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見了救星:“三伯,快……快……大根伯兩兄弟打架,阿奶剛好路過,讓他們用石頭打破了頭,流了好多血……,付醫生……沒在隊裡。”

李國強拔腿就跑。

薑棉摸了摸背在身上的挎包,也跟在少年身後跑了起來。

丁浩看著事情還沒辦完,主事人走了,也辦不成,帶著唐建設和王長軍也跟了過去。

一行人到了事發地點,圍觀的人群見了李國強,自動讓開了路,薑棉跟在後麵也擠了進去。

隻見一位老婦人半臥在地上,另有一個婦女護著她坐在地上,用一邊腿當靠枕頭,一手半抱著傷者的頭,另一隻手安按著她的額角,不過效果一般,血還是不停地從指縫間流出。

再看地上,已經有一攤暗紅的血跡。

“他三伯,快想想辦法,付醫生沒在隊裡,五嬸這血止不住。”

幫忙止血的婦人見了主心骨,稍稍鬆了一口氣。剛才咋一看見那嗞嗞外噴的血,真的把她嚇壞了。

“我家也沒傷藥了。”李國強想了想,轉向圍觀的人群,“大家誰家有傷藥的,借我用用,等付醫生回來了,雙倍還都可以。”

“隊長說的什麼話呢?有藥早就拿出來,但我家沒有。”

“我家也沒有。”

“唉,我家也沒有。自從付醫生到了咱們隊裡,我家就沒再備過這些了。”

……

“李隊長,我這有藥。”一到這裡,見了傷者,薑棉就暗暗地陶藥了,為免旁人起疑,隻能找最小包裝的,翻來翻去,才遲了一點點。這會兒找齊了,趕緊拿出來。

薑棉拿出來的小袋子裡有消毒液,脫脂棉,止血藥,一塊紗布,還有一卷繃帶。都是能用得上的。幾樣東西,放一起也沒多大,一隻成年人的手就能握住。

握著東西,薑棉也沒讓其他人接手,用酒精給手消了毒,在那位“止血婦女”的配合下,很快地給傷者做了簡單的清潔消毒,上藥止血,然後包紮。

很慶幸的是,這些熱心人並沒有像薑棉小時候偶爾遇到的那些老人家那樣,磕到碰到出血後,隨手就拿蜘蛛網或是香油拌鍋灰當止血藥,或者更恐怖地直接抓把土就往傷口上撒。

那位三四十歲的婦女,仿佛會讀心術一樣,薑棉在做清潔消毒時瞅了一眼她那隻血淋淋的手,她注意到了,笑著說:“我的手沒臟,出門前我剛好洗過了,也沒碰過什麼東西。”

包紮完畢後,李國強先去處理了那兄弟打架的事了。

等他處理完事後出來,看到薑棉這幾個知青還在原地待著,猛然想起還有薑棉這個女知青的住處沒著落呢。

之前的那幾個選擇在腦海裡滾了滾,不管有沒有薑棉提的要求,好像都不太合適,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便讓丁浩帶兩位男知青先去找地方,讓薑棉留下跟他一起送傷者回家。

到了傷者家,薑棉看著眼前的房子,有點意外,同時也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是一座紅磚大瓦房,用料和布局也許比不上,但占地麵積絕對比原生爺爺建的那座的還要大,李國強家的那一座就更比不上了。

李國強忙著把人安置好,來幫忙的都是和主人家相熟的。進進出出的地方,不是廚房就是房間。

薑棉作為一個連主人叫什麼都不知道的陌生人,自然不好往前湊,隻能在院子裡麵待著,暗暗打量著這座可能是這個生產大隊裡最漂亮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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