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芋頭糕切好了,一半盛出來,把另外一半推給謝東和,“想味道好一點的話可以拿去煎一煎再吃。”
謝東和想吃更好吃的,二話不說,端起另一半芋頭糕就進灶間。
楚嬰緊跟著進去幫他燒火。
有了芋頭糕,可以少做中午的一頓飯。不過隻吃一樣,有點單調還有點乾,薑棉讓他們順便煮一點紅薯粥。
吃過午飯,兩位男同誌出去了,薑棉和楚嬰兩個人坐在自家廚房的屋簷下聊天。
莊清梵不愧是個動手能力極強的小天才,兩三年來,用竹子不知道造出了多少東西。
現在廚房的屋簷下放著的,除了兩個方方正正的小竹幾,還有四把躺椅。
薑棉和楚嬰一人占一張躺椅,懶懶地躺著,說不出的愜意。
楚嬰想到剛才謝東和跟她說的話,扭頭看向薑棉,問道:“阿棉,你說我們真的有機會一起回城嗎?”
所謂一起回城,不是各自回各自原來的地方,而是一對情侶一起回同一個地方,或者說是他們四個一起回同一個城市。
薑棉半閉著眼,說道:“機會肯定有的,等著就是了。你看現在的形勢,特彆是這兩年,下鄉的知青越來越少了,回去的人越來越多。我們的國家和社會要進步,就不可能把知識青年都困在土地上。”
剛才謝東和找莊清梵談過之後,之後去找楚嬰,把他們的猜測和依據也都跟她講了。
楚嬰的內心也安定了一些,不過準確消息下來之前,心裡總歸有些不安,她找薑棉,也就是想多找一份認同和依靠。
楚嬰看著薑棉那淡定的樣子,一想到自己這躁動不安的模樣,不得不佩服,“阿棉,你總是這麼淡定。就一點都沒擔心過嗎?”
薑棉睜開眼,坐起來,拿桌子上的搪瓷缸子喝了一口水,說道:“擔心也沒用。內心的焦慮解決不了現實的問題,日子還是照樣要過下去的,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讓自己的日子過得好一些。
“退一萬步說,就算以後真的回不了城,我們還是可以靠自己的努力讓自己過得更好。比如就像現在,我們努力種地,養豬,養雞,其實已經比很多人過得要好。
如果哪一天確定回不去了,那就斷了其他的一切念想,安下心來,可以考慮把我們手上現在做的事情再做大做強。依然是一條出路。”
薑棉並不是因為自己的特殊經曆帶來的光環才這麼想的。上一世,她十幾歲就出社會了,很多時候就是靠著這一份淡定和理性才讓她堅持走了下去。
她給自己定的宗旨是,情緒有時候是理性沒法控製的,不管是哪一種情緒,在合理的情況下都可以出現,也可以發泄,但要有個度,不能讓它影響到生活。
楚嬰點點頭,“是這個道理。”
但要做到,並不像說得那麼容易。這就要看個人的心理夠不夠強大了。
薑棉雖然和楚嬰要好,但這種事她也沒辦法幫她太多。
她喝著缸子裡的水,覺得有點寡淡。有一段時間沒做甜品了,有點想念。
甜食可以讓人的心情變好,那就做吧。
廚房裡還有幾瓣切開了蒸熟的芋頭和紅薯。本來是剛才蒸芋頭糕的時候,薑棉看到鍋裡還有空隙,隨手放下去蒸的。大家吃芋頭糕吃飽了,就沒有動。
那就做些芋圓吧,儲物室裡剛好還有一些木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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