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棉兩個是要坐到終點站的,經過了幾個站,車廂裡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包括他們隻有五六個乘客了。

莊清梵看到薑棉的目光轉來轉去,就說道:“下一個就是終點站,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

不過他沒說的是,這下來的這段路不好走,而且兩邊都是荒野。

薑棉稍稍鬆了一口氣,坐正身體後開始閉目養神。

清醒的莊清梵卻感覺到了一些異樣。

客車爬坡的時候有感覺到加速上去,等行駛到下坡路的時候,速度越來越快,完全沒有司機控製減速的跡象,車身也好像不受控製似的,左右搖晃起來。

莊清梵推了推薑棉,薑棉馬上睜開了眼。

這時候其他乘客也意識到了不對,“師傅,這是怎麼回事啊?這車怎麼就像喝醉酒似的?”

司機有點慌,不過還是強裝鎮定:“沒事。你們抓穩。出了點小毛病,很快就沒事了。”

但沒有人相信,車裡的另外幾個乘客開始驚慌起來。

薑棉和莊清梵相互看了一眼,都有預感這事兒不妙,雙手牢牢地抓住前麵的椅背。

薑棉心裡一個激靈,明白之前心裡的那一絲不安是怎麼回事了。這輛車原來會失靈。

這一次的第六感是真的。

說心裡不慌是假的,不過她馬上就冷靜下來。

不過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出有什麼好方法可以讓他們躲過這次的危險。

薑棉的餘光瞥了一下車窗外的情況。

這是荒山野嶺啊。

客車行駛在土路上,要命的是,這條路好像還是開在山脊上的,她所在的這一側望下去是很深的山穀。

另一邊,沒能看清楚,應該也是差不多這樣的情況。

還沒等薑棉想出應對方法,“嘭”一下,就感覺到整個車廂受到一陣巨大的撞擊,車輛撞到了拐彎處的一塊大岩石上……

車輛的後續情況薑棉已經無暇顧及,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被甩了起來,然後就是身體和硬物的碰撞,一陣眩暈伴隨著疼痛襲來,她就失去了意識。

等薑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車廂裡了。

她的頭痛,肩膀痛,胳膊跟腿好像也有一點痛。幸好是冬天穿的衣服比較厚一些,否則情況可能會更嚴重。

她伸手摸了摸胸口至腹部這一片,沒有痛感,再去摸了摸頭疼的地方,感覺到那地方鼓起來一個包了,這也在意料之中,再看手,手指上隻沾了一點血絲。

她鬆了口氣,沒有給破一個血洞就好。

她仔細地給自己再次檢查了一遍,除了頭上跟肩膀上的傷稍微嚴重一點,其他地方的都是小傷。

奇特的是,她的行李不知道在哪裡了,原本挎著的包,現在還掛著脖子上,而挎包的帶子的另一段則纏在一個大草墩上,也許就是這個大草墩把她留在這裡。

她扭頭向左邊,想弄清楚自己的所處之地。

左邊的地勢是向下的,她稍稍抬起頭往下望了望。肯定的是向下是山穀,再多的就看不清了。

再向上。

向上是山壁,不用看也知道,不過她躺著看不到上麵的儘頭,說明她身處山壁的靠下一段。看來靠自己爬上去是不可能的了。

等目光移偏一些——這下有發現了。

那抹藍色的分明是布料,就在離她五六米處。

莊清梵的上衣就是這個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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