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則成心裡微沉,因為這也說明,對方會比預料中更難對付。

賀靈川一臉好奇:“玉先生是怎麼知道的?”

盤絲島是生人勿近的禁地,隻有運載貨物的專船才能靠近。這幾個貝迦人直接來找賀靈川,就是確認了朱二娘在群島之中。

水路不好走,無非就是空路了。

“那麼大一頭蛛妖,它還有那麼多子嗣,走到哪裡不引人注目?”玉則成意味深長,“藏是藏不住的。”

賀靈川哎了一聲:“玉先生說笑了,蛛妖正大光明上島、正大光明住下,說什麼藏不藏的?你看我索丁島天天都有那麼多旅客上岸入住,哪能說是藏人兒啊?”

朱二娘就在他的島上,地穴蛛的物產還要往外賣呢。這是事實,早晚也要承認。

想推,推得掉嗎?

想拖,拖得了嗎?

聽見“正大光明”四字,玉則成目光一凝:“也就是說,蛛妖上島是得到了賀島主的許可?”

這話的威脅意味已經很濃了。

“就如玉先生所說,那麼大的蛛妖、那麼多的子嗣,它要是私自住島,我哪能不知?”賀靈川笑道,“再說朱二娘哪有那麼大臉,不經我這島主允許就擅闖禁地?”

他在諷刺誰擅闖禁地?玉則成身後幾名貝迦人都變了臉色。

眼看這小子油鹽不進,揣著明白還要罵人,玉則成放下茶盞:“賀島主,我就明說了吧。朱二娘是貝迦懸賞的通緝犯,並且還是天榜第二的重犯!我們追它一路了,結果它逃到了你的島上。”

對方不識相,他的打法就隻好粗暴點了,直接揭明牌。

賀靈川大訝:“朱二娘,通緝犯?不會吧?!”

他一臉震驚,身體前傾:“它到底犯過什麼滔天大罪,才會被定為天、天榜……?”

“縱火摘星樓,偷盜天宮秘寶。”玉則成很不願意把罪名說出來,畢竟是貝迦的創疤。

“縱火?偷盜?”賀靈川凝神思索,“朱二娘有這麼大本事?它到底偷了什麼寶貝?”

玉則成淡淡道:“不足為外人言道。”

賀靈川看著幾人,忽然發問:“玉先生,你們幾位可有貝迦的信物或者官牌?”

玉則成從懷中掏出黑色令牌,攤在他麵前。

令牌發出微光,上麵的字跡清晰可見。

驗過正身後,賀靈川才麵現猶疑,歎了口氣:“唉,這可難辦了。”

“賀島主有什麼難處?”

“朱二娘從前救過我命,這恩不得不報,我才讓它到我島上容身。”賀靈川搖頭,“它才剛搬過來,我也承諾過它可以在此安居樂業。現在玉先生卻說它是逃犯,要我把它趕出去,這個,實是難為我了。”

他和朱二娘之間到底有沒有恩情,玉則成無法驗證也不感興趣:“賀島主,朱二娘在靈虛城犯案,可是有同夥的。你這樣包庇它,小心被視為禍亂靈虛城的同黨,引來貝迦不滿。”

賀靈川趕緊放下茶盞,雙手連擺:“哎喲,當不起當不起,這項罪名太嚇人,我擔待不起。”

他歎了口氣:“我看這中間指不定有什麼誤會。這樣罷,玉先生和朱二娘可曾好好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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