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進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換了一根新的帶子束發。他本來就長得白淨,一雙圓圓的眼睛看著就讓人心生喜歡。

如今這麼一番打扮,瞧著更是好看了。

宋聲剛要跟他一塊出門,又被他拽了回來。

陸清從櫃子裡拿出來一件新衣服,說道:“相公,這是我前幾天給你做的,你把它換上吧。”

宋聲瞧了瞧這身新衣服,雖然瞅著素淨,但是在領口還有衣袖上麵都繡了一層祥雲的圖案,瞧著很是精致。

“你平日裡忙著做生意,什麼時候抽空做的衣服?我竟然都沒發現。是不是又趁著我睡著偷偷熬夜做的?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不準熬夜,知道嗎?”

陸清一邊給他穿衣服,一邊說道:“沒有沒有,這都是下午沒事的時候做的。我才沒有熬夜呢!”

他把外袍給宋聲穿上之後,並拿起旁邊束身的腰帶,將手環抱開來,整個人攬在了宋聲的腰上,把腰帶從後麵拉過來,給他係上。

這是一根寬腰帶,宋聲低頭瞅了瞅,朝著這根腰帶上麵也有跟領口和袖口相配套的雲紋,把它穿上之後,整個衣服瞧著就更好看了。

“相公,你真好看。”陸清把腰帶給他係好之後,上下打量了一下,忍不住誇道。

這個時候沒有穿衣鏡,所以照不了全身。不過看清清的神色,應該是穿著還不錯。

他道:“還得多虧了你的手藝好,穿上才好看。”

陸清樂嗬嗬的笑了,他就喜歡看相公穿他做的衣服,相公就是個衣服架子,感覺他穿什麼都好看。

兩個人換好衣服之後,陸清帶了點碎銀子在身上,和宋聲一塊出了門。

此時正值春日陽光晴好,微風細柳拂麵,兩個人一塊朝著城南走去。

喬家巷在城西,但距離城南不算太遠。隻是這個道觀離的要遠一些,兩個人一路走過去差不多得一個時辰。

路上陸清一邊走一邊跟宋聲說著話。

他了解到的不多,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聽宋聲講。

不過在半路上,他們遇見了好幾個同行的人,都是一塊兒到觀裡燒香祈願的。

這幾個人懂得要多一些,看他們也是要去觀裡,一時之間話多了起來。

“你們住在哪塊啊?離的遠不遠?”

宋聲說道:“我們住在城西,還行吧,不算太遠。”

問了地方之後,對方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說話十分熱情。

“今年你們是趕上咯,這五年才舉行一次的論道會,以往都不會來咱們這種小府城裡辦的,今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在咱們宛平這個小地界上辦了。還好這觀裡地方足夠大,到時候來自全國各地的道士不愁沒地方住了。”

宋聲之前聽說過這個論道會是五年辦一次,可是沒想到竟然是全國性質的。

打個比方,這個論道會就相當於一個大型的學術論壇,每五年開一次,隻在全國有名的地方半。

現在突然到他們這個府城裡辦了,所以大家才會那麼吃驚。

“這個論道會這麼有名的嗎?”

宋聲道。

不怪他疑惑,實在是他當初看原著的時候,書裡麵壓根就沒有提到過什麼論道會。

現在遇上了,他才會感到十分奇怪。

而且這幾天,城裡的治安突然變嚴了許多。日常巡邏的人也都變多了,甚至有一絲不太正常。

旁的不說,每天巡邏的人從三人一組變成了五人一組,巡邏的時間還頻繁了。很多地方有的都已經禁止出入了。

宋聲的直覺很準,總覺得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其實他的感覺是正確的,因為即便是遇到了論道會,城裡的治安也不該像現在這麼嚴肅,好像生怕鬨出什麼亂子似的。

最近兩天楊知府忙得焦頭爛額的,因為他接到消息,不光封地在這裡的陳王來了,還有一位重量級的人物,當今陛下最疼愛的小兒子,十七皇子也來了。

這個十七皇子歲數不大,今年也才十六歲,但是生性活潑好動,說好聽點兒是性子天真活潑,說不好聽點就是得理不饒人。

楊知府就怕有人得罪了他,又或者他在宛平府城的地界出了什麼事,都是不好辦的。

所以楊知府最近才操心的厲害,一定要看著這位小祖宗,還得保護好他的安危。

要是他出了什麼事兒,他頭頂上的這頂烏紗帽恐怕也保不住了。

旁邊的人走了一路還在嘮叨,陸清聽得津津有味。

尤其是當他說起來一真大師的時候,陸清的眼睛更亮了,仿佛兩個人遇見了老鄉似的,說話都變得親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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