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蕭山區人民醫院。

林輕走到滕飛宇所在的病房門口時,發現略顯發福的寇局長就站在門口,正在和一個國字臉的濃眉中年男子說著話。

“林輕?”寇國永看向林輕,打量他一下,“聽說你碰到了暗星會殺手,沒事吧?”

林輕搖搖頭,問道:“滕飛宇怎麼樣了?”

“主要是失血過多,剛輸完血,已經好多了。”

寇國永說完,當即對那國字臉中年男人介紹道:“楚局,這就是我們分局七組的組長林輕。”

他又對林輕說道:“這是滕飛宇的父親,我們臨安市公安的楚局。”

林輕看過市公安局楚局的照片,自然早就認出來。

“林組長。”

楚局長看向林輕,輕聲道:“事情我都知道了,多謝你救了飛宇,剛才聽他說,如果不是你的話,他當時是必死無疑的。”

說到這裡,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大恩不言謝,今後有什麼需要我出力的,你儘管開口。”

“他是我的組員,救他也是應該的。”

林輕倒也不推辭,“不過,我還真有事情,想和楚局聊一聊。”

“加一下好友。”楚局長拿出手機,“有任何事儘管說。”

加完好友之後,林輕指了指病房,問道:“我可以進去和滕飛宇單獨聊聊嗎?”

楚局長點點頭,“好,他已經清醒不少了。”

林輕當即走進病房。

病房內,滕飛宇正默然坐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肩膀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另一隻手還在輸液。

“組長……”

滕飛宇看向林輕,下意識想要坐起身,卻是觸動了肩上的傷口,不由得皺起眉頭。

“好好躺著吧。”

林輕走到病床旁邊坐了下來,問道:“活著的感覺怎麼樣?”

滕飛宇沉默了一下,誠懇道:“謝謝您。”

林輕微微搖頭,說道:“可能有些事情,真的比命還要重要,但人的命,畢竟隻有這麼一條,還是好好珍惜吧。”

滕飛宇又沉默了半晌,才低聲道:“對不起……我知道是我連累了組長你們。”

“看來確實是清醒了。”

林輕點點頭,又說道:“也沒什麼,就結果而言,你大難不死,趙嘉怡也沒事,我還得了不少好處,我應該謝謝你才對。”

“可是……”

滕飛宇微微低下頭,“要不是我為了所謂的正義感,也不會害你們陷入這種危險的局麵了……”

“你是錯了。”林輕搖搖頭,“但有正義感並不是錯,錯的是你的方式。”

滕飛宇微微一怔。

“莽撞行事不可取。”林輕說道:“活著,才有實現你那些抱負的機會,這是最簡單的道理了吧?”

“……我明白了。”滕飛宇深吸一口氣。

“明白就好,這次就當是給你長點教訓了。”

林輕瞥了一眼門口的方向,說道:“你父親有問過你為什麼會被殺手找上嗎?”

“沒有。”

滕飛宇搖搖頭,“但他現在也知道我在追查鳶紅社的地下拳場,肯定猜到了。”

“你這幾天調查鳶紅社期間,有跟誰暴露過你自己是局長兒子的身份嗎?”林輕問道。

“沒有,我怎麼可能說?”滕飛宇遲疑了一下,說道:“不過,也不排除有人打探之後猜出來的可能。”

林輕嗯了一聲。

畢竟是公安家庭出身,不可能沒有這種意識。

“不過,組長……”

滕飛宇忍不住低聲道:“你有沒有覺得太巧了?我今天才拿著調查結果去找肖隊長申請搜查,晚上就有殺手來滅口,這……”

林輕笑了。

“你不是說,肖隊長是剛從其他區調過來的,年輕有前途,犯不著做這種臟活,沒必要懷疑嗎?”

滕飛宇默然不語。

顯然他也沒法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了。

“不過,他確實值得懷疑。”

林輕點點頭,“你之前說的也沒錯,按常理說,他這種情況,給鳶紅社當線人的可能是很小,但也不好說,很多事本來就超出常理。”

“組長,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滕飛宇低聲問道。

“不怎麼辦。”林輕平靜道:“一點證據都沒有,再怎麼懷疑也隻是汙蔑,自找麻煩而已。”

如果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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