好像分飾兩角,若有外人在此,大概以為這人精神分裂。

就耽擱這麼點兒工夫,賀靈川已經躍到演武場上。

他先扔出一物到清虛腳下,再回身抽出浮生,對準另一名術師全力劈砍!

這一刀凝聚他所有精、氣、神,反而沒有半絲兒殺氣,安靜如雨絲潤物。

而根據杜魂散的效力,他砍傷敵人之前都是隱形的。

這名術師正抱鏡使力,冷不防一股無形氣勁迫近,他還未生出警兆,周身的紅光乍起即破——護身法器爆了。

緊接著,大好頭顱飛起。

他懷裡的鏡子少了操控者,光芒立失,當啷落地。

另一邊賀靈川丟出去的東西觸地變大,乃是金甲銅人!

這東西變大後身高超過一丈五,粗壯得不可思議。它出現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拳打飛了清虛!

以它力道,這拳頭若是打在普通人身上,可以直接將腦袋拍飛出去。

清虛也有護身法器,雖然沒被打爆,但不會阻止他被打出三丈開外。

持鏡的站位很重要,他這麼一飛出去,鏡子同樣失效斂光。

法鏡六去其二,赤鳥抓住機會一把掙脫,轉頭向剩餘的術師噴出好幾口真火報仇,體型同時複原。

雖然燒不死他們,卻把他們整得好生狼狽。

趁這功夫,賀靈川已經跳到金甲銅人肩膀上,向吳勁鬆等人喝道:“下來!”

三人也跳下來,抱住金甲銅人肩背。

趁著赤鳥低頭拔箭,金甲銅人在賀靈川操縱下跳到了它的背上。

鏡子外頭的甘三爺這時也好不容易和自己達成了一致,口中念念有詞,而後往鏡中一指!

一道紅光從天而降,罩在賀靈川身上。

被做成這麼大號加粗的標記,當然是全場矚目。

此時尤將軍也從長街遠處趕來,見到紅光降臨,毫不猶豫地抓弓搭射。

也不知在它眼中,賀靈川變幻出什麼模樣。

“該死!”賀靈川沒見到他彎弓,但心頭突生警兆,一個矮身鑽進金甲銅人身下。

金甲銅人正抱住赤鳥脖子,身形如弓。賀靈川這麼鑽,基本就妥了。

而後尤將軍的箭就到了,“噔”一聲射穿金甲銅人胳膊,擦著賀靈川耳邊過去了。

其力量毋庸置疑,金甲銅人製造時摻入了鋙金,刀劍難傷,卻被這一箭打穿了前臂。

有他帶頭,守軍當然衝入演武場,舉著槍槊對準赤鳥就紮。

赤鳥身上多了個沉重負擔,本想把金甲銅人晃下來,結果被這群小人紮得受不了,隻得振翅起飛,先遠離地麵再說。

底下打出一波箭雨,它又特彆忌憚尤將軍的箭,隻得儘快飛高。

吳勁鬆和徐冬冬也鑽到金甲銅人胸口下方躲避箭雨,第三人動作稍慢,就被射成馬蜂窩,直直落地。

好在活下來的兩人這時也感覺不出悲傷,隻是大聲問賀靈川:“現在怎麼辦?”

他一指天上明月:“往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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