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一頓沉默的晚餐後,陸崢便告辭回了自己房間溫書,陸簡送了一封京中來信過來,陸今安就順勢借了初微書房回信。

初微吃著大姐姐送來的杏仁酪在桌前看了會兒話本,又跟緋月翻起了花繩。

雙人翻花繩玩夠了,她便自己取了紅線自己翻了個降落傘來玩。

正當她低頭理線之時,突然間有道人影直直的從一旁打下來。

初微這才意識到,陸今安人一直都在。

她原本以為等到大老夫人到來之後,陸今安才會歇在正院,看樣子今天就要留在這裡過夜。

這算什麼?提前適應?

初微瞬間沒了翻花繩的興致,默默把自己拾掇了一下後,便熄燈上床休息。

從前她晚上就寢時,素月和緋月都會在貴妃榻上輪流守夜。

如今陸今安歇在了新加的睡榻上,她們兩個也便不再守夜,一早就出去休息了。

如此一來,初微就有了一種二品京官陸大人親自在外給她守夜的錯覺。

聽說宮中最高級彆的宣政殿大總管隻是四品級彆,也就是說給皇帝守夜的人最高才四品,這樣換算下來,她的待遇的確不低。

初微心中暗爽了一下,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今晚廚房做的炸鵪鶉好吃,初微吃了不少,半夜睡得迷迷瞪瞪時覺得口渴,便出聲喚人道:“緋月,我想喝水。”

帳子很快被人打開,初微撐起身子接水,摸到男子骨節分明的手指,登時嚇了一跳。

杯中的溫水頃刻被打翻開來,床上濕了一片。

“初微。”陸今安喚她名字,“是我。”

初微聽到這聲音後終於清醒了過來:“我還以為今晚是緋月守夜……”

她低頭摸了摸被打濕的床榻,還好水不算多,這床又大,換個邊邊還能繼續睡。

陸今安又起身重新給她倒了一杯水,初微就著他手上的杯子喝完之後,就翻身去裡麵睡覺了。

陸今安躺回睡榻之後,心中越發不能平靜。

方才小臂被她指尖撫過的溫熱觸感久久不散,一直壓抑的欲望在寂靜深夜潛滋暗長。

他翻身下床,連灌了兩杯涼茶也沒有得到多少緩解,心火隨著初微逐漸均勻的呼吸聲越燒越旺,瞬間睡意全無。

他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到自己腳的感覺。

也許選擇搬回來睡是個錯誤。

****

第二天一早初微起床的時候,陸今安已經離開。

陸今安睡相規矩,並不影響同屋人休息,初微睡得不錯,一覺就到了天亮。

全茂又過來送了陸今安的幾件春衣,初微叫住他問道:“你家二爺呢?”

“二爺一早帶陸簡出門去了。”全茂到,“說是要等明晚才能回來。”

那豈不是意味今晚不用等陸今安一起睡,她還能隨意乾自己想乾的事情?

初微心情瞬間飛

揚起來。

她已經有些日子沒去書肆了,今日正好出門巡店。

郝掌櫃見到陸家車子停在門外,連忙放下手中活計迎了上來,請初微進屋來坐。

初微先在店裡轉過一圈,又看過賬本和近期經營情況後,才跟著郝掌櫃去到二樓雅間內坐了下來。

“上個月營收的確不少,也是沾了推新討巧的光,這個月未必能了。()”初微分析道。

“白公子前幾日還來問過,之前說好的兩場都講完了,東家要不要再雇他講上幾場??[()]?『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願意講自然是好,你請他再講兩場便是。”

“可是……”郝掌櫃有些為難道,“這白公子說,這是要您親自去請才行。”

“這事好辦。”初微道,“咱們這兒有現成的筆墨,我給他寫一封信,你到時幫我轉交於他。”

“倒也不必這般麻煩。”郝掌櫃笑嗬嗬道,“白公子已經是辦了咱們店裡天字號借閱卡的貴賓了,如今每隔二天都會過來一次,今日正好能夠過來。”

“也好。”初微道,“等他到了就讓人請他進來,我跟他當麵談談。”

“還有一事。”郝掌櫃道,“無憂書坊的孟掌櫃派人來問,您要求新印的書刊何時作序。”

陸崢考試完成後,初微就拿了一冊《食歡記》給他,讓他看完之後幫著題序。

可陸崢這孩子死犟,非說自己考得不好,要等出了成績後再寫,初微也隻能隨他去了。

初微算算時間,到縣試放榜起碼還要兩天時間:“不急,再等幾日。”

說起寫信之事,郝掌櫃又想起李修然這段時日送了好些信件過來,並沒有寄去陸府,便命夥計將那信盒拿來給了初微。

初微示意緋月將信盒收起,準備回去再看。

說話之間,就看到夥計將剛到書肆的白晨請了進來。

初微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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