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燒黑。他在烈火中掙紮,不過十秒鐘的時間就被燒成一具人乾!
可是還不等龔躍的心放下去,就見變成人乾的隱者再度站起來!
他明明已經沒有人樣,卻像是沒受過任何影響,繼續拄著手杖、提著明燈走向龔躍。
“不!不要過來!滾!滾啊!!”龔躍瘋了般地朝隱者扔道具。
可不管是什麼道具過去,都隻像是一瓶水潑在隱者身上般無力。
龔躍崩潰了:“不、不……”
他看著隱者來到他麵前,隱者將自己的手杖一拔,從手杖中拔出一截利刃!
他猛地掐住龔躍的脖子,龔躍拚命掙紮,可身體卻像是被看不見的力量禁錮住,隻有兩條腿能毫無用處地蹬踢著沙地。
擔任狩獵者時的指引者,就是玩家無法誅殺的怪物。當利刃從龔躍的天靈蓋刺入時,難以形容的巨大疼痛令他連慘叫都嘶啞,飆出眼淚。
隱者手上一鬆,龔躍就像隻無力的鴨子般墜落進沙子裡。
隱者打開自己的提燈,將燈中的油,順著龔躍頭頂開的洞把油倒進他的腦袋裡。
龔躍還沒死,身體還在蠕動掙紮。
在場一個玩家忽然捂住嘴,幾乎要吐出來。
其他人彆過目光,不忍再看。
倏地,火光衝天。隱者用燈點燃了龔躍的腦袋。裝了油的腦袋就像是一個滿滿的油燈瓶,火舌躥起的瞬間夾雜龔躍嘶聲裂肺的慘叫。
……點天燈。
這個詞在每個玩家的心口滾過,軋得整顆心沉到最底。
這就是塔羅獵殺陣,永遠不乏滅絕人性的慘烈刑罰。
吳辭看向白晨,白晨幾乎要站不穩。但他也隻是閉上眼睛調整了一會兒,就穩定住心神。
都已經是塔羅獵殺陣的老玩家,心理承受力也早就今非昔比。
【本次獵殺陣結束,所有存活玩家脫離獵殺陣。】
當再度聽見係統主客服的話時,整個海城恢複了夜生活的繁華。燈紅酒綠,歌舞喧鬨,江邊銀沙灘上也多出一對對散步的情侶和吹風飲酒的市民。
龔躍已經化成一團灰,散發著蛋白質燃燒過後的氣味。而所有NPC從旁走過,都視而不見。
有人問了白晨一句:“你還好吧?”
白晨苦笑一下:“我沒事。”
那人道:“各憑本事罷了,你勝他一籌,隻是這樣而已。”
白晨:“謝謝。”
突然一個玩家滑坐在沙灘上,他的虛脫令所有人看向他,他喃喃:“這個遊戲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難道真的要一直到NO.21……我真的能活到那時候嗎……”
吳辭心裡明白,龔躍這過於殘酷的死法,終於讓這個玩家受不住,一場場副本積累的負麵情緒在親眼目睹龔躍的死亡後已然瀕臨最大負荷。
有人安慰他:“先回去休息吧,獵殺陣已經過去了。”
“可是明天還會有獵殺陣,還有後天、大後天,隻要我們走不出海城,就……我們要怎麼走出海城?輪船被炸彈擊沉,地道都沒有竣工,火車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吳辭聽到這裡,就劃開手機,點進玩家交流群的成員列表,查看今天那五個買了黃牛票去坐火車的玩家。
接著她暗自倒吸一口氣。
那五個玩家依然是存活狀態!
五個玩家是下午出發的,而現在已經21:15,也就是說那幾個玩家至-->>