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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肆說:“另一隻手需要嗎?”
佘泛看了眼薛肆摟著自己肩臂的手:“你這隻手不冰?”
薛肆點頭:“沒你那麼怕冷。”
他說著,用手指貼了下佘泛露在口罩和眼鏡中間的臉,確實不冰,雖然比不上另一隻手,但也是有點熱熱的。
之後都不需要佘泛再點頭,薛肆就順勢乾脆將佘泛整個人都摟在了懷裡,兩隻手探入他的口袋,幫他把另一隻手也暖了。
他半圈著佘泛,腦袋壓在佘泛的帽子上,讓佘泛的脊背和他的胸膛隔著衣物相貼,將佘泛整個人鑲嵌進自己的懷抱中,忍不住低低喟歎了聲。
——當然要是什麼時候能不隔,那就更好了。
光是想想,薛肆就有點忍不住。
恨不得現在就把小雪人叼回窩,做點什麼。
尤其是佘泛対他的這些動作沒有反抗,甚至還是他主動先提的,現在被他在外麵圈在懷裡,也沒有抵抗,那麼乖……
真的很容易讓他這種人發瘋啊。
想將人從裡到外地打上屬於自己的標記。
薛肆的呼吸沉了幾分,察覺到的佘泛掀掀眼皮,偏頭去看他:“你在想什麼?”
薛肆乾脆把頭低得更下,埋首在他的肩頸處,十分坦誠:“想睡你。”
佘泛:“……”
佘泛:“?”
他確定自己什麼也沒做,絕対沒有撩薛肆,不免無語:“又犯什麼病?”
“喜歡你,想睡你,不是很正常嗎。”薛肆的臉埋在他的圍巾裡,努力地從新圍巾的底下去嗅到佘泛身上的氣息,但一點寒涼的空氣也跟著灌進來,讓佘泛聞上去更加像小雪人了:“從喜歡你那一刻起,就無時無刻不在想這件事。”
佘泛:“。”
他無言以対,心裡也有些說不出的情緒在蔓延。
倒不是反感,就是…薛肆真的每天都在刷新他対他喜歡他的程度的認知。
佘泛看這個雕塑就跟看畫一樣,他在雕塑麵前站定了很久,一開始是因為被薛肆弄得沒有太多心思認真看,後來平複下來了,就看上頭的曲線、服飾,看“每一筆”的走向。
等到他的手都被薛肆捂出汗了,佘泛也終於動了動。
他示意薛肆:“進去看看。”
於是薛肆就戀戀不舍地單手幫他把手套套上,變回最初摟著他的姿勢往裡走。
佘泛的手其實還熱著,但在薛肆抽手離開時,不知怎的覺得有點涼。
他看了薛肆一眼,還沒說什麼,就聽薛肆遺憾地念叨著:“想就那樣抱著你逛。”
佘泛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
他一句話沒說,直接繼續往前走了。
教堂內部和佘泛在電視裡看得很像,裡麵確實漂亮又莊重。
真正親自來一趟,就能理解為什麼有人喜歡在這種地方結婚。
佘泛仰頭在看教堂內部的結構,薛肆就在看他。
今天天氣有點陰沉,沒有什麼小說、動畫又或者電視劇裡的那種恰到好處的光灑進來落在佘泛身上這樣的絕美場麵,可佘泛站在這兒,就是人間沒有的絕色。
哪怕他戴著帽子和墨鏡,薛肆也能夠腦補出沒有這些偽裝遮掩的佘泛站在這的模樣。
白色毛發和異色的眼瞳,那対比寶石還要璀璨的粉紅色眼睛配上如同珠簾般的白羽眼睫……佘泛就像是神,像是天使,像是上帝賜予人間無暇的純潔。
而他就像是惡魔,在彆人發現佘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