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佘泛覺得,薛肆現在就是在陰陽怪氣他。
所以佘泛麵無表情地看著薛肆,送了他一個字:“滾。”
薛肆完全不意外佘泛的反應,他就是知道佘泛不會想到那上麵去,才能這麼放肆過嘴癮。
他勾著唇,眼裡笑意粲然:“不用害羞,需要的話直接提,我很樂意幫忙。”
佘泛:“……”
他直接順手取下就在他手邊的毛巾往薛肆臉上一砸:“滾遠點,彆在我麵前騷。”
說完這話,佘泛還猛地關上了門。
伴隨著“砰”的一聲,薛肆接住滑落的毛巾,彎腰笑出了聲。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啞,笑起來時分外有磁性,像是低音樂器在奏響歡快的曲子。
佘泛並不知道,被他甩了門的薛肆,正拿著他的洗臉毛巾做什麼。
這幾天下雨,天氣有些陰冷潮濕,佘泛早上才洗了臉,毛巾是沒乾半點。
薛肆望著手裡的洗臉巾,先給佘泛房間裡開了熱空調,然後靠著衣櫃櫃門,垂首埋了進去。
屬於佘泛的氣息瞬間就包裹住了他,冰冷卻乾淨的味道,比他想象得還要讓人迷醉。
他之前本來就抱了佘泛,現在再碰一下佘泛的洗臉巾,薛肆實在是有些難耐。
更彆說……
他聽見浴室那邊響起了水聲。
薛肆輕呼出一口氣,垂眸掃了眼自己,扯扯嘴角。似嘲似笑。
雖然他是沒什麼道德,但也不至於在這兒解決。
畢竟是佘泛的房間。
以後有機會。
薛肆離開了這兒,但還是連著佘泛的毛巾一起帶走。
一開始他隻是嗅著毛巾上屬於佘泛的味道,但怎麼都有點不得勁。
他第一次乾這種事,多少有點不得章法。
呼吸沉重了很久,也始終沒有結束。
後來他想著佘泛的模樣,腦子不自覺地想到佘泛讓他滾時的神色,又想起佘泛前不久踢他的那一腳,血液不禁像是澆了油,那把火登時燒得更加熾烈。
……
佘泛是洗了淋浴後又泡了一個小時澡,換了衣服出來,沒看到薛肆,隻見薛肆的房門關著,頓時覺得奇怪。
年三十還有會?
薛肆一般不會關門,就算睡覺也不會。
他隻會在開會的時候關門,怕佘泛誤入。
佘泛走過去,屈指敲了敲門。
等了會兒,薛肆才過來開門。
佘泛怔了下。
薛肆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奇怪,那雙眼睛好像要比平時深沉一點,他說話的嗓音也莫名比尋常更加沙:“剛有點事。”
佘泛哦了聲,薛肆走出來:“給你吹頭發。”
佘泛注意到他換了條褲子:“你洗澡了?”
薛肆待會還要做飯,這時候洗什麼澡?
薛肆稍頓:“沒。”
他懶散地扯扯嘴角:“剛弄臟了褲子,先換了一條。”
佘泛又哦了聲。
他們在沙發上坐下,佘泛有點懶地弓起脊背,薛肆打開吹風機,正要抬手摸上佘泛的腦袋,又想起什麼似的,換了隻手。
他倒是洗了手,也洗了好幾遍,可畢竟……
薛肆還是有那麼點罪惡感的。
佘泛沒察覺到他的動作:“我毛巾呢?”
薛肆隨口亂編:“你那毛巾也用了一個多月了,我看毛不行了,待會換一條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