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罌粟藏在一個這麼不好找的地方,按理說應該是重要物品。但偏偏又是綠色的,不是我們要找的黃色……”

吳辭取下唇邊早就熄火的煙蒂,丟在地上踩進積雪中,說道:“我過去看看,有可能會觸發什麼小遊戲。”

“那我……”

“你按照自己的意願來。”吳辭說。

木佩佩還想說什麼,但既然吳辭願意先進去看看,木佩佩私心裡當然是願意有彆人在她前麵探路,這樣自己的風險就大大降低。

吳辭根本不介意木佩佩會不會跟進來,就像是韓老師說的,如果每天不會褪色的顏料隻有一份呢?那就會是先到先得。所以,如果這片花田真的蘊含了永不褪色的黃色顏料,吳辭必定要第一個將其拿到手。

這片花田的麵積不小,綠色的罌粟花在皚皚白雪中搖曳,有一種清新、純粹,又令人不安的奇異美感。

吳辭背對木佩佩,臉上神色一片清冷如雪。她在走進罌粟花叢的瞬間,果然,周圍的一切又變化了。本來就不小的花田,以急劇擴張的速度轉眼間就蔓延到地平線,覆蓋了原本都是雪景的地麵。

吳辭對此已經習慣,她不動聲色地向木佩佩的方向瞟去一眼。果然,她看不到木佩佩了,現在隻有她一個人處在這片花田異空間裡。

這次又會上演什麼小遊戲呢?

吳辭正靜靜等待,忽然,一聲響亮刺耳的砰聲炸開在她耳邊。

第62章 流傳之畫(10)

這是槍聲。

吳辭眼中怔了一下,她轉頭看去,忽然發現滿地的罌粟花不見了。腳下踏的不再是雪地,而是城市柏油馬路;周圍不再是寂靜清冷的雪原山穀,而是現實中的城市街道、門麵店鋪,無數的車水馬龍和如影子般飛速閃過的各色行人。

在槍聲響起的瞬間,所有行人都像是被按下暫停鍵,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接著槍聲響起第二聲、第三聲,行人們終於如夢初醒,伴隨著驚恐的尖叫,慌不擇路、推搡……

有人的皮包和首飾在慌亂中掉在地上,沒有人顧得上去撿,滿是褶皺的皮料和發黃的首飾被踩得變形。馬路上開車的司機來不及刹車,撞倒混亂的人群。人們爬起來繼續逃竄,夾雜著恐懼的哭聲和接連不斷的槍響。

吳辭就置身在這裡,周圍隻有一張張恐慌的浮光掠影般的臉孔,耳畔儘是尖利的呼喊和震耳欲聾的槍聲。

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好似時光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天。

吳辭愣住了,一顆心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她怎麼可能忘記這一天發生的事呢?縱然她那時候還很小,甚至是許多小朋友還不能記事的年齡,可是這麼多年,哪怕直到如今,隻要她稍有鬆懈,那天發生的一切就會清晰的、無比殘忍地浮現在她的眼前。

當年,那幾個喪心病狂的犯罪分子,持槍在街頭掃射,劫持過往路人作為人質,想以此達到他們的目的……

破壞和死亡,尖叫和槍聲,就是那天的主旋律。

看著周圍的一切,吳辭隻覺得有種窒息感正在剝奪她的冷靜。

她還記得那幾個犯罪分子所在的位置,就離她很近很近。

她轉過臉去,眼前正對上一柄黑洞洞的槍口。

記憶中犯罪分子模糊的臉,現在卻清晰極了。

一張癲狂的瘋癲的臉,眼中是發紅的殺意和瘋癲的漠然。犯罪分子舉著槍逼近吳辭。他的同夥們還在街頭掃射,他們把一批行人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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