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杏花這邊把事情都各自安排下去後,陸清那邊也緊跟著出了門。

宋聲雖說是找好了建窯的地方,但他得親自過去看看才放心。

這個地方在西郊的山腳下,離城內有些遠,得出城。而且這塊地方有些偏僻,他光是坐馬車就走了約莫兩三個時辰。

等到了之後,他仔細瞧了瞧轉了轉,這附近的農戶多,到時候建窯燒炭,可以多招些工人過來做工。

最重要的是,這地方雖然離城內有些遠,屬於京郊的範疇,但卻很安全,因為距離這裡三十裡外就有京備軍駐紮。宋聲把地方選在這兒,也是有過此考量的。

他們看中的這塊地是歸於官府的,隻要官府批下來,他們準備好贏錢就行了。宋聲如今已經是首輔了,想要買一塊地相當簡單。

他跟京城這邊的衙門這塊打了個招呼,衙門裡頭負責這一塊的官員就把地契準備好了。本來還想免費給呢,想順道巴結一下這位首輔,被宋聲拒絕了,錢得如數給,省得落人話柄。

把地賣給宋聲還能收到錢,衙門裡頭的當官的倒是挺高興的。畢竟這塊地壓根就不值錢,在山腳下,根本就沒有任何有價值的地方。又不是要賣那座山頭,區區一塊地皮,先不找村後不找點兒的,誰能看得上?

他壓根不明白宋聲想乾什麼,以為人家就想在這裡建個莊子,反正郊外的莊子多,很多達官貴人沒事就喜歡到莊子上去遊玩。山腳下這一塊雖然不適合建莊子,但每個人的喜好不同,萬一人家偏偏喜歡這兒呢?

陸清付好錢地契拿到手,宋老大宋老二這邊也把工匠找好了。

他們出門找工匠的時候陸清特意叮囑了幾句,讓他們到集市上找,一般集市上都有專門來蹲點兒找活乾的泥瓦匠,價格不貴,活兒也好。

而這些泥瓦匠一般都是鄉底下過來的,到京城就為了找點散活乾,能接幾個活就能多掙幾個錢養家糊口。

從前在宛平的時候,陸清就明白他們這一行的規矩。到了京城,他想著還是到集市上找散工做活,這些鄉下的人也能多口飯吃。

對於這建窯的圖紙,是宋聲畫的。他畫的不複雜,也是怕這裡的人看不大懂。但考慮到這個建窯燒炭應該會是個持久的生意,所以在設計方麵他也花了不少心思,還考慮到了以後擴建的問題,在整體的布置上費了心。

這地方已經買下來了,工匠也都找好了,再把所需要的的材料買好,就能開工了。

宋家現在人口多,幫手也多。宋老大他們信不過底下的仆人,事事都親力親為,這需要的材料也是他們跑著買的,雖然辛苦了些,但隻要一想到他們做的這件事,就高興。

一應事物準備全以後,就開始動工了。

陸清給他們每日發兩倍工錢,讓他們趕工期,必須在十天以內建好。如今剛剛入冬,這天眼瞧這一天天的變冷,天氣要是再冷下去,活就不好乾了。再者也耽誤燒炭的時間,所以必須要儘快把這個窯建好。

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些工匠們每日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過來做工了,晚上天黑了,架起火把接著乾活,左右再辛苦也不過這十天,他們可是能拿到雙倍的工錢呀!

好在這個地方偏僻,就算到了夜裡還在乾活,附近沒有住戶,也沒人說什麼。

而幾十例之外駐紮的京備軍倒是來看過一次,宋聲已經打過招呼了,前來的是個探查的小兵,例行公事檢查一下,還跟宋家的人客套了幾句才走。

十日之後如期完工,把木頭和燒炭的工人準備好,他們就可以開工燒炭了。

這個消息讓宋家大房和二房都十分高興,尤其是宋平和宋峰,紛紛摩拳擦掌就等著去乾活呢。

陸清想了想,打算先招募一小批工人,到後麵慢慢擴大規模,最後就像粉條廠一樣開一個燒炭廠,吸引周邊的百姓們來工作,也可以帶動周圍的老百姓富裕起來。

等他們這個炭燒好之後,今年冬天就可以流入市場使用。整個炭火市場不再受鄭家壟斷,這炭的價格也可以打下來,老百姓們經常用不起炭的現狀或許也能因此改善。

至於這鄭氏,到時候受到銀骨炭的衝擊,今年的獲利肯定要少於往年。宋聲還特地跟陸清交代了,今年的炭一定要多燒製一些出來,或許一時半會兒對於鄭氏並不會造成嚴重的後果,可若是三年五年呢?他們壟斷了市場這麼多年,朋友多,敵人也多。可有不少人等著看他們的笑話呢。

管玉的事兒陸清從宋聲這裡聽說了不少,當初管玉背刺了慈溪先生之後,能夠順利脫身入贅鄭氏,保不準這鄭氏但其後出了不少力。他們庇護了管玉這麼多年,若說沒有利益的勾結,陸清是不會信的。

慈溪先生人那麼好,現在他已經把他當做親人看待了,好人受苦這麼多年,壞人去瀟灑的過日子,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今年這炭火生意,他還就非做不可了。而且還要做大做好,鄭氏的根基不在京城,而他們宋家如今就在京城,京城這塊肥肉,他得讓鄭氏看得到吃不著。

陸清這幾日都在忙著開窯燒炭的事兒,宋聲也沒閒著,每日除了公務之外,他還調查了許頌。

這果蔬司的許公公就是他的侄子,聽說這個許公公好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宮到賭坊一趟。在宮裡頭的積蓄基本上都交到賭坊去了,還欠了賭債,可他怕彆人告發他,不敢找許頌借錢還債。

情急之下他便想出了一個歪點子,剛好他在衙門有個關係不錯的,就讓人家幫個忙,說是漲那些菜農的攤位費,讓他們的菜無處可賣。這樣他再以宮中的身份壓人,低價收購菜農手裡的菜,這中間的利潤還是有不少的。

反正隻是一些攤位費罷了,衙門裡頭幫忙的那個知道許公公背後有個當叔叔的靠山,再加上這其中又有利可圖,就壯著膽子答應了。

這件事是個小事,人證物證確鑿,事情捅到京城衙門,這事自然有人辦理。

宋聲派了個人盯著,這許公公可是許頌弟弟唯一的兒子,早些年與家人走散後沒辦法才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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