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X”。

薛肆有什麼事,會告訴他,沒必要從媒體那知道。

等佘泛畫完線稿,時間已經差不多可以吃晚飯了,他沒打算吃,不然也不會買小蛋糕。

但薛肆給他發了消息。

【薛肆:吃飯沒?】

佘泛用電腦版的叮咚個簡略的:【沒】

【薛肆:那我給你點外賣了,點你昨天說想吃的鰻魚飯?】

佘泛想說不用,但以薛肆的性格,肯定不會允許他用蛋糕敷衍了事:【嗯】

於是在五分鐘後,薛肆就發了個點好了過來,然後再發了句:【在忙?】

佘泛的稿子不趕時間,算不上忙,所以他又回了個沒。

然後薛肆就彈了語音邀請。

關於打語音這事,是因為薛肆說佘泛不能長期對著電子設備,所以他倆一般聊天都是語音,很少打字。

除非薛肆忙訓練,是抽空找佘泛。

佘泛打開旁邊的手機,按了接聽後順便開了擴音,那頭薛肆的聲音就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男人的聲音沙啞低沉,是現在最受歡迎的低音炮,就是那種很多男性故意壓成了氣泡音都模仿不出來的聲音。

他語調是慣有的散漫:“我想退役。”

佘泛並不意外:“嗯。”

“…你多少給點彆的反應吧?”

“說什麼?”

和薛肆不同,過了變聲期後,佘泛的嗓音變得清冷,像是北一點的地方冬天下的雪粒子,冰不說,砸在人身上還痛。

佘泛平靜道:“我說過你不喜歡這個,你能乾四年就挺意外了。”

薛肆說行吧,又悠悠道:“我有時候是真懷疑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成精。”

佘泛一邊在電腦上找色,一邊無情道:“哥,說話彆那麼惡心。”

薛肆哼笑一聲。

佘泛聽到他那邊像是在刮風,有細微的呼呼聲傳來,他抬眼看了看窗外。

圍牆擋住了陽光,但今天望星市還是豔陽高照,佘泛去看梁瓊甃時都塗了兩層防曬。

他白化病,受不了紫外線。

畢竟人對抗紫外線的最佳武器就是身體裡的黑色素,而佘泛天生就沒有黑色素。

“下雪了嗎?”

他主動問。

薛肆懶懶回:“沒呢,不過我在露台這兒。今年不知道怎麼的,就冷,沒見到雪,沒法給你看。”

佘泛沒見過雪,薛肆在北方訓練,他去那的第一年,就拍了好多雪景給他看,佘泛說想看哪兒的、什麼樣的,他就給他拍。

說來也是神奇,薛肆和他在一座城市的時候,隨著年紀的增長,兩人之間的關係反而有點怪。

——大概是七歲的代溝,加上他們畢竟不是親兄弟。

但薛肆離開望星市進入國家隊做訓練後,他們的聯係反而多了起來,關係也莫名又有點回到很小的時候那種感覺了。

佘泛想可能是因為佘微雨。

那年那場事故,後續的一切都是薛肆在替他處理。

對方酒駕全責,要賠不少錢,也都是薛肆幫他們奔波,完事後還要回來照顧他和梁瓊甃。

其實也就是那次後,他對薛肆才真正的有屬於親人間的“依賴”這種情緒,他才真的把他當做哥哥。不然隻是朋友。

朋友,是也許哪天會因為聯係淡了而漸漸地變成陌生人的一種關係。

佘泛回想過去,都覺得自己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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