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步驟,一步一步來,就能做出令人滿意的美食。

這樣花出去的時間,她認為就值得。

所以,就算麻煩來了,隻要能解決的,都不用怕。

莊清梵看薑棉一副淡然的樣子,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兩個人沒再討論這件事情,默契的去把各自要寄的東西都寄走了,再去送兩趟貨。

在第一條銷路穩定以後,沒多久,莊清梵果然又幫她搭好了第二條線。

送貨方式還是跟以前一樣。她在附近把東西拿出來,由莊清梵一個人出麵去送。

兩條線都穩定以後,薑棉換來的現錢那是“噌噌”地上漲。

莊清梵依然沒有收她一分錢的中介費。

薑棉覺得這樣自己好像是在壓榨他一樣,就想分給他一點辛苦費。

莊清梵堅持不要,薑棉就不勉強,趕緊收了回去。

莊清梵看她一副守財奴的樣子,笑著問她:“你攢那麼多錢乾什麼?”

薑棉奇怪地看著他,“攢錢當然是為了花了。還能乾什麼?”

解釋道:“如果考大學的話,一般不是去京市就是瀘市。我的目標是京市。就算平常住校,節假日或者暑假,還有畢業以後,我總得給自己找個窩吧。買房子要錢吧?以後改革開放了,想自己做點什麼,總得有資金吧?”

怎麼說他上輩子也是活了40來年的人,怎麼看著就像一個不通世事的樣子。

重生回來的人,接下來的三四十年囤房囤地不是基本的操作嗎?

薑棉也沒想著多囤,最少總得有一兩套吧。

改革開放以後,賺錢的門路多得很,加上她有空間這個作弊器。她並不是非得要囤房子來賺錢。

但有了房子,就有了一個自己的家。在自己的地盤上,想乾什麼都沒人乾涉。

這是一種彆人無法給予的安全感。

莊清梵沉默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兒。他自己從來沒缺過房子。

上輩子他確實受過一些苦。

他的腿被打斷之後,兩位長輩又被拉去遊行,之後不是被拉去掃大街,就是陶廁所。

他行動不便,看在眼裡也幫不上忙。那時候時不時還有人上門來刁難一番,甚至威逼他跟兩位長輩斷絕關係。

還好那時候他在機械上麵有些天賦,還有點用,於是保住了一份工作。祖孫三人的日子過得艱苦,但總算沒有斷了生活來源。

那段日子,可以說是身心都受到無情的摧殘。

但住的地方是不缺的。

他父親去世後留給他一套小房子,隻有三間房,還跟彆人共用一個院子。

兩位長輩出事以後,其他的房子都被收走了,隻有這裡,還給他留著。他和祖父跟外祖父,就住在這兒。

雖然這是他家所有的房子裡最不起眼、最小的一套。但相比周圍的一些底層的人,他的住處還算是寬敞的。

等那段特殊的時期過去了,祖父和外祖父都平反以後,家裡以前被占去的房子又還了回來。

家裡的兩位長輩都隻有他一個後輩,他們的資產最後都歸他所有。另外還有母親去世後留下的那座隨嫁而來的小洋樓,也還給他了。

所以說,他從來沒有缺過房子,哪怕是在最艱苦的時候。

至於事業,當初他有修鐘表和電器的手藝,有些人眼紅他一個斷了腿的,居然還有這麼體麵的工作,就處處為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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