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城雖然是堂兄的地盤,自己想借兵卻不容易,總得讓渡些好處出來。是三年的稅金,還是西邊渡口的收費呢?
石胄頭這些賤民,真是讓他破費!
就在這時,前方密林中忽然飛出兩塊巨石,每塊都有八尺見方,帶著呼呼風聲砸向劉城守!
奇準無比。
它們呈拋物線落下,周邊將領都大呼“閃開”,心腹抓住劉城守的座騎韁繩往外拉扯。
砰砰兩聲,巨石落地又滾了幾下,塵土飛揚。
“前方敵襲!”
緊接著,密林中傳出一聲號角。
悠長、雄渾、蒼勁,像是某種遠古巨獸的怒吼,連地麵的碎石子兒都彈跳個不停。
至少劉城守從未聽過。
就這一聲,把眾人聽得氣血翻騰、頭暈腦脹,難受好半天。
有七八匹駿馬原就腹瀉體虛,被這號角聲一震,竟然四蹄一軟,直接癱倒在地。兩個騎兵倒了大黴,被壓在馬下動彈不得。
緊接著林中踱出數十騎,清一色黑甲長刃,仿佛跟黑暗的山林和夜空融為一體。
每個騎士,都佩戴著猙獰的麵具。
“你們是誰!”劉城守又驚又疑,“為何攔我去路!”
為首騎士戴龍首麵具,低沉的聲音回蕩在每一個人耳邊:“劉樹恒,你惡貫滿盈,大限已至!”
他一開口,身後的騎兵動也不動,凝固成幾堵人牆,甚至座下的馬兒都不噴響鼻不擺頭。
明明隻有幾十騎,卻排出了千餘人的森嚴氣度。
“你是誰請來的?趙廣誌還是楊蒙?”劉城守勸之以利,“你放我走,我願以石胄城、淳城十年稅金為酬!”
龍首騎士嗬嗬低笑:“十年稅金?”
這人是不是對十年稅金沒有概念?劉城守馬上改口:“十萬兩白銀!不用十年,我先交頭款,半個月後就全付上!”
換在半天前,要是有人跟他說幾十騎就能堵到他走投無路、不得不花十萬兩銀子買命,他一定笑掉大牙。現在,唉,形勢比人強。
先保命,銀錢都能慢慢設法。
對方好整以暇:“從這麼兩個小城盤剝十萬兩,也真是難為你了。”
劉城守趕緊道:“不為難,不為難,我有的是辦法!”
“可你忘了,石胄頭已經不是你的了。”龍首騎士道,“很快,就連這條命都不是你的了。”
對方油鹽不進,劉城守也隻得大叫:“衝過去!”
他身邊好歹還有二百多人,對方不過數十,就算自己打不過,總衝得過去吧?
衝出這塊空地,後麵就是生路。
龍首騎士隻抬了抬左手,往前一指:
“殺!”
黑甲騎兵從背後摸出弓箭,嗖一下就是數十箭齊發,動作整齊劃一,像事先練過無數遍。
然後他們一磕馬腹,回弓執武,旋風一般衝殺出去。
劉城守的希望,就在兩軍對撞的瞬間破滅了。
他的士兵剛擎出盾牌,對方就縱馬衝擊,力道、角度、技巧,都非普通騎兵可比。劉城守眼看正前方的士兵被黑甲騎士一槍挑飛,當真從他頭上飛過去,劃出個完美的拋物線才砰然落地。
伴隨著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