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要吃多少飯。

他隻是在收好剩菜後,又給佘泛衝了杯薑茶,特意多放了紅糖蓋住辣味:“喝一杯。”

佘泛接過杯子,清楚薛肆在這方麵駁回不了,他也懶得爭辯,乖乖地喝了。

喝完後,佘泛又想起了自己的手機。

薛肆能夠開他的手機,他所有的一切都対薛肆不設防,以前倒是無所謂,現在……

不太好。

所以佘泛衝他伸手:“我手機。”

薛肆挑眉,沒有第一時間給他:“你要乾嘛?”

佘泛:“?”

他提醒他:“那是我手機。”

薛肆悠悠:“哦,可你最近用電子設備頻率過高,說了沒收。”

他算了算:“初五還你,讓你手機放個年假。”

佘泛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拿來。”

還彆說,佘泛這樣冷著臉時,看上去居然比薛肆還要有威懾力。

但薛肆知道他沒生氣。

所以薛肆笑吟吟地把自己的手搭上去:“喏,拿去玩吧。”

佘泛:“……”

他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瞬間幻視狗狗把爪子搭在主人手上。

總而言之,佘泛收回了手,徑直起身離開,懶得理他。

鑒於薛肆這人做事是真的絕,家裡網線都給他拔了,所以佘泛決定先畫了寒假作業。

初一不洗碗,再說洗也有洗碗機。

薛肆就跟在佘泛身邊,在佘泛準備去露台那個薛肆給他擺的畫桌前時,先迅速地從沙發上拿了自己的外套,直接披在了佘泛身上。

薛肆拎著外套:“伸手。”

佘泛完全就是習慣性地抬起了手。

等到他一隻手進了衣袖後,他才後知後覺不太対。

……他跟薛肆現在還這麼做,好像有些曖丨昧了。

佘泛皺眉。

心說習慣害人。

然後他抬起了另一隻手,套上了薛肆的外套,不等薛肆動,就自己拉好了拉鏈。

薛肆的衣服対他來說尺碼大得不是一星半點,佘泛的身高在南方來說其實也不算矮,隻能說正常身高,隨處可見。

可薛肆太高,而且壯,佘泛套上他的衣服後,就真的顯得小小一個。

長到袖子都要卷起來,短外套能給他當半長的外套穿。

“畫畫?”

“嗯。”

薛肆說好,給他開了畫桌旁邊的小太陽:“那我不打擾你,餓了再喊我。”

佘泛點頭。

之前露台這邊是沒有畫桌的,但後來露台被薛肆封了後,就不是露台了,佘泛又喜歡這個位置,所以薛肆就給他買了自己組裝的書桌和架子,在這裡簡單地給佘泛搭了個“工作間”。

佘泛抽出畫紙和畫板,將放在角落照不到太陽的水粉顏料拿出來。

這邊還有個小水龍頭和水池,很方便。

佘泛在療養院的時候是想加點幻想元素去畫過年的療養院。

雖然醫院布置得很有年味,但也隻是裝飾上的年味。

實際上處處透露著寂寥,哪怕看上去裝修再好,也有屬於將死的灰敗。

佘泛畫了很多畫,他從小就學這個,不僅年歲長,也有足夠的天賦,所以畫這個他一般不需要構圖。

就是畫著畫著,他忍不住想為什麼。

薛肆為什麼偏偏要跟他挑明?

如果不說,他其實一輩子也不會發現。

他們就保持著那樣的關係不好嗎?

佘泛閉了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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