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車了,但還要帶佘泛就不一樣。
他示意汪千帆帶他去車庫:“我自己挑。”
得挑個安全性能足夠的。
佘泛對賽車的印象很狹隘,所以在看到車裡停放的跟小轎車差不多模樣的車時,不由得問:“賽車不都是那樣的嗎?”
他指了指噴了花裡胡哨的漆、車型也很明顯是昂貴的模樣的賽車,還有那邊的卡丁車和方程式賽車。
“賽車有很多種。”
薛肆耐心地跟他解釋:“大類就是場地賽車和非場地賽車。”
“分類又有方程式、拉力賽、耐久賽、卡丁車、越野等等。每個不同的賽事對賽車的要求也不一樣……你想坐哪種?”
佘泛看中了一輛紅白色的敞篷車。
薛肆挑眉:“這是安全車…你是想坐敞篷車麼?”
佘泛點頭:“想吹風。”
“……大冷天的,不行。”
薛肆直接動手拎起他的後領,將人拎到自己身邊:“換這個,一個色係。”
佘泛皺眉。
他進車庫後就摘下了墨鏡,薛肆自然看到了他的不滿,隻能軟了語氣哄了句:“等以後天氣好點了再帶你坐敞篷行麼?”
這天吹風確實容易感冒,薛肆肯定是不怕的,但佘泛不行。
可佘泛不怎麼在意這些,隻是他凝望著薛肆,知道薛肆決定了的事他再反抗也沒用,便懶得多言,就點了下頭。
不過佘泛還是糾正了句:“這個安全車是亮紅色,這個是大紅色。”
根本分不出的薛肆:“你這是對牛彈琴。”
佘泛:“……”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在旁邊根本插不進一句話的汪千帆心說他就不該在這兒。
薛肆親自檢查了一遍車子後,就帶著佘泛上路了。
雖然隻能跑跑場地,但跑場地佘泛也沒體驗過。
一開始薛肆速度沒有太快,就提醒佘泛抓好副駕駛車門上麵的把手,好穩住身形。
然後他就帶著佘泛感受了第一個漂移。
第一個漂移其實佘泛完全就沒看清,隻感覺到身體猛地傾斜,但好在他提前抓住了把手,所以也沒有出什麼問題,隻是車子繼續前進時,佘泛很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開始鼓噪。
刺激是真的刺激。
哪怕是跑場地,一次次漂移和逐漸加速,在跑一條長的直道時,佘泛還得到了薛肆的允許,打開車窗把手伸到外麵。
風力透過手套砸在他的手上,是一種彆樣的感覺。
他的心在為這份危險刺激而瘋狂,卻也格外的冷靜安寧,讓他的大腦都沒有空隙去想彆的。
佘泛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感覺,他隻知道如果他坐在駕駛座上,那麼他會想要開到懸崖上去,然後一腳油門踩到底——
將生命停止在這淋漓儘致的快丨感中。
這樣才是真正的痛快。
車子過了終點後並沒有立馬停下來,而是緩著慢慢減速。
下了車後,薛肆看著佘泛沒有絲毫害怕的模樣,本來應該是要笑著和他說幾句話,問問他好玩嗎,但他望著那張沉靜的臉,那種情緒又開始無端蔓延。
他還是沒能找到合適的詞語形容,他隻知道這種情緒像火、像冰。
燒得他難受,凍得他戰栗。
以至於薛肆總想要抓住什麼——迫切的。
所以薛肆握住了佘泛的手,另一隻手也隔著帽子壓在了佘泛的腦側,將他有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